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火燒冠牘書院(1/2)
將要進去的陳先生稍停了會,丟下一句話:“女子無所謂名字,不拘什么阿大阿二,將來左不過是要冠夫姓的。”
他這話意思就是女子不配有名字,隨便叫個阿貓阿狗就可以了。
“但我現在還沒嫁人呢,您以后還是叫我易佳人吧。”易佳人跟在后面不由得一只腳跨進了學堂,名字的事情她一定要說清楚。
“嗯...”,陳老先生的這一聲包含了八分怒氣,十分的威嚴。
嚇得易佳人把腳縮了回來。
她站在門口,穿一襲淡粉半臂對襟襦裙,更襯得面色粉膩,光彩照人。學堂里學生正襟危坐,眼里看著書,心思卻在門口。
易佳人的長相在十里八鄉算得上是翹楚,要不是跟寧安太尉府定了親,只怕提親的人都要把門口的青磚踩出坑來。
“誒,臨風,你家易枝花來了。”一個學生拿筆戳了戳坐在前排認真讀書的易臨風。
自家妹妹都是請了先生在家教習,從來不到書院里來的,易臨風只當他又開玩笑并沒有理他。
“哥。”易佳人喊了一聲,看到自己哥哥她很是高興,快下學了正好讓他帶自己回去。
易臨風一抬頭見自己妹妹真站在門口,看了看陳先生,忙對她擺手,讓她別喊了。
這位陳先生相當的嚴厲。
“出去,一介女子,誰準許你在學堂里大聲喧嘩的。”陳先生喝道。
“先生勿怪,我只是看見哥哥有些高興而已,我這就走。”
正準備轉身到廊下等哥哥出來,陳老先生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想罵人。
“輕浮,見到男子就如此大呼小叫,你母親每日在家是如何教你的?虧得還請了先生,教出你這等的學生,由此,你那先生不過朽木也。”
陳老先生自視頗高,覺得世間的夫子先生皆不如他,只有他才是名儒圣賢的典范。
“我敬您是先生才如此客氣的,我喚自家哥哥怎么就是輕浮了?我母親如何教導我是我的家事,輪不到您來說道。而且先生您這般迂腐又何嘗不是朽木?”
只不過在他書院門口刮個鞋子就被他奚落一番,易佳人已經忍半天了,現在一口氣都出出來了。
“無禮。”陳先生氣得直吹胡子,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的,更何況還是個黃毛丫頭。
他拿了案上的戒尺往門口走,要打易佳人。
“佳人,快跑。”易臨風喊道。
先生的戒尺他是領教過的,挨個三五下手都會腫得握不了筆。
易佳人卻并沒有跑,揚手接住了先生打下來的戒尺:“我不是您的學生,您沒有資格打我。”
“你到了我的學堂,我就打得。”陳先生用力把戒尺收了回來,換了只手又要打。
這回易佳人也沒客氣,直接搶了戒尺放在膝蓋上掰斷了,扔到了外面泥地里。
學堂里幾個學生看傻了眼,卻都暗暗稱快。易臨風也在心里偷偷給自己妹妹叫了聲好!
先生動不動就暴力教學,他們已經忍很久了,無奈他是村里的老儒,沒人敢對他不敬,今天總算是有人來匡扶正義了。
“去...去叫你父親易銘過來。”陳先生氣得捶胸頓足。
“叫我父親做什么,您有什么話和我說道就好。”天順朝女子十五歲就成年了。
成年人能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不用叫家長。
“易臨風,你去叫。”陳先生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我腿抽筋。”
易臨風這話一出,幾個學生捂著嘴想笑不敢笑。
“您不用為難我哥,您要說什么我都知道,您也不必說,就只當我都聽了。”
老先生能說什么,總不過是那些之乎者也教訓人的話罷了,易佳人懶得聽。
“老夫我敬賢禮士閱過世間經綸,要說什么豈是你黃口小兒能知曉的。”
接下來陳先生滔滔不絕,長篇大論,把易佳人教訓了一番。學堂里幾個學生都坐著不敢動,這些話他們聽過百遍了,卻還是要裝作很受教的樣子。
真是折磨人。
站了半柱香的功夫,陳先生不斷開合的嘴巴終于閉上了。
“先生您說完了沒有?”易佳人問道。
“哼。”陳先生一甩袖,端起了案上的茶來喝。
說了半天確實口干。
“哥,我們回家。”易佳人進到學堂里邊拉了易臨風就往外跑。
易臨風被她拉著不知所云:“佳人,你干什么,先生還沒說下學呢。”
“我們等會還來的。”易佳人回頭喊了一句,回答他也算回答在門口氣得喘著粗氣直搖頭的陳老先生。
有了易臨風帶路,很快就到家了。
易佳人回到房間,抱著那本《萬國辭典》和易臨風又回到了書院。
天順朝的書陳先生都看過,這本書他肯定沒看過。
她把書往書案上一攤:“先生您自詡學富五車,我想請教一下您,這本書上說的是什么道理。”
“哼。”先生不屑的哼了一聲,挺胸踱著方步走到了案前。
沒有什么書是他沒看過,沒有什么道理是他講不清的。
可當他看到那如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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