第三十四章 被罰(3/4)
,平白無故的還能踩死你不成。”
她眼圈泛紅,“奴婢害怕,要不您先掃一塊地方讓奴婢瞧著,倘若那馬兒乖巧,奴婢便自己掃。”
月華下,虞折煙的眼睛如同褶褶生輝的湖水,帶著委屈的眸子里,滿是懇求。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只覺得心口一緊,抓起她身邊的掃把,道:“你好好瞧著,別再這里裝可憐,倘若那你日后犯了錯,我定再罰你過來打掃。”
說完便進了馬棚子里,揮著掃把就忙活起來了。
那馬棚里惡臭難聞,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里做的慣這些。他將那些麥桿和馬糞掃成一團,而僅僅半盞茶的工夫,他早已累的是滿頭大汗。
冬瑯掃了掃著便覺得哪里錯了,一回頭,便瞧見虞折煙正在那里摸著一匹白馬,似乎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
他忙扔下掃把,氣急敗壞的出來,“好啊,你使喚本少爺去打掃,你卻在這里偷懶。”
虞折煙扭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閃爍著光彩,“奴婢在和這匹馬套近乎,說不定一會就不怕了呢。”
冬瑯冷笑,“你又不是畜生,你的話它哪里聽得明白。”
虞折煙露出甜甜的笑,故作神秘的說。“奴婢聽得懂,這馬兒還讓說讓我騎呢。”
“好啊,你若能騎在它身上,你要什么本少爺便賞你什么,如何?”
他之所以說的如此篤定,不過是因為這白馬正是他父親的坐騎。當初他父親出征,便是騎著這匹馬鏖戰沙場。
這馬是父親自小養大的,除了父親沒有人能騎得上去,便是鐵骨錚錚的男人,都被它摔下去過。
虞折煙笑道:“那少爺可莫要食言。”
她說完便將那馬兒從圍欄里牽出來,然后十分嫻熟的套上了馬鞍。
冬瑯見這幅情形,便暗罵自己上了當,又見她踩著鐙子上馬,呼吸沉了一下,“莫要逞強,若是踩了你,你那條小命便保不住了。”
說話間虞折煙早已飛身上馬,那哪兒嘶鳴兩聲,竟將前蹄抬起,似乎要將虞折煙甩下來。
冬瑯見狀嚇出了一身冷汗,急道:“莫要亂動。”
虞折煙卻緊勒韁繩,然后對著那馬肚子便是狠狠兩腳。這原本暴躁的馬兒竟漸漸的安靜下來,她放松韁繩,那馬兒便噠噠的跑了起來。
月光中,她坐在馬上,風吹亂她的發髻,她寬大的袖口,如同騰飛的鴻鵠。
冬瑯竟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她一般。
然后她騎著馬,停在了冬瑯的面前,“少爺剛才說奴婢要什么便賞什么,奴婢不求什么金銀珠寶,也沒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您能幫奴婢將馬棚那掃干凈,奴婢便千恩萬謝了。”
冬瑯看著坐在馬上的虞折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里還是那個低眉順目的小丫鬟。
虞折煙以前在舅舅家里亦是經常騎馬的,對那馬的習性也是十分熟悉的,這匹白馬幾年之前她是不敢騎的,如今都老成這副模樣,還怕馴服不了。
如今這匹老馬便是孩童上去都甩不下的,只因為是國公大人的坐騎,無人敢碰罷了。
他冷笑,“好手段,好心計。”
虞折煙依舊是那副無辜的表情,“奴婢愚笨,哪里會什么手段,這一切不都是少爺您自愿的嗎?您是主子,這馬棚您不掃奴婢也自然不敢說什么。只是日后傳出去,只怕他們會以為您是言而無信的人了。”
冬瑯抬起頭,牙都快咬碎了,“好,很好。”
虞折煙從馬上下來,笑著說,“奴婢便先回去了,少爺莫要累著。”
他那雙如野獸一般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閃著冷冽的光,“你就在這里等著,看本少爺怎么掃,以后你會經常來的。”
“是。”
冬瑯掃了一個時辰,才掃了一小塊的地方,他扭頭不自覺的去找虞折煙的影子,卻見她正靠著木樁子,睡得香甜。
他慢慢的走過去,將她凌亂的劉海撥開,然后在她通紅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月光找不到的角落里,站著一黑一白兩個人影,白衣男人纖塵不染的衣衫在風中飛舞,眼底卻是無盡的冷意。
他身后的黑衣的男子說道:“世子,您何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她若和顧玠再如此糾纏下去,難免會生出情義來。”
封凰看著遠處的兩個身影,“我問你,倘若你父親是個罪大惡極之人,你可愿意讓他去死。”
那黑衣男人思索了一會,方道:“大義滅親說著容易,可又有幾個人能下得去手。”
流星將夜空撕裂成兩半,明明是盛夏,空氣卻冷的讓人窒息。
“她卻下得去手。”封凰慢慢轉身,不去再看那對身影,“只要她恨你,她的心就變成了一塊石頭,無論如何都捂不熱的。”
遠處的馬棚前,冬瑯坐在她的身邊,然后將她的頭,扳到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發,她的發,緊緊的交纏。
那黑衣人說,“世子,計劃都已經安排好了,明日便等著顧玠鉆入圈套了。”
封凰并未說話,一眨眼的工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好似不曾流過一絲的痕跡。
冬瑯是被養馬的小廝給叫醒的,他醒來時已經四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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