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自亂陣腳(1/3)
“很好!”彭貞拍了拍鄭胡子的肩膀,親切地說:“衛國同志,北方局黨委經過研究決定委派你到冀中區擔任軍委書記,全面主持那里的軍事斗爭工作。怎么樣,有沒有信心?”
鄭衛國一下子就愣住了。說冀南他都容易接受些,畢竟冀西跟冀南就隔了一條平漢鐵路。冀中,那跟他有關系嗎?再說了,呂鎮曹的人民自衛軍、孟慶山的河北游擊軍還有張蔭梧的河北民軍已經在冀中三分天下,他再插一桿子進去算是怎么回事兒?
“呃,彭書記,我現在還不是黨員!”鄭衛國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拒絕,他向來對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不感興趣。占小便宜往往是要吃大虧的。
彭貞擺手笑道:“這不是問題!衛國同志,鑒于你的表現,組織上已經決定讓你火線入黨。嗯,正好,擇ri不如撞ri,就在今天如何?我還可以厚顏當你的入黨介紹人呢!”
鄭衛國忙道:“非常感謝彭書記和黨組織對我的信任。不過冀中區軍委書記責任重大,呂司令員、孟司令員都要比我合適。我還是想回冀西去。”
彭貞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笑道:“衛國同志,你現在是冀察戰區的副總司令,又是冀中區委書記。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擔心,國共雙方都會支持你的。”
鄭衛國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支不支持可不是官帽子就能決定的,否則就不會有架空這個詞兒了。
見他遲遲不肯就范。彭貞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實不相瞞,冀中現在的局勢不太安穩,組織認為只有你才有這個威望。衛國同志,你可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和考驗啊!”
鄭衛國奇道:“是怎么個不安穩法?還請彭書記明言!”
彭貞有些尷尬,說:“這個……呵呵,等你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鄭衛國笑道:“您要不肯說實話,那我不能稀里糊涂地上任。丟了我個人的臉面事小,要是影響了抗戰,破壞了好不容易拼殺出來的敵后形勢,這罪過可就大了。”
彭貞哭笑不得。指著鄭衛國說:“你啊。你啊,真不知該怎么說你好,組織上既然接納了你,還能坑你不成?”又對jing衛員說:“到門外站崗去。十米之內任何人不得接近!”
jing衛員中氣十足地喝道:“是!”說著咔嚓一聲就把子彈上了膛。然后雄赳赳、氣昂昂地在外面布防去了。
鄭衛國吃了一驚。強笑道:“彭書記,用不著這樣吧!”
彭貞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又給鄭衛國遞了一支。嘆了口氣說:“等我說完你就知道了。”
鄭衛國擺手說:“我不抽煙。”
彭貞驚訝地說:“你東北來的,竟然不抽煙?”
鄭衛國笑了笑,沒有說話。不抽煙、不喝酒,這是他在特種兵部隊養成的習慣,這樣有利于保持健康和充沛的體力。
彭貞小心翼翼地將煙放回盒子里,笑道:“不抽就不抽吧,正好節省了一支好煙。”他炫耀似的把煙盒亮了亮,是萬寶路的牌子。
一陣吞云吐霧過后,彭貞終于娓娓道出了實情——冀中區發生了大規模的叛亂,甚至有失控的危險!
鄭衛國大吃一驚,說:“前不久我還去過冀中呢!怎么會搞成這樣?”
彭貞又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你知道肅托嗎?”
鄭衛國臉sè微變,點點頭說:“有所耳聞!”
所謂的托就是前蘇聯領導人托洛茨基,他曾經是斯大林最有力的競爭者和政敵。在中國也有點兒影響,陳獨秀**之后就組建了一個托派組織。不過這股力量非常弱小,只有一些腦子不太清醒的知識分子在里面瞎忙活。
然而,就在1938年1月1ri,回國不久的康生突然發表《鏟除ri寇偵探民族公敵的托洛茨基匪徒》一文,無中生有地說陳獨秀和ri本帝國主義勾結,拿ri本津貼,造成很壞的影響和后果。一直到現在很多人還拿這個說事兒。
更遺憾的是,當時zhong yāng并沒有制止康生的胡作非為,反而于1938年2月向所轄各部下達了“關于擴大鏟除托匪漢jiān運動的決定”,正式展開了所謂的“肅托”運動。
鄭衛國后來在129師看到過這份文件,第一感覺就是瞎扯淡,但他并不是正式黨員,沒有資格置喙。另外zhong yāng也沒有要求在97軍開展此項運動,他就干脆裝作不知道。做人嘛,難得糊涂。
彭貞松了一口氣,勉強笑道:“你知道就好,不然還要費我一番口舌。”
鄭衛國皺了皺眉頭,忍不住說:“彭書記,現在黨內、軍內哪有什么托派?分明是康生那個迫害狂瞎搞嘛,zhong yāng為什么不制止呢!”
彭貞一愣,斥責道:“政治上的事情你不懂,別亂說!”
鄭衛國無奈地說:“我就說不善長搞這個,你們還要讓我去冀中,這不趕鴨子上架嗎?彭書記,怎么,冀中的肅托搞得很厲害?”
彭貞臉sè沉重地點了點頭。這已經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了,而是要不要命的問題了。
原第9分區國防劇社女生隊隊長黃克、冀中軍區副司令員孟慶山的愛人后來談起“肅托”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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