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滿清一日游(上)(3/3)
對昏迷中的病人他是無計可施。王鐵錘站在一旁出主意,“用竹管撬開牙齒灌藥。”
蛇藥和白酒調(diào)和的糊狀物慢慢的通過竹管流進了病人的口中,到病人做了幾個吞咽動作,眾人緊張的心頓時松了許多。
“膚色較深、下身較短并且腿部彎曲。”白寶湘從一開始就在研究眼前的這幫漁民,他們神情稍稍輕松,就湊了過去,“你們都是疍民嗎?怎么好多人脖子上都掛上了十字架,你們信教了!”
漁民們相互了,許多人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見沒人説話,剛才那個倪阿水憤憤不平的站了出來,“是的,我們就是疍民,岸上人笑我們是曲蹄,瞧不起我們。只有信上帝,他們才不敢欺負我們疍民。”
疍民是古代生活于中國福建閩江中下游及福州沿海一帶水上的人們,他們終生漂泊于水上,以船為家。由于長期在船上生活,疍民的膚色較深、下身較短并且腿部彎曲,即羅圈腿,所以福建人常常貶稱他們是“曲蹄”。
“山畬水疍,你們是百越的傳人,瞧不起你們就是瞧不起這塊土地,瞧不起這山山水水的神靈!”白寶湘連連搖頭,“如果只是為了不受欺負就信洋教,改換門庭,背叛祖先,背叛這塊土地上的神靈,也很難説是對是錯啊!”
白寶湘説得很慢,疍民們沉默了下去,他們沒有再開口説話。
停了一會兒,范華把火罐拔起,用酒精棉球把病人的傷口仔細擦洗干凈。然后從背包中取出一支長長的艾條卷,diǎn燃之后就慢慢灸烤病人的傷口,不多時烤肉的氣味散布出來,原先的那股腥臭氣息被催趕得無影無蹤。最后范華把蛇藥糊厚厚的涂在病人的傷口上,再用布卷把傷口包扎起來。
“好了嗎?”、“是不是救過來了?”、“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漁民們七嘴八舌的嚷嚷不停。
范華到病人面色有了少許的紅潤,摸了一下脈搏,聽了聽呼吸,“現(xiàn)在病情比較平穩(wěn),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聽了這話,大家頓時發(fā)出了一陣歡呼聲。
希斯洛普很高興的伸出手來,“美麗的女士,您真是一位天使。非常榮幸,你能光臨我的診所。你的醫(yī)術(shù)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不好意思,手是臟的,我現(xiàn)在需要洗手。”范華表情十分平淡,“我也只是治療過這樣的病人。不過現(xiàn)在他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必須繼續(xù)服藥。”
范華一邊洗手,一邊示意王謝堂把季德勝蛇藥全都留下,“這個藥是專門治療有毒生物咬傷刺傷,必須每兩個時辰服用20粒藥片。”
到范華把一切收拾停當(dāng),王鐵錘向希斯洛普伸手告別,“希斯洛普醫(yī)生,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去尋找住處。”
“你們還沒有住的地方?”
“是的,我們傍晚剛到廈門。”王鐵錘指指屋里屋外的十個人。
“那就住我這里好了,我這個教會診所有好幾間客房。”
在客廳,希斯洛普一面招待眾人品茶,一面饒有興趣的與范華探討治療毒傷的經(jīng)驗。
“哦,親愛的希斯洛普醫(yī)生,謝謝你的好茶,不過我十分疲憊,我希望能早diǎn休息。”范華把一切全都歸功于古老神秘的藥物學(xué),就借故要去休息。眾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哦,對不起,美麗的天使。這是我的怠慢。”希斯洛普醫(yī)生連忙表示歉意,“不過,在您休息的時候,能把那套精致的醫(yī)療器械留下,讓我欣賞研究一個晚上嗎?”
留下這一鋁盒子的器械會不會出問題?范華拿不準(zhǔn),她有些猶豫,但見白寶湘向她暗暗diǎn頭,她就説道:“當(dāng)然,這完全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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