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寧波城(2/3)
就的寧波商人之一。5年是李也亭的船隊率先北進,使浙江漕米首次海運至天津,開轉漕于海之業。
李也亭話音剛落,慈溪商人盛植管馬上就應和道,“是啊,現在寧波這一帶海匪已經很少了,紅毛海盜也沒了,就只剩下布興有的廣艇。”
商人們紛紛議論,“沒錯,那幫紅毛海盜也折在這賊軍手上,紅毛番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海盜騷擾是xiǎo事啊,如果這所謂的明軍封住南北航道,我們就沒法進行漕運,這每年幾十萬兩的雪花銀全泡湯了。”費綸鋕心中恨恨,“這橫跨重洋的紅毛海盜真是沒用,這明匪也對付不了,三條船奔襲賊軍,結果一條船也沒能跑回來,每年白白收納我們二十萬塊銀洋。”
“費掌柜不要太過悲觀,這明軍比那紅毛鬼好打交道。”李也亭放下煙桿,“我的船隊與這明軍打過交道,他們那什么海上警衛隊專司海上收稅,只要你交了這什一稅,他們還是比較通情達理。”
“你是説行款買個海上通道?”費綸鋕連連搖頭,“既然説是明軍,那他們一定是要爭天下的吧。如果他們進攻寧波,我們停泊在甬江上的大大xiǎoxiǎo兩百多艘船只,就會成為遭遇的池魚。”
費綸鋕的一些話讓眾船商全都緊鎖眉頭。
到大家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位年輕的商人叫了起來,“擔心什么?別忘了還有朝廷。這漕糧關系到北京城的安危,關系到大清江山社稷。如果明軍封鎖航道,杜絕南糧北運,朝廷能不管嗎?!”
朝廷能行嗎?眾船商連連搖頭,如果朝廷水師給力,他們也就不要雇傭紅毛海盜護航了。
盛植管冷哼一聲,“這甬江上難道就我們北號船幫一家在行走,你們別忘了還有洋人的大海船,他們的船天天都在甬上跑。”
“海面上還是洋人的火輪船厲害,本來我們打算買洋人的火輪船,對付海盜,但遠水解不了近渴。”説到這里,盛植管突然眼中一亮,“有艘法蘭西的兵船就停泊在甬江上,好像法蘭西的什么公使就在寧波。要不跟洋人談談,我們出錢,讓他們護航。”
盛植管對洋人的火輪船印象特別深刻,他向來鼓動北號眾位商人,集資買大火輪,掃清寧波一帶的海盜,給漕船護航。
“不妥,不妥。”李也亭連連搖頭,“洋人炮艦不比紅毛海盜,咱們沒這么多的銀子,讓洋人炮艦天天護航?再説即使他們愿意護航,也是可一可二,不可三,洋人兵艦不可能卷進這戰火,除非~~”
盛植管性急,搶著問道,“除非什么?”
“除非這明軍踩了洋人的痛腳。”李也亭一邊説,一邊連連搖頭,“難!難!”
商議半天,全無結果,眾船商最后只得散場。
李也亭走出屋外,他著江水滔滔向東,若有所思,“先有太平軍,后有xiǎo刀會,現在又出來了個明軍。難道滿人的光景,就像這江水一去不復返?”
當天晚上,寧波城內六門緊鎖,綠營兵丁上城戒備,官員百姓中間紛傳各種消息,全城一片騷動。
第二天上午,道臺衙門議事廳內,師爺幾句話簡明扼要的説明定海城的情況,座中官員頓時嘩然,昨夜城內瘋傳的謠諑竟然成真。
鄞縣知縣署理寧波知府張景渠聲音有些發顫,“朝廷七千人馬,旦夕之間就煙銷灰滅,整個定海全落入了賊兵之手。這~~這可能嗎?”
這讀書人怎么全是窩囊廢,這么沒水準,布興有鄙夷的掃了他一眼,“這是我手下的弟兄連夜打探來的消息,自然是千真萬確。”
布興有本來是一名海盜,被招安后成為寧波府六品dǐng戴的水師千總,手下弟兄好幾百,擁船數十艘,又與葡萄牙海盜爭鋒,劃分勢力范圍,獨霸著寧波外海的許多漁場,日子過得十分舒坦。
自從明軍搞起了海上警衛隊,葡萄牙海盜和布興有的勢力范圍就受到極大壓制,定海東面的漁場已經沒了海盜活動的空間。定海洋面大批海盜被清剿,他一直在眼里,但布興有不敢輕舉妄動,他已經猜到八爪魚突然消失的原因,他的死對頭紅毛海盜殺上門去,結果全軍覆沒。布興有本來就是廣東洋面上的海盜,他們受到英**艦的清剿,從廣東逃竄到浙東的,沒有把握的事情,布興有一向不會去做。
布興有心中十分憤懣,定海城落入明軍手中,他還有收保護費的空間嗎?想想曾經的老對手如今灰飛煙滅,布興有到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可嘆啊,葉軍門戎馬多年,深諳兵事,只因腳疾,艱于步履,提標衙門的五個營也給何撫臺做人情,讓邵燦大人拉去了舟山,否則~~”一位官員嘆息道。
葉紹春是現在的浙江提督,因為足疾,行走艱難,去了省城杭州養病。
段道臺一夜無眠,眼睛里全是血絲,“不要説這些無用的話,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諸位大人,我認為賊兵可以輕取定海城,但絕不可能拿下寧波城。”
眾人的眼光全聚焦到張府臺身上,署理寧波知府張景渠輕了輕嗓子,“寧波府是什么?寧波府是洋人和朝廷劃定的五口通商口岸,洋人兵力那么厲害,他們絕不會容忍反賊鬧下去的。”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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