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血債血償(1/2)
唐山市臨時監獄,先前找到日偽漢奸走狗全部關押在這里,等待他們的將是正義的審判。
一間獄室里已經塞滿了人,里面的嫌犯有嘮嗑兒的,有打架的,有發呆的,有睡覺的,有大哭大鬧的,還有喊冤枉的,真是人生百態,無奇不有!
咣當!鐵門被推開了,一隊警察荷槍實彈地站在門口,當先一人正是冀東公安局代理局長兼顧問陳婉春。嫌犯們哄的一聲,似乎有些蠢蠢欲動,不過看到獄警手上的沖鋒槍之后迅速老實下來。
“俺冤枉啊,求長官開恩,放了俺吧!”一個中年人突然撲倒在地,一個勁兒地磕頭。
陳婉春哼了一聲,說:“冤不冤枉,會查清楚的!”又喝問道:“潘惠林,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先前抓住的那個老頭正躲在一個旮旯里,聞言渾身一顫,抬頭看了一眼,恰好迎向陳婉春凌厲的眼神,嚇得慌忙低下頭去,假裝沒聽到似的。
“不要裝了,你就是潘惠林!”
“俺不是,俺不是!”那老頭慌忙擺手。
“還敢說不是?帶走!”
兩名獄警推開一眾嫌犯徑直將潘惠林抓了出來。這老頭可能是太害怕,嚇得兩腿都癱軟了。獄警們只好抓住他的胳膊生拎了出來。
其他嫌犯紛紛議論道:“他娘的,原來這個糟老頭就是潘惠林!”
“潘惠林?呸,早知道是這狗東西。老子非揍死他不可!”
一名多疑的嫌犯嘀咕道:“啊,不對啊,姓潘的罪行肯定是要砍頭啊!怎么把我們和這家伙關在一起?”其他嫌犯一聽,也嚇得慌亂起來。
“完了,完了,嗚嗚,饒命啊,警察同志,俺可沒作那么大的孽啊!”
“都老實點兒,你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再鬧。跟這老頭一個下場!”獄警喝斥了一聲。嫌犯們嚇了一跳,忙閉口不迭。
審訊室。
“潘惠林,抬起頭來!”
“說,為什么要幫日本人殘害潘家峪的鄉親們!”
潘惠林嚇得渾身跟篩糠似的。連聲道:“饒命。饒命。老漢都是一時糊涂,都是被小鬼子給逼的呀!”
……
潘家峪村雖然只是豐潤腰帶山一個不出名的小山村,但向來有不畏強暴的傳統。面對日寇多次組織反抗。在村黨支部的動員下,有30多名青壯年參加了暴動隊伍,并發動群眾為暴動隊伍籌集糧款,組織婦女做軍衣、軍鞋。
村民們在十分艱苦的條件下,土法上馬,自制武器。他們用罐頭盒裝上火藥、雷管和碎生鐵片,制成土手榴彈;用挖空的柳木,外面打上鐵箍兒,涂上黑煙子,做成土炮。利用這些土武器,有力地打擊了日寇,使潘家峪成為冀東八路軍的堡壘村。因此,冀東軍分區的一些重要機關以及兵工廠、印刷廠等,都曾設在潘家峪。第十二團的指戰員們打完仗,也總愿到潘家峪休整。天長日久,戰士們一回到潘家峪,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
然而,也正因為如此,潘家峪成了日寇的眼中釘、肉中刺,直欲除之而后快。從1938年夏到1940年底的兩三年時間里,對潘家峪圍剿達138次之多。但村民們早有防備,所以日偽軍每次不是撲空,就是被伏擊。潘家峪的民兵和第十二團互相配合,常常打得日偽軍人仰馬翻、焦頭爛額。當時日偽人員提起潘家峪,往往談虎色變,膽戰心驚,于是揚言要血洗潘家峪。
1940年的冬天,村民們知道日軍可能要來“掃蕩”,都躲到了附近的山區隱藏。可就在這個時候,住在唐山的大地主潘惠林(他是本村最大的地主)給他胞弟去了一封信。信上說,由于他送禮說情,日本人答應春節期間不再掃蕩潘家峪,叫鄉親們只管回家安心過年,保證太平無事。
潘惠林的弟弟一家最先搬了回去,住了幾天果然沒事。鄉親們心想這個潘惠林再壞也不會害自己的親弟弟吧,加上山里的條件實在太艱苦,老人和孩子都吃不消了,于是陸續被騙回村。
1941年1月24日,抗日政府得到日軍即將圍剿潘家峪的情報,連發三封雞毛信,通知潘家峪的干部火速組織群眾轉移。可是,這三封信都被潘家峪的武裝班長潘善純塞在兜兒里。他只顧耍錢兒,三封信連一眼也沒看。等到他耍完錢兒掏出來看時,日偽軍近千余人已經將潘家峪團團包圍……
如果沒有潘惠林的那一封信,就算日軍偷襲,也不會有那么多村民遇難。這個走狗敗類,真是死有余辜!
砰!陳婉春一巴掌拍在桌上,喝問道:“潘惠林,你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饒命啊,長官!老漢是真不知道皇……小鬼子喪心病狂,竟然要屠村。”
“你不知道?那你認為小鬼子是去干嘛?給鄉親們拜年?都是一個村的鄉親,你咋這狠毒!”
潘惠林終于無話可說,跌坐在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時滾落,只是哀求放過他的家人。可他沒有想過,就因為他那一封信,潘家峪村有30多戶被殺絕!
幾天之后,冀東軍區決定在潘家峪對參與慘案的兇犯進行公審。軍區主要領導和法院、公安局等司法部門的主管全數到場。這場審判,不光是為了潘家峪慘案討一個公道,也是為全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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