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急轉直下(1/3)
鄭衛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ri頭竟然已經升得老高。院子里傳來一陣陣呼喝的喊聲,爬起來一看卻是柱子正帶著保衛科的衛士們練習武藝。
從昨天下午開始,鄭胡子和部下們來了個戰前狂歡,一直折騰到半夜才睡。加上神經一放松,竟然罕見地睡了一個懶覺。
柱子聽到動靜忙跑到窗口,說:“軍座,您醒了!”
鄭衛國揉了揉腦袋,說:“幾點鐘了,怎么不早點叫醒我?”
柱子笑道:“是參謀長說讓您多睡一會兒的,反正今天也沒什么大事。”
鄭衛國哦了一聲,說:“昨晚上土肥原有沒有派兵偷襲?”
柱子笑罵道:“您算得可真準,不過這老東西磨蹭到凌晨三點才動手,河邊風大,晚上差點沒把弟兄們凍感冒了。”
鄭衛國笑道:“他可真沉得住氣,我還以為一兩點鐘就會動手呢!怎么樣,過程還順利吧?”
柱子眉飛sè舞地說:“咋不順利?趙旅長親自帶了兩個連左右夾擊,一陣狠揍,當場就打死了一百多個鬼子。其余的鬼子嚇得掉頭就跑,連傷員都沒敢帶上,那些倒霉蛋一直嚎到今兒早上才斷氣。您是沒看那場面,真他娘的解恨……”
鄭衛國突然打斷他的話,說:“不對啊!怎么是趙旅長設伏,不是說好了讓36旅去的嗎?”這幾輪戰斗下來,33旅和34旅的傷亡非常大。所以鄭衛國就把齊思賢的36旅頂了上來,好讓另外兩個旅安心休整。
柱子說:“趙旅長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硬要給他們二營報仇。周參謀長被趙旅長纏得沒辦法,只好讓齊旅長跟他換了。”
鄭衛國沒好氣地說:“報仇,報仇,只知道報仇!他們傷亡不大吧?”
柱子忙道:“戰死了十二名弟兄,受傷的也才三十幾人。”
鄭衛國松了一口氣,說:“那還差不多,我就怕這家伙不要命地往上沖,要是再賠上兩個連。我找誰哭去?”
柱子笑道:“趙旅長打得是挺猛的。要不是顧忌鬼子的重炮,說不定連渡口都奪回來了!”
鄭衛國也跟著笑了笑。西北軍出身的將領,別的不說,打仗真是沒話說。就勇猛程度而言。馬家軍和桂軍也趕不上。
正說著。熊處長突然從院外走了進來,嘴里說道:“柱子,軍座還沒起來啊!”他進來一看。沒想到鄭衛國也在,有些尷尬地說:“軍座,早啊!”
鄭衛國笑罵道:“早個屁,都快八點鐘了。要是我再晚點起來沒準就能聽見你們說我壞話。”
熊處長笑道:“瞧您說的,哪兒能呢!借我們一個膽也不敢啊,是不是啊柱子?”
柱子笑道:“是不想還是不敢?你們這種文化人最yin了,一肚子的鬼主意!”
熊處長沒好氣地說:“去,我可不是那樣的斯文敗類!軍座,您看看這個,這是我擬定的97軍東征各部的休整計劃。”說著把一沓紙遞給了鄭衛國。
鄭衛國拿起看了一會兒,說:“你這個休整時間定得太長了,哪有這么長的時間讓我們休整?依我看能有三天太平ri子就不錯了,這還不算在渡口外圍修筑工事的部隊。”
熊處長說:“軍座,我覺得您對局勢的預測太悲觀了。眼下北岸的戰斗基本上已經結束,重心已經重回南岸。咱們呆在北岸能有什么大仗要打?最多也就是堵著渡口,不讓土肥原渡河逃走。可事實上土肥原北渡黃河的可能xing極小。”
柱子插了一嘴,說:“為什么會極小,到了要命的時候也不渡河么?真要是不渡河,干嘛還派一個大隊守住渡口?你自個兒也說了,土肥原一心渡河,咱們這點兒人根本攔不住!”
熊處長笑道:“不懂了吧?就陳留口那么一個小渡口,每天能渡過來多少人?要是渡到一半,各部一齊逼向渡口,剩下的鬼子全得玩完兒。攜帶的重裝備就更不用說了,一件兒也別想帶過河。你說土肥原敢拼著這么大的損失下令全軍渡河嗎?他要真敢這么做,嘿,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鄭衛國搖了搖頭,說:“你只看到了ri軍的困境,卻沒有想到的難處。”
熊處長疑惑地說:“眼下有什么難處?胡宗南長官的第十七軍團正從開封東進,李漢魂將軍統率的大軍也在向西壓迫敵右路軍,再加上北線商(震)主席的部隊和堅守在蘭封的桂永清長官所部,ri軍已被咱們里外包圍了。形勢大有利于我啊!”
現在的局勢是ri軍第十四師團像一條盤蛇一樣圍著蘭封城,里面是桂永清統率的27軍,外面則是71軍、64軍、74軍、61師、106師,再外面還有商震統率的北路軍,胡宗南的第十七軍團,黃杰的第8軍以及鄭胡子的97軍。
第十四師團強大,這個不可否認,但他們已經陷入了的重重包圍之中,且無險可守,形勢相當險惡。特別是蘭封城像釘子一樣嵌在ri軍的蛇陣中間,把第十四師團主力和右縱隊一分為二,對于整個戰場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熊處長感到很不服氣,他隨手在地上把敵我形勢畫了出來,然后對鄭衛國說:“軍座,您說說看,就眼下這種局面,第十四師團還有什么辦法咸魚翻身?”
鄭衛國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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