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第 142 章(1/2)
而與此同時,許哲許浩元兩人也在回去的路上,一路商議了半天,只是一來夏殿江從頭到尾保持的都是善意的內容,另一方面也是手里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兩人商議了半天,還是每研究個所以然來。最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想著容后再議。
畢竟從目前所知的信息來說,夏殿江包括夏家所表露出來的信息,都是對自己一方有利的。若是夏家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居心,等到以后坦誠相待的時候,再商議也不遲。從天湖書院來說,目前可以值得交換的東西實在太多,一時之間,許哲也拿不準夏家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當然,不止是許哲,趙太守也在猶疑。
從夏殿江浮出水面開始,夏殿江包括所有先生,仆役的一舉一動就全部落入了趙太守的眼中,甚至夏殿江每日的行程舉止,都會有專門的人記錄在案,選擇性的把其中重要的事情匯報到趙太守案桌上,更不用說邀約許哲這么大的一件事情了。
昏黃的燈光下,趙太守看著嗶啵作響的油燈,一下又一下的點著案桌上薄薄的冊子:“憋了這么久,終于忍不住開始發力了~”之前趙太守還在抱著僥幸,想著也許夏家只是偶然性的到了天湖。只到今天看著手里的信息,才終究可以確認。
夏家所圖不小。
趙主薄偷偷抬眼掃了趙太守一下,看著臉色,小心的加了一句:“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談得是什么。夏家所求,若是和咱們一樣,說不得即便那許延年如何承諾,房公都是不會同意的。”
“哼,就那個老古板~”仿佛是想到房公固執的臉面,趙太守又增添了幾分不豫:“一個破書院,當得比命都重要。若是要他交出這個,都不用我們出手,那老古板自己就能和夏家杠起來。”
說罷又猶疑的看著手邊薄薄的小冊子:“怕就怕這夏家求得并不是這個啊~”
“夏家販布者出身,市農工商,最是低賤不過,為了些許銅臭,甚至可以貢出家中婦孺,以色侍人,吾等不齒亦。”想著這幾十年夏家不停歇的往后宮內院塞入美人族女,趙太守心中不齒的同時又隱隱有些羨慕。
不管怎么說,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聽枕頭風的。往往自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所求的東西,夏家只需要一雙玉枕,一點朱唇便能如愿。趙夏兩家在朝廷上杠過幾次,其中高低,大家心中有數。
想了夏家的作風,趙太守又開始緊張起來:“這夏家商賈人家,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現在明打明的見了許哲,說是沒有目的,我第一個不信。”而且不光是有目的,來頭必然還不小,要不然也不會派了家中嫡系出面,如此逢迎一個土老帽。酒樓門口迎接,這身段放的可夠低的。
“我們的人可還有消息回來?”自己雖說曉得今晚夏殿江就會邀約許哲,甚至知道兩人一天的行程和路線,但是兩人的談吐內容,卻是知之甚少。
趙主薄搖搖頭:“夏殿江帶了不少人,我們的人雖說已經盡可能的靠近了,但是夏殿江周圍的人實在太多,接近的很困難。按著菜色殘羹推測,兩人應該是先進了酒水伙食,再談了話。談話時間約莫在三炷香內,時間太短,談妥的可能性很小。”
“只是許哲離開的時候,面上并沒有不豫之色,因此兩人的談話,很可能只是夏家提出條件,那許延年應該還在考慮。”如果許哲在現場,說不得還會大吃一驚,這趙主薄僅僅靠著一些殘骸剩菜,便能大致推斷出自己和夏殿江的前因后果,其中厲害,真真的了不得。
對于這個結果,趙太守心中有數,因此也沒有過多糾結,只是點點頭表示知曉。趙主薄看著一臉沉思的趙太守:“這夏家來人,會不會和之前家里來的信有關?”
信?趙太守瞥了一眼書桌的角落,那里存放著家中寄過來的所有書信。想到書信中的內容:“這天湖書院改革之事,向來由那許延年全權負責,個中細節,我們雖說有所了解,但是畢竟知之不深。”
“只是我趙家都知之不深,他遠在天邊的夏家又是如何知曉的?”
“可是家中來信,不是說李公已經收到條陳了么,會不會?”
“怎么可能!”趙主薄還未說完,就被趙太守打斷了:“他李澤源好容易得了個好處,自己都沒有吃得下去,哪里可能分給其他人家吃。”再者說了,他夏家不過商賈人家,又有何德何能,能夠入了李澤源的眼。在怎么說,要合作也是找我趙家啊~
最后一句話趙太守沒有說出口,只是看著他的神情,分明是這個意思。趙主薄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趙太守:“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并不知道那許延年條陳中的具體內容,他夏家出身卑賤不假,只是他夏家畢竟源自先秦,幾十代的家財積累下來。。。”
“你是說銀錢?”趙太守看著趙主薄,說道。
“說不得。”趙主薄搖搖頭,現在信息太少,憑空猜測,這的確是最靠近的答案:“大明家族中,夏家并不是最好的家族,也不是最尊貴的家族。如果說有什么是夏家最為關鍵的,便是他幾十代積累下來的家財。便是太/祖也曾說過:得夏家家財者,可得半數江山。”
而天湖書院目前最大的困境,的確就是資金的稀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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