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輾轉反側(1/3)
佑果比賽結束后,毫無疑問拿了400米自由泳的優勝。
屬于洛山的觀賽臺上歡呼聲此起彼伏,相比于情緒激動地抱在一起的同學隊友,佑果作為冠軍反而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個,他只是抬頭朝洛山的觀賽區看了眼,只露出個極為淺淡的微笑。
他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獲得優勝而感到多少興奮,贏得冠軍對他來說似乎是理所當然,毫無疑問的一件事。上頒獎臺之前佑果先去更衣室換衣服,身為副部的水見拿著毛巾遞給他,佑果用它擦了擦滴水的頭發。
水見副部一直是個情緒穩重的人,但在此時也不免露出些許克制的雀躍,他認真地看著佑果,低聲說:“一會兒就上臺領獎了。”
佑果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嘴里哼了兩句歌。
水見便問:“佑果,心情很好?”
擦拭的佑果聞言微微挑了下眉,抬眼朝水見看過來。
“怎么這么說?”佑果說,“很明顯么?”
水見便輕笑了下:“你以前從沒有哼過歌。”
以前佑果即便贏了全國大賽也依舊是冷靜的,最多在賽后領獎臺上照相時配合地露出個微笑,以往這樣的態度大家都認為這是獨屬于強者的自信,但此時聽到佑果輕聲哼著小調,水見和佑果同為隊員兩年,也難得見一次。
佑果笑著說:“畢竟拿了冠軍,開心一下不是很正常么?”
水見將信將疑地點了下頭。
很快到了領獎的步驟,佑果換好運動服聽著安排站上頒獎臺,領了獎牌和花束后就要離開,甚至連剩下的比賽都來不及看。
水見拉住他問:“你要去哪?”
佑果似是很無奈地嘆了口氣:“答應了赤司要去看比賽呢,要是不去恐怕他會任性地朝我生氣。”
水見一下子呆住了,不是因為佑果和赤司征十郎不知什么時候這么親近的態度,而是他實在很難想象總是冷靜自持、淵渟岳峙的赤司征十郎在佑果口中任性的模樣。
“好了,我走了。”佑果拉好拉鏈,朝水見說:“之后在校車那里集合。”
沿著最快去往籃球賽館的通道,佑果到達的時候正處在比賽的后半程,籃球館里熱火朝天,屬于洛山的那片觀眾席正喊著整齊劃一的加油詞,而屬于洛山對手的觀眾席上雖然也坐著人,但是同整齊劃一的洛山相比,氣勢還是有些相形見拙。
佑果順著樓梯走下來,有洛山的人已經認出他,剛想出聲打招呼,被佑果含笑豎到嘴邊的手指中止。
“我只是來看看,別打擾他們。”佑果說,對方激動又克制地點了下頭,默默又坐了回去。
佑果走到最好的觀賽位置,只是籃球場上沒有赤司如火焰一樣熾熱的紅發,佑果反倒在教練席上看到赤司征十郎的身影。
他在和白金教練說話,隱約傳來的聲音能讓人猜到大概是在布置戰術。
佑果沒有出聲,他坐到赤司征十郎的身后,饒有興致地想著赤
司什么時候能發現他,他給赤司劃定的時間只有三分鐘——如果三分鐘之內沒有發現,他會生氣的。
赤司和佑果又沒有心電感應,佑果這種任性的想法實在是為難赤司征十郎,和白金教練說話的赤司剛剛結束上一段對話,似有所感地停下來,又問:“白金教練,游泳賽現在結束了么?”
白金教練原本正看著場內的情況,即使赤司沒有上場,但是因為有實渕玲央他們三個在場洛山也是極有優勢的,他看的認真,冷不丁聽到赤司提到和籃球賽無關的游泳賽還愣了愣,然后看了眼時間遲疑地說:“應該結束了?”
赤司征十郎似乎只是隨口一提,白金教練又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赤司淡淡道:“沒什么。”
雖然嘴上說著沒什么,然而赤司卻本能地側過臉朝身后的觀眾席上看去,他沒有看到佑果,佑果在注意到赤司回頭時下意識地彎腰低下頭隱藏起來。
下意識做完這個動作,彎腰的佑果又很尷尬地抓了抓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做,也許是在緊張?
然而彎腰的動作沒有持續多久,佑果正想自己要不要抬起頭,卻驀然感覺身前投下一片深深的陰影,籃球場頂碩大的燈光將一切都照的亮堂堂,因此影子也格外深重。
赤司的影子將佑果半個身子都罩住了,他站在半身處的廣告欄前,視線落在佑果身上,嘴角微微抿緊像是在克制什么,接著又無聲地揚了下嘴角。
屈指輕輕敲了敲,赤司征十郎垂眼看著佑果,低聲說:“為什么藏起來?”
佑果整個人僵住了,好像做壞事被人抓了現行一樣手足無措頭皮發麻,但他很快神情自如地直起身,朝赤司露出個笑,嘴硬地說:“哪有藏?我只是鞋帶松了系一下鞋帶。”
赤司也許是相信了,也許是配合佑果,聞言只是點了下頭,似笑非笑道:“是么?那系的緊一些。”
佑果被赤司那雙異色的眼睛盯著,頭皮更麻了,他扯開話題道:“你不上場么?”
場上的氛圍要比歡呼的觀眾席更火熱,鞋底摩擦地板的聲音和籃球拍在地面上的聲音此起彼伏,佑果雖然看著比賽,注意力卻多半在赤司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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