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點燃的內憂(2/3)
斯山脈并不比我們花語高原周邊的斷崖層差多少,只要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將會將那里變成第二個安迪斯山脈,一旦跨過了天險。
你們認為我們拿什么對抗他們武裝到牙齒的大軍?
地方上那些如同豬一樣好吃懶做的勛爵貴族嗎?
說他們是豬,都是對豬的一種侮辱。
至少將豬放在他們的位置上,頂多是吃了睡,睡了又吃,而不會胡作非為。
人家永夜軍領用來學習知識的印刷術、造紙術,到了他們的手中,變成了印制低俗淫穢作品的斂財工具。
戰場上、開山開礦的利器黑火藥,到了他們手中,成為了娛樂的煙花炮竹。
別的不說,看看我們小鎮的防御力量,警備隊老的老,小的小,別說是訓練,很多人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我們上一次更換裝備是什么時候?十年前?還是十五年前?
其他老爺們的貴族私軍,不見得比我們鎮好到哪里去吧?
就憑他們跟人家訓練有素的正規軍碰?
他們上了戰場,雙腿要是不打哆嗦,我都會為他們拍桌慶祝,痛飲三杯。”
幾杯麥酒混著劣質烈酒下肚,小約翰明顯有點放開,瘸著腿跳上一張實木桌子,高談闊論。
在細數永夜軍領獨一無二優勢的同時,也將花語高原腐朽的貴族勛爵階層,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只有反復深入過永夜軍領的人,才知道這個滿打滿算只有二十來年的軍領的恐怖發展速度,尤其是與自己萬年不變的家鄉進行對比后,心理落差就更大了。
這些曾經到永夜軍領見過世面的人,難免會將雙方進行對比,無論是發展速度還是發展模式,包括雙方的統治模式。
結果顯而易見,花語高原原有統治階層全面落敗,自然招來極大的怨氣和譴責。
“小約翰,你趕緊給我下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就不怕讓那些貴族老爺的走狗打手們聽到,將你的另一條腿打斷,讓你徹底出不了門。”
“這番話實在太革命黨,實在太赤化了,若是傳到那些貴族老爺耳朵中,何止是打斷腿那么簡單,不僅要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就連自己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小約翰,你要是再不住嘴,就不要怪老爹不念情面,將你轟出去了,你自己想死,不要連累老爹和老爹的酒館。”
“小約翰一定是醉了,而且醉的不輕,剛剛說的全是醉話,快點將他拽下來。”
“我沒有醉,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我也不是革命黨,我代表的只是我自己,一個有良知的花語高原你,正在敲醒沉睡的家人,你們若是再不情形,用不了多久,這片高原的主人就不再是我們了。”
“還說自己沒醉,明明醉的不輕,高原什么時候是我們的,高原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的,那些貴族老爺都不擔心,你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喝酒也只能喝最低檔的窮鬼有什么好擔心的?不要以為自己跟商隊多跑了幾個地方,多進出幾趟永夜軍領,就覺得自己長能耐了,若是真長能耐了,你倒是將自己活明白,聽說到永夜軍領跑商的都賺大錢了,你怎么還是窮鬼一個?”
“哈哈……你們怎么知道我沒有賺到錢過?你們知道最初幾年,從高原跑一趟永夜軍領有多少利潤嗎?百分之三百,這還是單趟的,在咱們高原的一杯酒,你只要能運到永夜軍領那邊,能賣出三倍的價格,跑第三趟的時候,我就有了一輛屬于自己的貨車,但是第二年就沒有了,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托我們貴族老爺們的福。”
“沒錯,就是托那些貴族老爺的福,當初商貿開展的時候,他們推三阻四,從中作梗,等到貿易興盛了,垂涎其中龐大的利潤,便巧立名目,巧取豪奪,到處都是收費關卡,村村鎮鎮都恨不得從那些商人身上扒下一層油來,尤其是像我這種沒有北京的小商人最倒霉。
原本屬于我們的利益全部被榨光不說,還將屬于我們的財富抽筋拔骨的吸干凈,跑的越多賠的越多,換作是你,這個買賣你還能夠做得下去?
這就是我們的貴族老爺,這就是我們的貴族老爺!”
說到最后,小約翰言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怨恨。
永夜軍領有句話說得好,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他們辛辛苦苦拓寬來的財路,轉眼間被人接手,并且被排擠在外,就算是外人都為他們感到難受,更別說當事人。
難怪這些年,花語高原上的革命黨,就跟雨后春筍一樣的冒出來。
小約翰的經歷絕不是個例,而是十分常見的事情,這是那些貪婪貴族老爺們的一貫尿性,數百年來從不曾變過。
若是換成以前,哪怕是吃了虧,很多人要么忍氣吞聲,要么就是流躥山野,化身成為禍一方的山匪流寇。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這一次有永夜軍領,一個以反抗奴役暴政而起家的軍領。
一個思想潮流更為激進的醞釀地。
尤其是術士聯盟打破數百年的慣例,與永夜軍領在兄弟港聯合開辦學院,舉行前所未有的學者大會后,更是碰撞出無數的思想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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