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第 149 章(1/2)
其實若是說事發突然,倒是也沒這么迅速。畢竟對于許哲而言,加入書院改革的那天起,就曉得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單行道。除非臨近終點或是路斷人亡,注定是要繼續前行下去的。
而對于趙家來說,若是說之前的邕城縣令對于趙家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旗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隨時搬走。那么加入天湖書院,以一己之力開始玩轉書院這個龐然大物的許哲許延年,就是自家前進道路上不能不除的一個礙腳石了。
說起這個許哲,趙太守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之前他以一己私欲想要報復許哲,反而把許哲徹底推向儒學那邊,出了個書院改革的的條陳,而他自己也因為私自動用家中的人脈而飽受責難。后面等到許哲的條陳內容開始陸續流落,家中曉得條陳的重要性,又是一封文書過來,斥責趙太守的失察之罪。
好在他本身是家中嫡系子弟,父親又是正當值的家主,家中威望甚重。在他的轉圜下,好歹沒有對自己做出太大的處罰。只是對外說之前就曉得條陳之事,暗中匯報過家主,因為時間緊迫不得已采取非常手段。
一個時間上的顛倒黑白,瞬間把失察之罪的趙太守換成了勞苦功高,飽受委屈的家中純良子,倒是也騙得了一眾小輩的心意。只是虛假終究只是虛假,趙太守既然已經擔下了早已知情,已經暗中預備手段的‘大義’,自然要把這出戲繼續唱下去。
好在時來運轉,也許上蒼也看不過趙太守今年接連的背運。之前因著公主誕辰,圣上龍心大悅,廣開招士之門,也陸續錄取了一批學問扎實的讀書子。因著這次恩科是實打實的圣上隆恩,因此吏部也不敢過多干擾,上呈圣上,要求提前開啟官員考評。
優者上,劣者下。同時對于那些劣者下位后的空缺,則由這部分新錄取的讀書子擔任。一時之間,官場動蕩。而本次天湖書院,也有五位考生中舉,眼看著本次出仕的機會無窮大,所有人的心思都被吊起來了。
當然,這對于趙太守而言,也是一個真正的好機會。許哲雖說到了邕城不過兩年,按著道理并不能參與本次的官員調動,但是畢竟沒有寫入律令。在趙太守先期私調人脈的運作下,還是順利把許哲的名字給放了進去。
說到這里,也要怨一怨前任了。自古以來,從古至今,無論是當官還是做事,做人都是第一位的。前任的才華智商我們無求考究,但是單論情商,絕對是不及格的。自家私塾三年,書院九年,愣是沒有結交到幾位知己好友。
他許延年的名字報上去,一層層一級級的篩選,但凡中間有個同年同鄉給個示警預告,趙家都不會運營的這么順利。但就是這么多人的經手,中間愣是沒有人發現不對勁的。有個別看著名字眼熟的一時之間也沒能想起這紙上的許延年便是自己的同窗或是同年,只是楞一愣便過去了。
也導致趙家壓根沒費多大的力氣,便把許延年的名字給報了上去。李澤源倒是時刻留意著許哲的動向,曉得他被陰了,思考半天卻是沒有動手,只是讓手下把消息給露了過去。也不知道哪位御史大人是何等的狠心,曉得許哲的名字在內,也只是一怔就過去了。
就這樣陰差陽錯,等到許哲收到吏部的條令,才曉得自己居然被當做雍州區域的干吏給報了上去。上面的理由很正規,許哲雖說到任兩年,但是所作所為無一不是盡人力所不能,無論是之前的開流掘河還是之前的剿匪,無一不是干吏的象征。
雖說時間上有些短,但是現在天子以能力算計一切,有李澤源這種不到五十就位列六大尚書之一的在前面擋著,又有不少世家豪門的年過弱冠就有官職在身的情況攔著,許哲這種兩年升遷的也不算太稀奇。
只是許哲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一無人脈二無關系,唯一一個縣令的位置還是李家托了關系東拼西湊的找來的,現在李明顯已經中舉,如果說李家還有余力來給自己運作,無異于癡人說夢。
因此這次申報的來源,就很值得考究了。
經過許哲的提醒,老房也有些糾結。只是想著自己之前送上京城的條例,老房也不能確定這次名額的申報是敵是友。要知道按著現在申報的緣由來說,明顯是對許哲有利的。難道說是李澤源看到條陳后,想要彌補許哲才給的機會?
只是雖說這樣想,老房心中還是有些不豫。一來這李澤源出手,居然不和自己事先商量一番,不管怎么說許哲現在也是給自己干活呢。而來也不知道這李澤源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畢竟兩人雖說之前相交莫逆,但是這些年他李澤源在京城風生水起,自己卻在書院垂死掙扎,兩人之前的交情還能剩余幾分,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心里這樣想著,老房還是耐心寬慰了許哲一下,表示自己會手書一封,給李澤源去詢問一下現狀。
只是大明不比現代,一個電話不管幾千里都能如人在側,這一來一回至少個把月的功夫,許哲也不知道時間上是不是來得及。
只是這事情明顯涉及上層爭端,許哲除了耐心等候,也就無事可做了。
上面的事情煩不了,許哲也就只能盯著手里的事情優先做完了。好在這次官員調整,天湖書院也有五位學子中舉在內,書院內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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