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離騷遠著呢(1/2)
首屆艷詞大賽開始了,宗舒坐到后排座一個相較陰暗的位置。
畢竟,宗舒在東京汴梁已經是小有名氣,不能隨便讓人看出來。
不久之后,珠珠公主將要嫁給宗舒,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能讓宗舒出任何負面影響。
所以,李少言就找了這么一個地方,讓宗舒坐下,同時,給宗舒找了一個斗笠戴上,確保萬無一失。
艷詞大賽由燕小六親自主持。
大廳之中,已經坐了四十多位文人騷客,酒已微熏,等著姑娘出來。
大廳兩邊,已經有數人坐在桌前,筆墨紙硯均已齊全,這應該是艷詞記錄人員。
燕小六宣布了艷詞優勝者規則,由現場的詞客們共同決定。
每人作詞之后,贊同、欣賞者可投入一枚“春水流”書簽,不贊同、不欣賞者不投。
最高獎,可以與京中當月花魁共度良宵,費用由“春水流”承擔。
有個前提是:有本事能和當月花魁勾上,有本事的包夜,不管多少錢,“春水流”全包。
如果花魁看不上,抱歉,是你自己沒本事。
其他的獎項,可以摸乳,在“春水流”的姑娘們中隨便挑。
不管是誰,艷詞一旦在《春水流艷詞精選》上刊登,每人一兩銀子。
燕小六宣布了規則,“春水流”的二十幾個姑娘們,輪流上場。
這次姑娘們穿的都是春綠色的裙子,下面比上面透明。
裙子中束著腰帶,腰帶的位置是李少言按照黃金分割比來確定的,這讓大家感到這些女子的身材比例十分協調。
更讓大家吃驚的是,這些女子的前面十分挺拔,出乎意料,除了,大,還是,大!
看到這里,不少人已經流了哈喇子。
四十余人,已經沒有了文人的倜儻,都是一副豬哥樣兒。
姑娘們輕搖蓮步,面蒙紫巾,更給現場增添了一種神秘、曖昧、妖嬈的味道。
首先站出來的一位文士,扇子一搖道:
漫說洞房花燭,看鴛鴦床鋪,道是蝶戀花逐。去衣褲,歡情足,美美這一幕。聲兒促,莖兒粗,管他毛多幾簇!輕把香莖扶,今夜看巨龍獨舞。鸞鳳相交機緣熟,滿床春色生龍虎,花在深山采蜜苦。些兒麻,些兒酥,梅開二度,何如,何如?
這廝的詞,做的,真叫一個艷!
最后還來了一個疊句,在向大家炫耀,怎么樣,厲害吧?
有龜公端著盤子挨個桌子收“春水流”書簽,收完,馬上公布書簽數量。
端的是,公開公平公正!
這首艷詞,得到了一半的贊同。
又一位文士,站起來,喝下一杯酒,吟了起來:
桃李襖,粉面含俏不依饒。柳無腰,枯枝新芽綠絲絳。莖自翹,人不風流枉年少。三角地芳草飄,中央隆起龍骨簫。舊刀不磨厭新鞘。紗帳紅綃、風景獨好。兩體合抱,忘情魂銷,親罷嘴兒低叫,輕抽急送浪聲高,香滑軟玉何須道?
難怪就叫宋詞!宋詞也只有在有宋一代,其他朝代的詞,根本比不了!
就連這小艷詞也是后世所不可比擬的。
看看人家開車,開得真妙!
看看你家搞顏色,實在是高!
這首艷詞,更得贏得了一片叫好聲。
兩首詞過后,二十幾個姑娘又換了一套衣服,仍然是按照黃金分割比來的,走了一圈,又刺激了大家的腎上腺素。
一個接一個文人站起來,兩旁的記者人員都緊張起來。
看來,這些文人平時積累的小黃詞,真是不少。
又一位文人站起來了,李少言湊近了宗舒的耳朵說:“他是周邦彥的學生——賈奕。他被稱為是白嫖第一、艷詞無雙。”
原來,李少言說的這個重量級人物是他。
先不說賈奕,周邦彥是北宋著名的詞人,在艷詞方面,周邦彥遠遠超過了柳永柳三變的水平。
柳三變的艷詞,基本算是沒顏色,什么“執手相看淚眼,蘭舟催發”,算是婉約派。
周邦彥則是和溫庭筠一樣,典型的“花間詞派”,妥妥的艷詞高手。
周邦彥外表風雅絕倫,能文能曲,所作樂府長短句,詞韻清蔚,他是朝廷的太樂正。
這期在宋徽宗之前也與李師師相好,可當李師師已是宋徽宗半公開的情人后,周邦彥仍去泡皇帝的馬子,宋徽宗豈能容忍。
周邦彥與李師師關系密切,為李師師制作音樂,宋徽宗當然醋意大發,要治周邦彥的罪。
這時李師師在宋徽宗說了幾句周邦彥的好話。徽宗竟然給周邦彥封了官,讓他當了大晟樂正。
由此可見,徽宗的立場是多么不堅定。
賈奕作為周邦彥的學生,艷詞方面絕對有一套。
賈奕還沒有出口,眾人已經開口叫起好來。
“閑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類仙。暗想圣情渾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憐。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回鑾。留下鮫綃當宿錢。”
賈奕剛念完,就有人道:“好一首《南鄉子》,耐人尋味!”
此人說完就坐下了,其他人也都不吭聲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