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示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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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后,幼幼躺在美人榻上開始自我反省,回憶過去種種,從二人相處,大事小事,生活細節,再到婚前婚后,真可謂酸甜苦辣,五味陳雜,又大概是如今心境不同,思及當初,竟無處不是念容歡的好,尤為甜蜜時,真是當她如嬌花,不忍受一分傷害;視她如珍瓷,小心翼翼愛護甚惜;又奉她如瑰寶,恨不得日夜捧于掌心。成親之后,他對她百般殷勤,呵護寵溺,更是奉上最難得一顆真心,反觀她,不屑一顧,執迷過去,動輒冷言冷語,抑或避而遠之,予他,未盡半分妻子的責任,長久如此,縱是火炭之心,只怕也會冷熄耗盡的吧。
幼幼越想越懊悔,覺得自己當初怎就那么矯情死心眼呢,再一想對容歡的態度,的確是不夠溫柔賢惠,不夠關懷體貼,不夠溫言細語,不夠……噢,簡直……
掬珠一進來,就瞧幼幼躺在榻上又是捶胸又是敲腹的,還當她是哪里岔氣了:“王妃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幼幼一時窘迫,連忙坐起身,咳了聲:“沒事。”見她回來,不禁問,“王爺那邊回話了嗎?”
掬珠失落地搖了搖頭:“回是回了,但王爺說晚上不來紫云軒用膳了,還說……最近都會宿在品墨齋。”
掬珠本以為她會不高興,卻瞧幼幼不過淡淡支吾了聲,重倚榻子上,托腮沉吟,不時擰眉,倒有幾分神秘莫測的意味。
掬珠猜不到她的想法:“王妃,那咱們……”
幼幼道:“給我喚六名丫鬟進來。”
掬珠不敢耽擱,忙退下照做。
晚上幼幼用過膳,見時候差不多了,便領著習儂掬珠加上六名丫鬟,一齊前往品墨齋,等到了,聽呂淞說容歡正在里面,幼幼便輕手輕腳地獨自進了屋,那時容歡仍跟下午時一樣,坐在桌案前,手里執著書卷,只是整張臉呆呆地無一絲表情,兩眼也發直無神,倒像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
幼幼上前請安,容歡方才清醒,見著是她,先是一愣,繼而皺了皺眉,忙又低頭繼續看書,卻發現內容是一個時辰前才看過的,而且記得不甚清晰,干脆胡亂翻了幾頁:“你又來做什么?”
幼幼笑盈盈地問:“王爺用過膳了沒?”
“用了。”他眼皮抬也不抬。
幼幼不氣餒,絞著手里小手帕,有些嬌滴滴地說:“那個……我搬回紫云軒了,你、你晚上不來嗎?”
她嗓音嬌媚,宛如夏日能擠出甜汁的蜜果,一邊說著一邊忽閃著小睫毛,簡直就是變相的盛情邀請!可惜她眼皮子都眨累了,也沒換來容歡的另眼相待,容歡冷冷開口:“我不是派人傳話了,最近都會住在書房。”
“哦……”對于他愛答不理的態度,幼幼私下不滿地癟癟嘴,很快又道,“那我能不能打擾王爺片刻?”
容歡疑惑抬眸。
幼幼咧嘴一笑,趕緊朝外面揮揮手,叮囑著:“你們進來吧,都搬到樓上去,腳下仔細些啊。”
那六名丫鬟魚貫而入,前四個一人捧著針線笸籮,一人拿著玉簫短笛,一人搬著雪松盆栽,一人端著紅木嵌螺鈿鏡匣,后兩個則共同抬了一個大箱子,在幼幼的吩咐下朝書房二樓走去。
容歡眼珠子隨著轉來轉去,顯然被這番場景給愕住了:“你這是做什么?”
“搬家呀。”幼幼笑嘻嘻地講,“她們搬的都是我日常所需之品。”當然她沒說清,這些不過是她家什中的三分之一而已。
容歡眼皮子一抽,正欲發作,幼幼忙又搶先,振振有詞道:“咱們是夫妻,怎么能分開呢,所謂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既然你要住在書房,我自然也該留下陪著你了。”
想當初某人搬進凝思園,鳩占鵲巢,還擅自將她的書房改造了一通,如今幼幼的做法,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公玉幼!”容歡額角青筋直跳。
見他發怒,幼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咱倆一日沒和離,我就還是瑜王妃,你就還是我丈夫,大不了咱們就這么一直耗著,看誰熬得過誰!”
容歡瞠目結舌,隨即只覺神經一陣陣作痛,干脆撫著額不說話。
幼幼認為他這是默許的意思了,內心歡呼雀躍,轉身,從習儂手上拿過一個膳盒,放到桌上打開,卻是一盅蜜汁燕窩,她以銀匙慢慢舀進碗里,遞到他跟前:“你瞧你,看了這么久的書,也不歇歇。”
容歡看著她手里捧的玉色瓷碗,倒仿佛看著毒-藥似的,因她站在左邊,就把臉挪到右邊:“拿走。”
幼幼只好又繞過桌子,走到右邊來:“你嘗嘗嘛,我燉了一個下午的,腰都酸了呢。”
容歡揮了揮手,再將臉偏向左邊。
幼幼又繞過來:“真的很好喝啊,我自己都嘗過了。“
如此一來二去,她不嫌累,倒把容歡擾得心煩意亂,最后嘆了口氣:“擱著吧。”
幼幼趁勝追擊:“現在喝了好不好,否則就該放涼了。”想著以前吃東西,他最喜歡喂她了,說罷,便舀起一小匙,仔細喂到他唇畔。
要說瑜親王成親這幾年來,幾乎都是熱臉貼冷屁股,還沒享受過如此待遇呢,他傻愣愣地看著那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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