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威脅(1/2)
金敏佳看她身處此地還能談吐坦蕩,沒半分的羞恥,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
施施然在她對面落了座,掃了眼大廳以及二樓緊閉的房間,目光中的嘲諷更濃,收回視線再輕飄飄的落在對面之人身上,問道:“你做這行幾年了?”
云癡能察覺到這姑娘對她的輕視與敵意。
聽出這話中并無多少好奇感,更多的是刨根問底她私密問題的一種身份上的碾壓,和借著這個問題的答案帶給她的一種羞恥感。
她微微笑了笑:“公子在問我問題之前,是不是先告訴我你的身份和來意?”
金敏佳挑著眼角睇著她,輕哼道:“我給了銀子,連個問題都問不得嗎?”
“且不說公子給的那點兒銀子連我的面兒都見不著。”看她神色微變,云癡笑著又道:“就說在這樓里花銀子都是要做那件事情的。”
指尖拂過領口,略略揭開,露出修長的脖頸,她笑意更濃,帶有暗指意味道:“公子要隨我上樓嗎?”
“下流!”金敏佳看著她賣弄風情,只覺惡心。
云癡笑了起來,輕聲慢語的反問:“我下流?公子青天白日的往花樓里鉆,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呢?”
金敏佳一哽,隱忍克制著怒意道:“我與你可不一樣!”
云癡攏了領口,不在意道:“佛說,終生平等。”
金敏佳冷哼道:“我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人有三六九等!”
眉目睥睨的上下將她看了一遍,飽含譏誚味道的一字一句道:“而你,是最下等的!”
云癡笑意不改,拂衣起身道:“那我就不污公子的眼睛了。”說完略屈了屈膝,轉身離開了。
金敏佳氣的拍桌:“你給我站住!”
看她頓住了腳,又斥道:“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云癡轉身看著她,含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不掛牌,所要侍候的只有一個人而已。”
金敏佳終于明白了不掛牌是什么意思,再瞧著她這一臉的得意,一時氣的臉色發青,渾身發抖。
云癡睨著她,姿態越發的綿和沉靜:“公子來找我,應該與柒公子有關系吧?”
女人來花樓找場子,無謂是妓子與男人之間的那點事兒。
而這些年與她相關的男人只有燕柒一個。
再看這姑娘通身的貴氣與囂張的言行,身份也就不難猜了。
金敏佳沒想到幾句話就被看穿了身份,驚怒著不敢回答。
云癡笑著又道:“提醒公子一下,柒公子的脾氣可不怎么好,若是知道你來找我,不知會不會生氣?”
金敏佳被威脅,臉色更是難看。
云癡笑著看了眼常青:“姐姐,這是貴客,好生招待。”
常青聽著二人的對話已經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一個是燕柒寵了幾年的女人。
一個是極有可能會成為柒夫人的女人。
常青夾在二人中間頓覺頭大。
再聽云癡的叮囑,白著臉應下了。
龜奴端著茶點過來,常青陪著笑請金敏佳落座。
金敏佳丟盡了臉面,豈愿多逗留!
冷冷的盯了眼上樓的背影,再瞥一眼笑面虎似的常青,拂袖而去了。
丫鬟雪竹和梧桐焦心焦肺的等在萬花樓外,看金敏佳一臉青黑的走了出來,忙跟了上去。
怒氣沉沉的上了馬車。
雪竹忙端了杯茶道:“姑娘喝口茶,消消氣。”
不消多問,便知是在云癡手里沒討著好。
金敏佳抬手拂了遞來的茶。
茶水澆了雪竹一身,她也沒敢言語,告了罪手腳利索的收拾干凈了。
一旁的梧桐看金敏佳這般,更是不敢說話了。
外面車夫沒得到命令,等了會兒,恭聲問道:“姑娘,咱去哪兒?”
金敏佳面色晦暗,沉吟著道:“去二和街,姜府!”
車夫應了一聲。
雪竹和梧桐都是意外金敏佳的去處,她與姜家的人并無交情,這會子去干什么?
可疑惑歸疑惑,卻沒敢多問。
馬車晃悠悠的出了北市,一路往二和街去了
二和街,府門口的帖子送進了內院。
廂竹擰眉道:“姑娘與她只見過兩面,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她來找姑娘做什么?”
莫非是知道了燕柒曾來找過姜零染的事情,前來探個究竟的?
姜零染翻著帖子看了看,確定是金敏佳的。
微微皺起了眉,道:“兩儀公主可一起來了?”
廂竹搖頭。
金敏佳在馬車里更換了衣服。
拿著靶鏡照了照,覺得沒什么不妥,這才放下了鏡子,端著茶盞慢慢的抿著。
梧桐挑著簾子看著姜府的大門,見姜零染走出來,忙道:“姑娘,姜姑娘出來了。”
金敏佳擱下茶盞,下了馬車。
站定后看著走近姜零染,道:“姜姑娘可還記得我?咱們在太子府的春日宴上見過,我是。”
姜零染含笑打斷她的話:“金姑娘的風姿,見之不忘。”
金敏佳笑了笑道:“唐突來訪,姜姑娘莫怪。”
姜零染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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