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 111 章(1/2)
熱熱鬧鬧的滿月酒很快就過去了,經歷邕城一年,許哲也算是真正在邕城扎了根,又有掘河引流的功績在前面明晃晃的擺著,自然沒有不識相的人這個時候來觸許哲的眉頭。也因此,除了小胖子因為睡了一半被弄醒哭了兩聲,整個滿月酒可以說順風順水。
滿月酒一過,許趙氏也就結束了坐月子的痛苦日子,同理,許哲也可以收拾收拾包袱屁顛顛的跑回屋子了。說是包袱,不過是常睡的被褥一床,一個枕頭外加一本雜書罷了。許趙氏看著被褥上黑漆漆的污痕,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又在床上吃東西了?”
許哲看著許趙氏的河東獅吼,麻溜的順著墻根跑路:“今天太守設宴,我就不回來吃飯了,記得不要燒我的飯菜。”
“許延年~”
許哲和許蒙牛心有戚戚的對視一眼:“果然,女人生了孩子底氣就足了。”若是在以前,許趙氏最多抱怨兩句,哪里會像現在這樣扯著嗓子大叫。想到這里,許哲不由懷念剛成親時那個溫溫柔柔的女子了~
“我覺得我其實也不是很著急成親。”許蒙牛咽了一下口水,對著許哲艱難的笑笑:“要不你家書上還是把我的話刪掉吧?”之前許蒙牛說自己看上了春分,許哲當然要帶著問問。
按著道理,如果春分是趙家領回家的仆役,自然就上了戶籍,要娶她首先就要先問問戶主趙二虎的意見,至少要讓人知情。若只是看著可憐給口飯吃的,許哲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說到這個,許哲就是一肚子八卦:“你到底和春分說了沒有?”不管春分有沒有戶籍,這種事情肯定是要春分自己點頭的,許哲可不想做強買強賣的買賣。
說到這個,許蒙牛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我說了,但是她不愿意。”
“為什么?”許哲是真詫異了。按著身份,春分不過是許趙氏的婢女,陪嫁丫頭,即便賣身契趙二虎掐著不給,許哲真把人打死了也不過陪些銀兩結案。而許蒙牛則是許哲嫡親的堂哥,家中更是村里有名的富戶,算是富農階層。
論長相,春分瘦瘦干干的,也許是前期虧空的厲害,后面怎么吃都胖不起來。在女子健壯有力為美的年代,春分這樣的實在不討人喜歡。而許蒙牛雖說黑了點,卻是標準的大個子,渾身的肌肉塊扎實的很。
論前途,論背景,無論哪一點許蒙牛都沒有配不上的,許哲一直以為只要許蒙牛突破自我極限,厚著臉皮好好表白一下,春分即便推個兩三次,后面說不得也就從了。怎么回來都這么久了,兩人還在原地踏步呢。
“她說要找個打得過她的。”許蒙牛低著頭,悶悶的有些不開心。
“額,”許哲沒想到是這么個理由,想了半天,許哲試探的問:“你讓了?”
許蒙牛更加郁悶了,搖頭。他怎么也想不通,這么個瘦瘦干干的小丫頭,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和狠勁,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愣是怎么都打不過。枉費自己還交了銀錢正兒八經的學功夫,簡直笑掉大牙。
心里被春分的武力值刷新了一把,不過沒見著實物,許哲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只能安慰的拍拍許蒙牛的肩膀:“春分是戰場上撿回來的,也許學了手手藝也不是,慢慢來吧~”
趙太守不愧是京城趙家的出身,他出手的春游自然非同小可。
地方選在雍州郊區一座名叫‘春閨’的一幢宅子里,也不知是哪一年致仕的老官人修建的,既帶著北方的大氣又帶著南方的精致,經過時間輾轉,落入了趙家手中,向來是趙家避暑休養的好去處。對比許哲之前一輛馬車一裹破布的窮酸行為,高大上了何止一點半點。
許哲還沒到宅子門口,就有機靈的小廝前來牽馬,引著嗷嗷直叫的大黑馬去了馬廄,彎著腰笑道:“大人放心,必然把大人的馬匹看顧的好好的。”
而后又有個秀秀氣氣,懵懵懂懂的孩童上前:“大哥哥,你口渴嗎,不然去一邊休息休息啊~”卻是對著許蒙牛說的。
許蒙牛抬眼一看,就見著大家的仆從都窩在一個草棚亭子里休息,每人臺前都備著瓜果茶點,倒是大方的很。便朝著許哲點點頭,便徑直跟著孩童前去了。
而許哲則由人引著,順著宅子的大門開始瀏覽起整個宅院來。這所‘春閨’,聽聞是致仕的老官人家中獨女取得名字,所以很帶著女子的陰柔之氣。老官人一生一妻三妾,卻只得一個閨女。致仕后家中人才凋零,相見不相識,干脆便搬來雍州定居。等到老官人離去,家中獨女卻不知何處下落,這宅子也安了趙家的名。
這些八卦許哲本來不知道,還是和許哲一起游園的地湖縣令說的。說來也巧,兩人在門口遇見了,本著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許哲也順帶打了招呼,便一同進來了。當然,這段公案在地湖縣令的嘴中,自然不是許哲現在描述的這樣。
光看著地湖縣令略帶嘲諷的臉色,許哲也知道這其中公案怕是另有一番說法。只是事不關己,許哲順耳一聽也就過去了。
穿過花草繁茂的園子,就見著前面一大片空地上早就安置了不少桌椅板凳,每座之間又用鏤空的紗簾稍稍遮擋,既保持了視野的寬廣,又保障了一定的*性。許哲抬眼望去,陸陸續續的已經來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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