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伯子的心計(1/2)
多年以后,信義躺在田寡婦的懷里,道出了一個秘密。
他說,當年陪同田寡婦去信陽尋夫,就是他人生中一場豪賭,賭注是自己多年的積蓄,獎品就是自己弟媳田寡婦。
信義是村里有名的老光棍,也是村里第一個高中生。村里人都說他書念得太多太久了,不僅念壞了眼睛,還念壞了腦子。因此,到了結婚的年齡,提親說媒者寥寥,后來又傳出他偷看女人洗澡的流言,就徹底說不上媳婦了。
田寡婦是他弟弟信智的媳婦,人長的漂亮,性格也潑辣,可惜命不好,嫁過來沒幾年,就成了寡婦,后來又招了兩個,也都沒有守住。
至于從何時開始,信義打起了田寡婦主意, 沒有人能說清楚。有人說是在田寡婦走進李家村的第一天,也有人說是在田寡婦成了寡婦的那一天,還有人說是在田寡婦第三個男人跑了的那一天。
別人說不清,卻不等于信義說不清。
一直以來,別人說他腦子壞了,他從不反駁。因為在他的眼中,這些都是粗鄙不堪的農民,沒文化,沒見識,根本不值得與之理論。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成了農民中的奇葩。
對田寡婦,信義向來是既怕,更恨,又喜歡。
怕,是因為田寡婦的蠻橫和牙尖嘴利。恨,是因為田寡婦視他為仇敵,冷言冷語相加;喜歡,則是因為田寡婦的堅貞。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田寡婦的堅貞。
在信義看來,田寡婦雖然先后跟三個男人,卻依然保持著一個女人應有貞操。
實事也是如此。村里有說田寡婦是潑婦的,有說田寡婦是掃把星的,卻沒有一個說田寡婦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
守寡期間,她雖談不上賢良淑德,卻從未與任何人眉來眼去,也從未與人有過瓜田李下。
也曾有一些不懷好意者上門挑逗,但都被她大聲的罵了回去。
田寡婦的罵是極其大膽潑辣的,能罵得人幾個月抬不起頭。
小木匠上門以后,她更是一心一意心疼這個男人。男人在家,她跟前跑后,不離左右;男人不在家,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么多年,就沒有人看見過她與男人開玩笑,即便是平常問候和說話,也是極嚴肅的,不夾帶一絲輕浮。
信義雖然是個老光棍,卻不是一見女人就流哈喇子的光棍,不是一個見了女人就精蟲上腦,失去理智的光棍。
堅守貞操是信義對于女人最起碼的要求。也就是說,寧肯打一輩子光棍,他也不會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然而喜歡歸喜歡,田寡婦是自己的弟媳,他不敢有一點額外的想法,直到那一日偶然間看見田寡婦的身體。
那是他接手草莓大棚的第二天,田寡婦來草莓大棚給他送飯。就在他吃飯之際,田寡婦俯下身子去看草莓苗的長勢,不經意間胸前從寬大地領口露了出來。
就是從這一天起,信義對田寡婦有了想法。
“好女人就在眼前,為什么不試一下呢?”
“弟媳怎么了?那是以前的事了。自從弟弟去世以后,這個弟媳就成了自由之身,人人都可以追求!”
“讓那些世俗見鬼去吧!”
“娶不上媳婦才是最丟人的事!”
這是老光棍信義的心里話,也是他自我鼓勵的話。
只要心里有了想法,就會立即著手去實現,這是信義向來的秉性。于是就有了老同學提著重禮來草莓大棚探望他的故事。
信義的這位老同學是楊凌農科院的副教授,對于草莓種植自然能說出些道道,這便成了田寡婦留下來一起說話的理由。
見有教授來自己的草莓大棚傳授種植經驗,田寡婦心中好一番激動。她熱情地炒了四五個菜,又買來一瓶西鳳酒,三人邊吃邊聊。
酒桌上,平常木訥的信義突然迸發出了驚人的魅力,大方、精明、穩重,侃侃而談,風度翩翩。
這是信義本性的顯露,也是他有意的展現。
當然,在田寡婦面前展現自己的才華只是信義的第一步,但正是因為這第一步,才有了后來陪伴田寡婦遠行的機會。
遠行,錢是必不可少的,特別是與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同遠行。
這些年信義也攢了不少錢,已經有了在女人面前闊氣一回的資本。所以當田寡婦給他兩千塊錢作為路費時,他拒絕了。
他取了五千元現金,又帶了一張存有兩萬元的銀聯卡。去一趟信陽,只要不買什么貴重的大件,這些錢供給兩人的吃穿住行綽綽有余。
任何時候,追求女人都離不開錢。
那時的田寡婦根本不會想到,身旁這個一臉憨厚、看似毫無心計的大伯子,已經對自己竟然起“賊”心。
常言道,賊不打三年自招。當多年以后信義說到他的這份“賊”心時,田寡婦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把,算是對他當年惡行的懲罰。
田寡婦不是笨人,她隨即悟出了許多難怪。
難怪信義不收她的兩千元路費!
難怪信義買了兩張座位緊挨著的火車票!
難怪信義舍近求遠,帶她去住信陽賓館!
難怪信義兩個人只了開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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