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地宮惡霸(1/5)
滄衡子將陛下賠償的靈石收入囊中。
賠完后,應蒼帝繼續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檢測靈力波動的儀器市面售價六百下品靈石,滄衡子三百入手的二手貨,自己用了三年有余,現在要了陛下六百中品靈石。
其中的差價,全是精神損失費。
滄衡子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
應蒼帝才坐了一會,人就消失了。
身邊有人會使他坐立難安,年少氣盛時他會讓人遠離自己,不聽勸便殺了,在許多年的歲月沉淀過后,如今變得溫和了些,遇事不決躺進棺材,還有陶俑貼心地幫忙把棺材蓋子拉上。
“他……是在打聽師父的事兒么?”
在煉器室角落的心月遭到波及,險些被排山倒海的靈壓掀翻過去。應蒼帝走后,地宮涼風一吹,她的后背全是濕的。
滄衡子:“多半是。”
見心月面露憂色,他安慰道:
“你不必擔心,依我看,只有星河讓他吃癟的份。”
二人到底誰吃癟,滄衡子暫時不知。
可就在渡星河不在地宮里的日子,應蒼帝隔三岔五就出現在他的煉器室,端著那張俊美的臉往他旁邊一坐,光都好像暗了兩度。
滄衡子放下手中的工作:“陛下,你想說啥就說吧。”
“沒什么。”
他的語調清冷矜貴,氣勢不容迫視。
這是應蒼帝刻意保持的,因為他發現自己不收斂氣息,別人就不會盯著他看,讓他行走時放松許多:“只是來看看你。”
“……你來看我往眼睛上蒙個白布干嗎?”
“看人不必用眼睛。”
看到陛下臉上那條白綢,滄衡子就有點恨得后槽牙發緊。
自己煉器,要選定良辰吉位,搜羅不同屬性的材料,精心鐫刻銘文,控火訣把控地火融煉材料時的靈力變化,才得以煉出法器,想要進一步的法寶更是得嘔心瀝血……
而應蒼帝那條白綢是什么來頭?
丫就是在庫房里隨便選的凡人織品!
結果戴在他身上,戴久了,被靈力浸潤成上品法器了。
煉器師看到這一幕,真不知道該跟誰說理去。
“陛下是想來問星河的事兒吧?”滄衡子直截了當的說。
“你怎么知道的?”
“不然還能是參水?往常也不見你這么關心動物。”
滄衡子剛說完,應蒼帝又消失了。
他沒往心月的方向猜,是因為心月討厭跟男人接觸——她知道滄衡子在為師父煉制法寶飛劍,對師父有恩情,于是干活得特別賣力,對他也很是敬重,但能離得遠遠的,就會選擇在最遠的位置呆著。
應蒼帝這人吧,誰離他一丈遠,他就能再往外走十丈。
兩人反向奔赴,那還能有個屁的故事?
渡星河在外面又是學真武化身訣,又是單劍闖入黑齒城浴血奮戰的日子里,滄衡子就每日接受著社恐皇帝的折磨,終于在第十天的時候,應蒼帝開口:“我對渡星河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喜歡她。”
“嗯嗯。”
“我只是想不明白。”
“嗯嗯嗯。”
滄衡子嗯了五聲,就把陛下嗯走了。
翌日,應蒼帝把話題接下去:“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對一個人想來想去就是喜歡的開始,但你喜歡她啥呢?你倆又不熟,你別整天待在棺材里把自己幻想成話本男主角了,人家男主角不是提劍闖天涯高朋滿座的少年俠客,便是春風得意的狀元郎。再說了你每天來我這坐,你敢主動找她嗎?不主動的人活該得不到愛情!”
滄衡子的話震耳欲聾。
應蒼帝沉默片刻,反問:“你振振有詞,那你的愛情呢?你是不是也沒主動?”
滄衡子:“我主動了,他們不同意。”
“是我的話就不會被流言蜚語影響。”
應蒼帝不以為然。
他只是不喜歡和人群接觸,不代表他真的怕了誰。
能抵達他這境界的,連天道亦無畏。
滄衡子嘆氣:“主要是我哥跟我爹媽都不同意我喜歡嫂子。”
應蒼帝開始懷疑自己來找他傾訴心事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第十一天,他決定換個人問問。
應蒼帝曉得心月不想異性多接觸,便體貼地略過了她,直接找上參水。
他同樣醞釀了數天。
參水對自己身邊偶爾會多出一個活人沒啥想法,第十四天的時候才問他:“陛下,你是不是挺中意我現在幻化出來的這個模樣?”
“面目可人。”
小小猿妖的幻障在他面前無所遁形,只是出于禮貌,應蒼帝才淺淺地認可了他。
不料,參水放下手中的武器,轉頭過來看他:“你要是中意,我用這模樣跟你親熱親熱。”
“……不必。”
應蒼帝忍不住問:“難道你很有經驗?”
參水得意忘形起來:
“哈哈!那你可問對人啦!”
當天,應蒼帝是聽了一腦子的污言穢語,晚上久久難以入定冥想。
問過參水之后,他倒是沒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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