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帶血的蝴蝶四(1/2)
遠處信號旗不停搖晃。熊祥輝咧嘴笑道:“大家退后,捂著耳朵。看老熊給大伙放煙花。”
大家依言退后,找個隱蔽處躲藏好,雙手捂耳,看著土司行宮處。
周圍突然寂靜下來,士兵的喧囂聲、狗吠聲、土人的雜亂聲全都消失,時空凝滯。
“轟……轟……轟……”
爆炸不斷發(fā)生,行宮圍墻一段接一段在爆炸中化為塵土,漫天的灰塵將整個行宮籠罩其中。
待到灰塵散盡,放眼望去,行宮圍墻大部分已經(jīng)坍塌,行宮中的房舍一覽無遺,到處是驚慌失措四處躲藏的土人。
熊祥輝得意道:“怎么樣?咱老熊的看家本領(lǐng)還沒丟吧?要是哪天朱老板能包圍京城,咱老熊挖幾個地道,弄幾個‘胖墩’,一樣能轟塌京城的城墻。”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居然沒人覺得不妥。在他們心中,自己的朱老板遲早要代替京城中的那個朱老板。
熊祥輝礦工出身,挖坑道是他的強項。
恰逢朱順明十分注重土工作業(yè)。有這方面特長的熊祥輝因此入了朱順明的眼。
坑道作業(yè)、地道掘進、坑道和火藥的結(jié)合……這些土工作業(yè)成為長沙衛(wèi)陸軍和水師陸戰(zhàn)隊必修的技戰(zhàn)術(shù)。
熊祥輝在這方面玩得最順溜。這次小規(guī)模的行宮城墻爆破只是一次簡單的實戰(zhàn)預(yù)演,大頭還在后面。
沒有圍墻保護的行宮如同脫光了衣服的女人,只要是個男人就可以上。
不到一個時辰,行宮被攻陷。
叫囂要與漢人決戰(zhàn)到底的毛桂喜在他寢宮床底下被發(fā)現(xiàn)。他表明身份求饒,被毫不在意的士兵一刀了結(jié)。誰在乎一個土人土司的弟弟?
土司夫人劉氏盛裝打扮,在土人祖先和圖騰前用毒蛇自殺。
幸存的只有柔順而年輕的女子。
任何時候,年輕女人都是戰(zhàn)勝者的戰(zhàn)利品。
“打掃戰(zhàn)場,將能拉走的全都拉走。帶不走的就不要破壞了。老板說過,土人文明也是文明的一種,應(yīng)該留下一些遺跡讓后人憑吊。”
打了一個精彩的攻城戰(zhàn),繳獲大量錢財物資,李定國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略微調(diào)侃起朱順明來。
………………
十字嶺在高峰鎮(zhèn)北面,聚居著一個近萬人的土人寨子。寨主麻庫倒沒有問鼎貴陽的想法,只想從漢人手中奪得更多的生存空間。
崇禎六年六月底,麻庫感到有些不對勁。
自從土人在西南掀起此起彼伏的叛亂,漢人對土人的態(tài)度變成幾個極端。
普通漢人不愿同土人打交道,不愿同土人交流,不愿賣東西給土人,也不收土人的獵物藥草等物品。
漢人官員小心翼翼的對待土人,深怕土人不滿造反,自己頭上烏紗帽不保。
部分吃過土人虧、從漢人官府得不到合理處置的漢人極端仇視土人,不斷尋機報復(fù)土人。
六月底,麻庫發(fā)現(xiàn)這些天出寨打獵、采藥、購買糧食等物資的寨民再也沒有回來。近五天來,陸陸續(xù)續(xù)有超過五十人的寨民踏出寨門就再也沒有音訊。
“莫非漢人前來尋仇?尋常漢人有這么大的膽子?不怕漢人官府治他們的罪?”麻庫思忖著。
要不是漢人官府偏幫土人,土人也不至于日益囂張。土人越囂張,同漢人的矛盾就越深;漢人官府再偏幫土人,土人就更囂張。
如此惡性循環(huán),使得西南民族矛盾越來越激化,土人不滿,漢人更不滿。
麻庫派出幾支二三十人的青壯隊伍前去十字嶺四周尋找失蹤的寨民,結(jié)果這些青壯只回來一人。
身上插滿短箭的青壯顯得十分驚恐,嘴里念叨著:“鬼,有鬼,黑臉的鬼從地上、樹上冒出,收割土人的性命和靈魂……土人招惹了鬼神……”
直到斷氣,這個青壯都一直驚恐不安,怒目圓睜,死都不敢閉眼。
麻庫大為驚恐。他收攏寨民,告誡大伙不得外出,一面派出上百人的精壯隊伍,前往貴陽城求援。
只有遇到危險困難的時候,土人才會想起漢人朝廷的好。
………………
“老大,又有獵物來了。這次的獵物挺大的。”臉上畫滿黑黃油墨、身披迷彩作戰(zhàn)服的第三千戶所百戶李克輕聲道。
借助迷彩服和隱蔽訓(xùn)練,這些士兵躲藏在叢林中就像幽靈一般,尋常人壓根看不到他們的蹤影。就連從小生活在山林中的土人都不能發(fā)現(xiàn)他們。
他們隱藏在十字嶺四周,有若幽靈,將出寨的土人當(dāng)成獵物獵殺。
張槃看了一眼上百人的土人精壯隊伍,叮囑道:“零敲碎擊,不要強攻。重復(fù)一句,讓敵人死了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是,讓敵人死了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李克悄無聲息的離開,去張網(wǎng)撲捉獵物。
………………
麻習(xí)文十分不屑,但不得不聽從寨主麻庫的話,帶著求援信前往貴陽。
“寨主越活越膽小,難道漢人還敢打咱們土人的主意?無非是幾個走投無路的漢人報復(fù)而已。讓咱們兄弟出馬,還能殺不盡這些膽小的漢人?”麻習(xí)文發(fā)牢騷道。
“就是,”麻習(xí)昌附和道:“漢人都是膽小鬼。不過漢人女子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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