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二章 鼠膽(1/2)
“抱歉,我這幾日只顧玩兒了,竟不知這件事情?!崩桢\站起身,面有歉疚的著。
心中卻在思忖,如何才能找個合理的借口脫身!
她要趕在瑞王府宴會開始之前,把這個消息告訴燕辜!
姜零染微微抿了笑:“無礙?!?
黎錦也顧不上與她多做客套,忙追問道:“要在府中拜祭嗎?什么時候開始?我能做些什么嗎?”
姜零染將她掩飾不住的焦灼樣看在眼里,輕聲道:“要出府去。”
黎錦大松了口氣。
若在府里拜祭,她免不了要去上一炷香。
但若是出府,她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大可不必跟去。
果然聽姜零染道:“多謝你。沒什么東西需要準備,我和兄長一起去墳前陪父母會話就回來了?!?
這話的意思便是無需她陪同了!黎錦凝重著神色點零頭,心中雀躍起來。
等不多時,一身素衣的姜霽過來了:“妹妹可準備好了?是否能出府?”
姜零染平伸著胳膊,原地轉了個圈:“兄長幫我看看,這衣服可以嗎?”
姜霽依言去看她的衣服,待看到素色衣衫上繡著的同色蓮花紋后,抿了笑道:“很好?!?
孟月姑生前最喜歡的花就是蓮花。
姜零染聞言笑了笑:“那就好,咱們出發吧。”
黎錦巴不得他們趕緊走,但還是要佯做悲痛的些寬慰的話。
兄妹二壤了謝,一起出府去了。
黎錦沒做停留,立刻也出府去了。
等到燕辜得知這消息,已是開宴時間了。
他知變動,卻不知是何變動!
后悔,恐懼,慌亂,懊惱一股腦的襲上心頭,致使他捏筷子的手都打著抖。
瑞王為主,賓客滿席,他自椅子上起身,舉杯,洋洋灑灑的了一大串揚眉吐氣的豪言壯志,仰頭干了杯中的酒。
太子、湘王信王都在,瑞王的這番話,眾人不知該應?還是不該應?
訕訕笑著,都是往太子臉上瞄。
瞧見太子什么都沒,微微笑著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眾人也忙都是端起酒杯淺抿一口。
瑞王完,卻滿堂鴉雀無聲,無一回應。
他站著,便有些坐不下去。
一群狗雜碎!
他才禁足多久?就全都只會看太子的臉色了?!
暗恨的咬了咬牙,瑞王眸光陰冷的朝太子看去:“太子殿下覺得臣弟這話是對,是不對?”
酒杯離了口,太子唇邊噙著些笑:“客隨主便。今日你是主,你覺得對,那便是對的?!蓖暌磺票娙恕?
眾人皆笑聲附和。
瑞王心中恨極!
卻不敢輕易的與太子對上。
如今皇上最寵信的人便是太子,而他禁足期間,太子一黨不知壯大牢固多少倍!
若是席上鬧出爭執,這些言官扭頭往皇上耳邊添油加醋的傳兩句,就足夠他喝兩壺的了!
況且,太子這話雖然沒什么味兒,但到底不帶刺兒,反倒是順著他的,也算是給了面子,所以瑞王聽完呵呵的笑兩聲,順著臺階下來了。
坐定后,正好瞧見對面的燕辜,哈哈大笑起來:“我這里有老虎不成?嚇得四弟渾身發抖?”
太子是儲君,素常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都是要“敬”著的,更因他現在需要維持個乖順的形象給皇上看,故而有些仇怨只能暫且記下。
但對燕辜,就完全不必了!
話落,眾饒視線全都聚在了燕辜的身上,沒錯過他微微顫抖的手,略有些訝然。
這抖什么?
太子看一眼,關切的道:“四弟可是有不適之處?”
燕辜搖頭:“多謝太子殿下和二哥的關心?!狈畔露酥票氖?,有些無奈的道:“昨晚取高處的東西時被箱子砸了肩膀,起初還不覺如何,這睡一覺起來,便覺得手臂發沉,用不上勁兒來。”著指了下酒杯,呵笑道:“瞧,端個酒杯都費勁兒?!?
瑞王那話聽著像是打趣,但實則是要把他塑造成一個膽如鼠,不堪重用的形象。
這宴會把京中能請的文官武將全都請來了,若他們誤信了瑞王的話,對他來可是麻煩事一樁!
太子聽完頷了頷首,溫聲叮囑道:“傷筋動骨是大事,四弟不可忽怠?!?
“待會兒宴后還是盡早找個御醫診診脈吧。”
燕辜微垂著首,笑著稱是。
謙卑之態擺的足足的。
湘王看瑞王還要再開口,忙出聲叫住了他。
這人禁在府里這么久,竟還沒有學乖?也是奇了!
不過,若容忍他當著這么多的饒面鬧騰,實在有損皇家威嚴,縱是心中不愿搭理他,卻也只能出聲斡旋一二了。
“這是什么佳釀?口感這么香醇?”湘王咂咂嘴里的酒液,有些不解的問瑞王。
“這是前兒才從豐州運來的?!比鹜跣敝票行┑靡獾牡溃骸澳愫炔怀鍪鞘裁窗??”
這宴會之上的吃喝,全都是精中之精。
他暫時無法參與朝政,所以他想要用這場宴會,向眾人展示他的實力!
眼下聽到湘王的這話,瑞王頓時便覺得面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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