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2/3)
是常見的那種邊分式,梳得很整齊,看起來像是個成功人士的樣子。
“猛男!”我暗自贊嘆了一聲,尷尬的對他笑笑:“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剛剛我還以為是我的朋友。”說完抱歉的話,我回過頭繼續(xù)喝酒。
“沒關(guān)系。”他還是在笑著觀察我,“雖然我不是你朋友,但我的確是特地來找你的。”
“找我?”我詫異的放下酒瓶,“我不認(rèn)識你啊!”
“其實你上午已經(jīng)見過我了,我就是帶走張?zhí)┑哪莻€人。”
我一驚之下,身子往后退去,匆忙之中,卻“哐鐺”一聲打翻了放在吧臺上的啤酒瓶,啤酒順著吧臺流到地上,惹得周圍的人全都向這個方向看過來,酒保也急忙拿著抹布過來擦拭。
“沒事、沒事,我和朋友開了個玩笑,大家不要太在意。”他還是坐在那里,一邊看著我,一邊伸出雙手向周圍示意,還讓酒保再為我拿來一瓶酒。周圍的人看到這個情況,也就散了開去。
等到周圍沒什么人了,他才笑著對還在驚疑不定的我擺擺手,小聲對我說:“這里人太多,說話不方便,不如我們到外面再談?”
我扶著吧臺,讓自己冷靜了一點,心里卻在不停盤算:“現(xiàn)在相柳和相繇都不在,如果他想對付我,大可以像太章在上午時做的一樣,讓周圍的人昏過去再動手。我老說自己是正人君子,所以眼前虧是絕對不能吃的。反正沒得選擇,倒不如跟他出去,看他想干什么再說。”
他好象看出我的想法,臉上的笑容不變:“你放心,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單獨和你聊兩句。”
我站直身子,一言不發(fā)的沖他點點頭。他又笑了笑,摸出一張鈔票放到吧臺上,起身向門口走去,我一咬牙,跟在了后面。
出了酒吧,我們就這么一前一后的沿著馬路向前走,誰也沒有說話。路中間不時有一輛汽車開過,卷起一片灰塵。他好象可以感覺到我跟在后面,一直都沒有回頭,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街心花園前面。時間已經(jīng)不早,花園里只稀稀拉拉的坐了兩三個老人,周圍空蕩蕩的,沒什么人經(jīng)過,我開口叫住他:“就在這里好了。”
他還是沒回頭,只微微點頭,停在了馬路旁的圍欄前,用雙手撐住欄桿,俯下身看著馬路,我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趴在他旁邊的欄桿上。
過了良久,他才開口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聽她們說,你叫豎亥,跟那個太章一樣,是大禹治水時的手下。”我一時想不出他想干什么,回答時也小心翼翼。不知為何,我的手竟然微微發(fā)抖,我暗罵一聲,用力抓住欄桿。
“其實名字只是個代號,張?zhí)┮埠茫乱埠茫只蚴墙形邑Q亥也罷,都沒什么分別。”豎亥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不太明白他眼中的意思,“看樣子,她們把過去的事都對你說了。”
“說了一些,我大概知道點。”我還是很緊張,“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共工,只是個普通人,你們認(rèn)錯人了。就算我真是共工轉(zhuǎn)世,上一世的事情也不該算到我頭上!”
“你是不是共工的轉(zhuǎn)世,對我來說也不重要。”豎亥眼中又有了笑意。
“你說什么?那你為什么來找我?”我這下才真的被嚇住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又把頭轉(zhuǎn)過去看著馬路,反而問了我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太章的過去?”
我搖搖頭:“我只知道他的家人在那次洪水里全淹死了,其他的就不清楚。”
“是嗎?”豎亥嘆了口氣,頭也低了下來,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的說了起來:“那是四千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太章還是個普通的凡人,只有二十多歲,他和他的父母一起住在空桑山的山腳,靠著種田過日子。空桑山上沒有樹木,連草都不長,只靠一條山泉流下來灌溉土地(注3),再加上那時全天下都在發(fā)大水,所以日子過得很辛苦,住在那里的人也不多。有一次,我們治水時路過那里,恰好碰到太章娶老婆,非要我們留在那里吃飯,我們就這么認(rèn)識了。記得那時他笑呵呵的對我說,要不是娶了老婆,他也跟我們?nèi)ブ嗡揖痛蛉に抢掀艣]有了,就記得來找我們。”
說到這里,豎亥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才接著說下去:“過了兩年,大水慢慢的退了,大伙兒都說是上天對人間的懲罰結(jié)束了,老百姓總算有好日子過了。誰知道,一夜之間,洪水又漲了起來,還比上一次的還要大,而且怎么也退不下去,人們都說是水神在作怪,嚇得不敢再去開渠。沒多久,太章就跑來找我,全身又是土又是血,見了面就抱著我大哭,說老婆沒了,孩子也沒了。”
“我問了他很久才問清楚,原來那天他孩子滿一歲,他很早就跑到山上去,想找些好點的石頭給孩子搭個床,誰知道剛到山頂他就看見了??(注4),知道不好,拼命往家里跑,還沒跑到一半,大水就沖了過來,父母妻兒連著全村十幾戶人一下子就沒有了,就剩下他一個,他在半山上還看見共工坐在一只很大的九頭蛇上正催動水流。他沒辦法,想起我說的話,就跑來找我們,想為家人報仇。”
“后來的事你可能也知道了,大家都說是共工在報復(fù),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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