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淵鼻涕蟲?(1/2)
遙遠的某個不知名位面。
山谷內一尊怕是只存在于夢魘里的紫黑色恐怖生物,蹲守在一個越來越小的紫色小洞前一動不動。良久當這個被它撕開的時空裂縫快速愈合后,狄瑞吉虛弱地松了口氣:用了二十多個時空魂,自己唯一的后代終于送走了。它舔著爪子正欲休息,突然抬頭那一雙奇特的雙瞳邪眼望向谷外,谷口那兒響起了陣陣陌生的腳步聲。
命運的審判終于來了嗎?
古老的余孽啊......它心想著強撐倦怠帶著最后的驕傲,伴隨紫色毒霧從身下升騰,狄瑞吉開始面對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后的一戰——因為這個世界已經不再需要使徒了。
......
這番與其說是慘烈,倒不如說是單方面虐殺的最后。
“崽,望你一路順風,在另一個世界堅強地延續下去......”狄瑞吉的瞳孔內,倒映著一把驚天血氣環繞的橙色大劍,遂墮入黑暗。
......
一個圓滾滾拳頭大小的古樸球狀物體,突然從一個黑洞里滾出,出現在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銀色大河河面上。
這條銀色的河流很是古怪,其中洶涌的每一滴河水仔細看去,似乎里面都在閃爍變換著各種各樣的場景事物。它們或是中世紀的哥特建筑,或是高聳的科幻都市,或是茂密到望不到邊的林海......還有些形形色色的生物身影在其間一晃而過,有的兇焰滔天一張口山崩地裂;有的溫順可人,在遼闊的草原上歡快的跑動著.....而在河面之上,還有稀稀拉拉的點點熒光漂浮與空。
——這條詭異滂沱的河流就是時間和空間的盡頭,位面與世界的生滅之源,它有很多的稱謂‘彼岸’、‘世界樹’、‘混沌’、‘未知源泉’等
所以也難怪在看似平靜的漂流下,圓球狀物體每前行一公分,身周繚繞的璀璨紫色光暈,就暗淡一分。但它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也沒有自己的意識思想,渾噩中更不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的處境,它只是一味地隨波逐流著。
也許是一刻,也許是過了很久,當它已經被河水侵蝕得支離破碎眼瞅著將要沉淪之際,某個位面卻與它產生了感應。它殘破的半球狀軀殼,無意中裹帶著幾滴銀色水滴倏然消失不見,只余河面波瀾不驚一如亙古。
它去了哪里了?
它已在深淵!
那個著名的災厄位面,在數不清的世界神話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無限深淵位面。
深淵第一層荒蕪界,翻涌的多瑙河永無止境地從北向南流淌著。作為貫穿整個深淵無盡位面的母親河,它可不像它的名字和眾魔賜予的美譽般平靜優美。
它是易燃易爆的!
里面奔涌著的河水是滾燙熾白的巖漿永不停歇,其溫度只有大魔天實力的魔頭和深淵蟲,才能在里面滯留。
此時河邊赤紅的干涸荒漠上,一猙獰的巨獸匍匐河岸注視著河面,它的一旁還有一矮小但氣勢絲毫不輸于它的身影懸浮空中。
“碧煉,你也是為它而來的嗎?”巨獸低沉的語調沉寂中響起,無意的聲浪甚至把平靜的河面吹蕩得波濤翻滾。
“奈亞古神的預言萬一是真的,那個大機緣可不是你能獨享的,荒蕪之主?!卑〉纳碛版傡o說著它尖刺密布的血色全身鎧上,一只只眼瞳從鎧甲間隙浮現盯著它,若有所思道:“從第三層熾流深淵闖到這里,你的實力還有多少?”
其上的貪婪之色毫不掩飾。
荒蕪之主聞言一聲怒喝——哶!聲勢中河內翻滾的巖漿四處飛濺。它全身的粗大鱗片下一絲絲綠氣泛起,腳下赤紅的地面在其突然散發的氣息下,被腐蝕成漆黑液體轟鳴下沉。
“惱人的蟲滓!想嘗試來自第三層主宰的憤怒,就試試!吃了你,我說不定也會有好處?!?
兇威彌天駭人的氣勢下,碧煉不為所動胸前鎧甲嗤拉一聲打開,尖牙交錯的龐然巨嘴從其下露出開合:“正合我意!機緣降臨前吃你補補,說不定能夠進化沖上深淵五層!”
語畢它先下手為強直接扶搖直上,涎液滴落的巨嘴大張往巨獸荒蕪之主的脖頸處撲殺去。
片鱗斷裂驟然被襲的巨獸,伴隨著一聲吃痛大吼,兩者在多瑙河旁開始了慘烈的廝殺。
它們沒有注意到,從遙遠的未知之地降臨有一個透明的殘破圓球虛影,在眨眼間沒入河中消失不見。
.....
沒有月亮的深淵一層荒蕪界,太陽永晝照耀下時間渾噩中流逝。硫磺混雜著消毒水味道的炙熱季風,于每年的這一刻又一次吹上臨魔崖。
如同一個訊號,這佇立在多瑙河中堅不可摧的偉岸崖壁下,一只只透明的像是蠕蟲般的地獄蟲們吹響了生命的集結號!
身體在巖漿河水中發育趨于成熟的它們,此時快不再具有抵抗高溫的能力。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離開這條孕育它們的多瑙河,就會立即在熔漿中化作灰灰!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命,在成熟的一刻它們紛紛如潮般奮力涌上崖壁。
而在無盡的歲月中,哪怕堅不可摧的臨魔崖,也在它們一次次的侵襲下變得凹凸不平,給了它們攀附的生機。
一只又一只它們踴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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