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爺子也沒問顧明棠打聽這人做什么，一口答應(yīng)下來。
    說句實話，對于現(xiàn)在的很多事兒，他只是順其自然。
    甚至很多他都不大清楚。
    但要說起過去，都在他的腦子里裝著呢。
    就算沒有印象，他的徒子徒孫也會幫他將這人給挖出來。
    告訴顧明棠，耐心等著他，這邊有消息就給她打電話。
    放下電話的顧明棠看著嘴角帶著微笑的陸涼州。
    為媳婦出氣的男人帥呆了。
    小兩口膩歪了一會就趕緊去做飯。
    不大一會，陸輝和陸雪妍進(jìn)屋了。
    陸雪妍放下書包，換了拖鞋，噠噠噠的就跑到媽媽身邊，拉著她道，“媽媽，你猜剛才對門的向陽哥哥媽媽問我和哥哥什么了？”
    顧明棠動作凝滯了一下，隨后笑瞇瞇的問道，“她問你什么了呀？”
    “她問我和哥哥長大了，考大學(xué)準(zhǔn)備報哪個？”
    顧明棠和拎著對視一眼。
    渠臨大學(xué)都快成那個女人的心病了。
    “我家寶寶怎么回答的呢？媽媽真的很好奇，快和媽媽說說……”
    陸雪妍個子長了不少，小姑娘越長越漂亮，已經(jīng)到顧明棠的腰了，抬起小臉蛋，軟軟綿綿的說，“媽媽，我和向陽哥哥的媽媽說，我和哥哥以后要報考渠臨大學(xué)的。”
    隨后又連忙添了一句，“但我又說了，哥哥厲害的很，如果被國家招去了，那就沒辦法了，但是妍寶寶是一定會報考渠臨大學(xué)的。”
    顧明棠伸出手，揉了揉女兒的頭頂，“其實我家寶寶想考哪個大學(xué)就考哪個大學(xué)，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對不對？”
    顧明棠并沒有這個想法，盡管孫向陽想要報考渠臨大學(xué)，并且因為這事情鬧得差點(diǎn)出事，可是這孩子是基于自己的成績考慮的。
    你不能說每個孩子只要努力，他就能考第一名，真不是這樣的。
    笨鳥先飛有一定道理，可是你怎么能飛得過雄鷹？
    這并不是歧視，這是事實。
    所以，顧明棠對于孫向陽這孩子是很欣賞的。
    他對自己定位非常準(zhǔn)確，也腳踏實地。
    但卻也不得不說，依照雪妍的聰明和成績，只要她好好的，京城大學(xué)是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的。
    但話說回來，孩子就想上渠臨大學(xué)，她也是樂見其成，但這是幾年以后的事了。
    “等你們真的考大學(xué)的時候，媽媽和爸爸都會遵從你們兩個人的意見。”
    那邊陸輝和陸涼州說，“爸爸，其實我明白向陽媽媽為什么這樣問我們兩個，她就是故意的，她一點(diǎn)都沒有瞧得起賀老先生投資建的渠臨大學(xué)，但她現(xiàn)在拗不過向陽哥哥，所以她就來惡心我和妹妹。”
    陸涼州伸出手，揉了揉陸輝的腦袋，說道，“這些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很無聊的。”
    嘴里說著無聊，但是陸涼州卻托朋友認(rèn)真的調(diào)查起了海城程家N年前的家庭情況，距離現(xiàn)在也不過是四五十年，想要查出來還是很容易的。
    如今，在陸涼州的書桌上擺了不少關(guān)于程家的資料，然后另一側(cè)則是他主持研發(fā)的重型機(jī)械圖紙。
    這種機(jī)械目前國內(nèi)還沒有，國外依然處于壟斷地位。
    如果研發(fā)成功了，開鑿隧道，穿山越嶺，甚至未來建造地下鐵路，都使用我們自己的機(jī)器。
    然后在這些設(shè)計圖紙旁還有一大摞子原版的文獻(xiàn)資料，旁邊竟然還放著的是程家的家譜拓本。
    沒錯，陸涼州竟然還弄到了這個。
    太往前了沒有追溯，只是在程杰祖父祖母這一輩。
    然后才發(fā)現(xiàn)程杰的祖父并不是程家的兒子。
    原則意義上來講是收的義子，程家到程萬戶這一輩，他就只得了一個兒子。
    哪怕后來程萬戶又娶了三房姨太太，但也只生了兩個女兒。
    其中一個不到十歲時候夭折了。
    然后老爺子就收了兩個義子。
    而程杰的祖父就是程萬戶收的義子之一。
    程萬戶對這兩個義子很好，這兩人都是孤兒，無父無母，也沒什么親人，也將程家當(dāng)成自己的家。
    這兩個比程萬戶的兒子大上十多歲。
    程萬戶的本意是讓他們陪著兒子長大，以后好成為兒子的幫手。
    他們是和程家這個唯一的小少爺一起讀書。
    后來形勢不穩(wěn)，中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便是調(diào)查了，也不能都調(diào)查的那么清楚，但大抵這些情況是準(zhǔn)確的。
    和慕老爺子給顧明棠反饋回來的差不多。
    而人販子牛大海，也被慕老爺子給找到了。
    牛大海不叫牛大海，現(xiàn)在叫李愛國。
    一看這名字就知道，他多怕當(dāng)年的事情給翻出來。
    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藏的真好。
    竟然還是一個廠子退休的老工人。
    當(dāng)然是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個城市。
    他被請進(jìn)去喝茶的時候倒是挺痛快，知道能將他原來的名字叫出來，就證明對方掌握了很多東西，他說他戴罪立功，只要是他知道的，絕對不會隱瞞，然后還聲淚俱下的說自己也是被逼的才走上那條路。
    這個年齡，一般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