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夜話(2/2)
派人查查他的底細。”
陳參謀長說:“您多次召見他,難道對他還不了解嗎?”
傅作y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原以為他是個趁火打劫的家伙,現在看來多有偏頗啊!”
次ri一早,傅部軍心已定。他們連續派了好幾支部隊沿路來回搜索,希望能找到鄭衛國所部的蹤影。可是找了大半天,一點兒影子都沒找到,還幾次差點與ri軍遭遇。
由于西山離太原太近,不宜久留。他們不得不放棄搜尋,開始撤離。當天下午,他們向西南方向一路前行,到了中陽,后轉至石樓縣整軍休整。
之后,傅作y將軍把太原失守的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并電請上級給予處分。閻老西兒一度準備追究他失守太原的責任,好在衛立煌下達過“相機撤退”的手令,再加上常凱申的反對才作罷。
太原失守成了傅作y和閻老西兒絕裂的導火索。一年以后,傅作義接受了常凱申的任命,從此脫離了晉軍。
話分兩頭,再說說鄭衛國這邊。
鄭衛國他們撤退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但那些負責引路的燈籠兵還在汾河東岸等候著他們(已經不是陳參謀長帶的那批了)。有了這些指路明燈,他們一路上走得很順利,也很感動。
要知道,這個時候在東岸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一旦被ri軍發現,黑夜里打著燈籠的士兵一個也別想活。是的,歷史上ri軍并沒有連夜突襲城南。可士兵們并不知道這一點,他們是鼓起極大的勇氣站在這里的。
和這些普通的士兵一比,那些身居高位卻棄軍逃亡的軍官豈不愧殺!歷史就是喜歡這樣嘲弄人類,本應承擔責任的人將它扔在一邊,一直被社會欺壓的人卻把它撿了起來。
閑話暫且不提,在燈籠兵的指引下,部隊很快就到了汾河邊上。鄭衛國對負責接應的軍官連聲道謝,說:“沒有你們,這黑燈瞎火的就難走了。此番恩德,鄭某必定銘記于心!”
這名軍官是獨一旅新編一團的一個營長,叫齊思賢,他說:“鄭旅長您太客氣了!我部接到的命令就是保證所有守城部隊過河。你們是全軍最后撤退的,你們沒走我們怎么能走呢!”
鄭衛國豎起大拇指,說:“好漢子,不愧是傅司令的部下。”
齊營長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他看了汾河一眼,又看看裝甲車,說:“鄭旅長,河水雖淺,但河底淤泥很多。裝甲汽車要過去可不容易!”
鄭衛國笑道:“無妨,山人自有妙計!”
戰士們從城內撤離的時候每人扛了一個沙袋,現在只要鋪在河床上就可以筑成一個簡單的“水下橋”了。這些沙袋可以使河床更加平穩,還可以避免車身陷入淤泥。
裝甲車本身就比普通車輛防水能力強,再加上汾河水位很低,所以很順利地就過了河。齊思賢看得佩服不已,說:“鄭旅長真是足智多謀,難怪陳參謀長一直夸您!”
鄭衛國笑道:“想學嗎?到我們獨九旅來吧,我教你!”
齊思賢以為鄭衛國是開玩笑的,嘿嘿笑了幾聲,說:“鄭旅長真會說笑。”
其實鄭衛國是真得動了愛才之心,只是傅作y的墻角不好挖得太過明顯。他見齊思賢沒有答應,暗嘆了一聲可惜。
部隊過河之后,一路西行,試圖追上35軍。畢竟這個時候敵情不明,正需要抱團取暖。可他們走了大半夜也沒有追上前面的部隊。
齊思賢懊惱地拍了拍腦袋,說:“哎呀,肯定是額們走岔道了!鄭旅長,都怪卑職領錯了路,請您責罰!”
鄭衛國笑笑,說:“不怪你,其實我早就發現走錯路了。”
齊思賢差點沒反應過來,說:“啊?”
張長貴也吃了一驚,說:“旅座,那你為什么不說呢?”
鄭衛國嘆了一口氣,踢了踢停在路邊的裝甲車,說:“我是舍不得這三個鐵家伙啊!傅司令他們撤到山里去了。我們跟著去的話,這仨兒就得扔了。”
段雙虎聽了哭笑不得,說:“旅座,您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現在大半個山西都落在鬼子手里了,這鐵家伙我們帶得回去嗎?從這里到晉西南可有不少山路要走!”
鄭衛國搖了搖頭,說:“我可不想去晉西南,繞那么大一個圈子,什么時候才能回平安縣?”
段雙虎搔搔腦袋,說:“可是憑我們這一千多號人怎么可能沖破ri軍的防線?除非咱兒輕裝簡行,把這一百多輛大車都給扔掉。”
鄭衛國指了指腦袋,笑著說:“你這里太僵化了,得好好活動活動。今天這么晚了,大家先找個地兒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到公路附近去轉轉,馮錕也去。”
馮錕這段時間可憋壞了,聞言大喜,說:“我也有份嗎?”
鄭衛國掃了他一眼,說:“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馮錕忙道:“去,去,當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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