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第 118 章(1/2)
天湖會館之事很快如春回大地搬,很快就散播開來。這次參加議事的,大約都是雍州周圍的富商員外,相互之間早有自己的鏈接,有他們做宣傳,天湖書院可以大批量培養賬房先生的事情瞬間在雍州四面開花。
更不用說隨著第一批士子的培訓結束,除了十幾位選擇在周邊擔任賬房先生的,還有剩余一批選擇跟隨東翁四處為官,做文吏的,更是讓天湖書院的名聲隨著這批士子的結業前往四面八方。
只是剛剛開始,名聲還不是很顯。就是這樣,也有嗅覺靈敏的官員很快發現了里面的機會,開始手書到天湖書院。畢竟相比自己選擇一個陌生人從頭培養,耗時耗力,若是有書院可以大批量集體培訓,自己只要拿成品,無疑就輕松很多。
而且擔了天湖書院的名聲,若是做不好事情,連累的可不止是區區一個文吏那么簡單。只有代價大了,出現瑕疵品的機會才會降低。左右若是心腹,自己也可以做出選擇,而官場經營,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處理的。
只是苦了那位前來訪友的趙老先生,本來只是致仕后四處游玩一番,哪曉得到了天湖書院就脫不了身。好說歹說的待了三個月,培養了一批學子出來,哪曉得這‘招聘會’開的如此順利,直接影響了自己的離去大業。
也不知怎么說的,反正老房出面細談一番后,這位老先生就只能繼續在這里再待一年了。而且許哲冷眼看著,這一年之后能不能走,還是得打個問號呢。當然,對著這種事,許哲樂見其成,大學教授還有返聘呢,像這種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先生那是越多越好啊~
雍州,太守府。
趙太守已經坐在書房里有一會了,趙主簿和周起站在書房外,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是默不吭聲。大家都知道,在家里的書信來了以后,趙太守整個人青青白白,臉面變了幾輪,后面又重重關了房門,實在是可怕的緊。
趙太守的確心里有氣,他來雍州的第一要務,家里知道,自己更是清楚。在雍州蹲守了近十年,不說有功勞,至少也有苦勞。而且摸著良心說,這幾年天湖書院的經營愈發艱難,說里面沒有自己的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也因為這個,自己在家里向來是很有話語權的。畢竟任何一個家族,都只會信奉實力強大的人。今年因為地動和許哲的不配合,導致了自己考評的失誤,雖說自己已經像家里解釋過了,但是來往的書信上,依舊還是抱怨居多。
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邕城還沒有擺平,天湖書院又冒出了頭。而且現在京城局勢復雜詭秘,兩派爭斗已經日益嚴重,不要說自己這趙家,便是京城其余一等一的世家,也是輕易動彈不得。而自己在雍州,舉步維艱的時候卻得不到家里一絲助力,而現在天湖書院的這項舉措,更是讓自己雪上加霜。畢竟相比市面上那些人的好奇或是雀躍,自己卻能看的很遠。
這些年自家挾制天湖書院的手段,說白了也不值錢,無非是銀錢罷了。一方面努力增加天湖的負擔,另一方面減少天湖書院的收入,一來一去的自然就苛刻了。
只是按著現在天湖書院的手段,不出一年,天湖書院就能成功瘦身,擺脫尷尬的境地,到時候天湖書院甩了雍州的制約,想必更是自在。而自家對于天湖書院的一番算盤卻是全盤落空了。
只是現在在變更策略,卻是已經來不及,也只能悶頭向前了。想到這里,趙太守心中涌起幾分無力,對著外面站著的兩位身影:“進來吧~”
趙主簿和周起一個激靈,急忙甩了身上的寒霜,走了進去。趙太守看著自己兩位幕僚一身的寒氣,心知是擔心自己,心中涌過一陣暖流:“雖說春日溫暖,但是晚上寒氣還是重,總是要小心身體的。”
趙主簿兩人趕忙表示自己沒事,周起更為活絡,上前問道:“東翁,京里怎么說?”他沒有問趙太守準備怎么辦,卻問京里的回復。這樣既可以趁機勘探趙太守的心意,又更為靈活。
“見機行事。”趙太守悶了半天,最終吐出四個字。其實除了這四個字,京城還有一封信,通篇都是責問,怪罪自己這個太守的不稱職,看得出來,因為天湖書院的臨時一擊,給趙家在京城的站對帶來了不小的損失。
兩人對視一眼,秒懂。周成看著一臉郁郁的趙太守:“那么東翁,咱們?”是擋還是不擋?天湖書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趙太守雖然是雍州太守,若是對著天湖書院強硬起來,其中誰輸誰贏還尚未可知。
趙太守瞪了周成一眼:當然要擋,而且要擋的漂亮,不然要自己何用。
周成思索了一下,不能硬上,也就只能暗地里動手了。當即在書房里開始轉圈圈。趙主簿卻是走到太守身邊,指著太守手里的信件,點點頭。
趙太守思考了一下,想著信件里通篇的責罵,卻是下意識的把信件收到了袖子里?;剡^神,想要拿出來,又有些尷尬,咳嗽兩聲:“柏雄,你可有法子?”
趙主簿手一頓,臉上尷尬一閃而過,卻是沒有做聲,默默的坐到了角落。周成忙著想對策,倒是沒有注意,聽見趙太守的話,想了想:“大人,倒是有一計,只是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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