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不可一世的楊可世(1/2)
金人在遠處看著,就等著宋、遼之間干起來。
金人給大宋畫的餅,面粉還在遼人那里。
這個時候向遼國要燕云十六州,大概率會同意,畢竟遼國面臨的壓力太大。
而等到金人勝利了,從遼人手中奪取了燕云十六州,還能還給大宋?
勝利者的果實,難道能白白讓給別人?
歷史上,童貫敗給了遼人,感到回去無法交差,就和金人商量,拿出了大量的銀兩,在北地買了幾座被洗劫一空的城池。
城里的老百姓都被金人擄走當(dāng)了奴隸,城里的東西全都拆光,哪怕是一塊木頭都給拉走了。
童貫花了大量錢財,買回了幾座空城,而后向臣民宣布,收回了燕云十六州。
正是這次失敗的伐遼,讓金國認清了大宋外弱中干的事實,加速了北宋的滅亡。
宗舒想盡力阻止事情的發(fā)生,能和遼國聯(lián)合,并從遼國謀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上佳之策。
“不撤退,這是自然的。我軍既然已經(jīng)陳軍邊境,就無退去之理。不進攻,卻又是何意?”
種師道放下了書,問道。
“不進攻,就可以起到震懾作用。我們有二十萬,遼軍只有三萬,他們絕不敢主動出擊。我們一旦出擊,必然是渡過白溝河,必敗無疑。”
宗舒看了一眼種師道,接著說道:“如果我們首戰(zhàn)失敗,接下來,還有談判的可能嗎?敗軍之將,怎可言勇?”
種師道仔細想了想,渡過白溝河,就等于是到了遼人的地盤,還真有可能失敗。
一旦失敗,那還怎么談,那還怎么聯(lián)合?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舍予說得好,我軍就擺在這里,不進攻,不過河。這也是向遼國表明一種和談的態(tài)度。”
種師道看宗舒侃侃而談,也說到了他的心坎里,自動忽略了宗舒的年齡。
“經(jīng)略相公,你不進攻,你不過河,并不代表其他人不過河,不進攻。”宗舒笑道:“大家都以為遼軍是軟柿子,都想去捏一把。”
種師道默然。他的部隊可以不過河、不進攻。
童貫的手下耐不住寂寞,他們都想搶頭功。就算是種師道想進攻,也得童貫同意。
“經(jīng)略相公,如果其他部隊沒有人主動進攻,就可能抓住機會與遼軍談判。如果有人向遼軍主動進攻,敗得很慘,我建議您趕快演練太祖創(chuàng)立的的大陣之法。”
經(jīng)過這一番談話,宗舒覺得太子殿下應(yīng)該沒有提醒種師道。
不提醒種師道,想來也是劉皇后的主意。
只有宋軍失敗了,趙構(gòu)才不會立下功勞,這才對鞏固趙桓的太子之位有幫助。
劉皇后只不過是一介女流,為了確保兒子的太子地位,也顧不了什么國家利益了。
“如果有人主動進攻,大敗而回。請您一定要馬上退回雄州,不能耽誤,最好用糧草輜重阻住遼軍,你帶精銳部隊先退到城內(nèi)。”
宗舒知道,當(dāng)時遼軍渡河攻了過來,種師道來不及擺陣,帶著他的精銳斷后,讓輜重糧草先進入雄州。
結(jié)果是糧草保住了,但童貫關(guān)上了雄州的城門,種家軍在城外的開闊地打得很是慘烈,種師道差一點被俘。
糧草算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也難怪,這個年代,軍士的命很賤,連馬都不如。
種師道也未能例外,在軍士和糧草之間,他選擇的是糧草。
“經(jīng)略相公,請您注意一下楊可世所部的動向,”宗舒站了起來:“他很有可能,想渡河和遼軍決戰(zhàn)。”
楊可世是種師道的老部下,但也說不上是他的嫡系。
楊可世,是童貫到西北抗擊西夏時突擊提拔的。
此人,對童貫是感激涕零的。
楊可世目前還在種家軍的節(jié)制之下,沒有種師道的命令,楊可世不可能私自采取軍事行動。
“你為何如此確定,楊可世一定會渡河擊遼?”
宗舒總不能告訴他這是歷史記載的吧,只好把原因歸結(jié)到童貫身上:“如果童太尉繞過你下命令,楊可世該如何做?”
種師道想了想,很有這種可能。
童貫想在這次伐遼中取得勝利,首戰(zhàn)必須取勝。
用河朔的軍隊,肯定不行。只有用種家軍。
種家軍中只有一個人,童貫?zāi)苤笓]得動,那就是楊可世。
“楊可世渡河擊遼,結(jié)果將會如何?”
“結(jié)果是一樣的,就算是種家軍全部過河,也不是遼人的對手。”
宗舒是實話實說,種家軍對抗西夏,是因為盤踞多年,地形熟悉。
一到河北,連地形都沒來及熟悉呢,怎么可能贏?
種師道怒了,宗舒分明是不相信種家軍的戰(zhàn)斗力,根本就是看不起種家軍。
宗舒看種師道的胡子抖起來了,和宗澤發(fā)飚前的癥狀一模一樣,但他一點也不害怕:“我不是看不起種家軍,而是你們看不起遼軍!”
“因為種家軍,就像楊可世一樣,不可一世。你看吧,只要楊可世出擊,必將一敗涂地!”
“到那時,經(jīng)略相公,你就按我說的,糧草斷后,你們趕快帶人進城,晚上,你們就只能擺出大陣,能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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