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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縣令明顯一愣,“劉二,那是誰?”好家伙,在泗水縣待了近十年,居然連周邊唯一的彈藥供應商劉二都不知道,許哲不知道是該夸這岳縣令心大還是該說他不通實物了。
運氣了半晌,許哲還是緩下性子,對著岳縣令解釋:“就是雍州彈藥供應商劉家現任當家,雍州周邊所有縣鎮的煙花炮竹,彈藥供應都由劉家產出,再由各地商販分銷各處,最終售賣到我們大家手里。”
“哦~”岳縣令了然的點頭:“就是個賣鞭炮的。”
“嗯,不止是鞭炮,包括你我縣城所有需要用到的開山炸藥以及所有彈藥相關周邊,都由劉家承擔。”看著岳縣令依舊有些懵懵懂懂,許哲按捺下性子,直截了當的把所有信息一次性倒出來。
“據我所知,最近劉家已經說通雍州太守,以后雍州城內,所有彈藥采購均上浮一層價格。而雍州做為我們這些周邊縣城的喉舌,他的彈藥采購價上漲必然會帶動我們縣城內的相關物價上漲。”怕是岳縣令不明白,許哲干脆解釋清楚其后果。
沒錯,之前老潘在許哲后衙墨跡了半天,除了說明劉二之事,這個地頭蛇還把該打聽的不該打聽的一股腦的打聽出來,統統倒到許哲面前,這也是許哲談判的籌碼。
許哲說了一通,岳縣令依舊有些不明不白的,不過雍州太守四個字他還是聽見的,暗地里想到這邕城縣令哪里想要主動出擊了,自己可不能當他的馬前卒,反正自己也糊涂,干脆繼續裝糊涂:“漲價就漲價唄,一年到頭也就放一會鞭炮,不當回事的。”
“怎么不當回事?”許哲有些著急,一條經濟鏈振動所給市場帶來的連鎖反應他一時半會也不能解釋清楚,只能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語言進行科普。
“一只普通的炮仗三文錢,普通人家一年到頭的逢年過節差不多需要消耗三十幾響接近四十響,也就是一百文錢。現在所有采購上漲一成,即便后續的小販在人工運費上并不漲價,到了鄉民手里的購買價也得變成一百一十文錢,一年就相差十文。”
“普通百姓還好說,像是你我縣城,所涉及的開山大批采購彈藥之處,所耗費的彈藥數額更加巨大。彈藥采購價提高,必然會導致我們開山的成本成本增加,本身開山就有一定危險性,利潤也不是很豐厚,成本再要增加,那以后鄉民的收益必然二次壓縮。”
“一面鄉民收益減少,一面每年支出增加,這不是進一步逼迫鄉民存活空間么。長久下去,普通鄉民如何還有活命的機會。”這話說的就有些夸張了,不過語言么,本身就是七分真實三分猜測,許哲這話也不算過分。
岳縣令被許哲的話說的嚇了一跳:“沒那么嚴重吧?”怎么按著許哲的意思,這彈藥漲價簡直就是逼著所有雍州周邊鄉民的活路了啊。
“還有更夸張的呢,”看著岳縣令一臉擔憂仿佛民變就在跟前,許哲心中好笑,臉上卻是皺著眉頭繼續說道:“你想想,這次漲價的根本原因完全就是劉家自己要求,雍州太守答應的,不涉及其他。那么哪些供應劉家扦引,裁紙,結鞭,禙筒的人則是得不到半分好處,他們會同意?”
“到時候這些商人也和劉家一樣去太守府鬧事,要求提高他們所售物品的采購價,不然他們就拒絕發貨,你覺得太守府又該如何。不提高吧顯得不公平,提高吧又會進一步增加鄉民的負擔,簡直左右為難啊~”
“那該怎么辦?”許哲話音未落,岳縣令就急匆匆的開口。他在泗水蹲了近十年,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些,他也不知道,這小小的一次漲價竟然會引起這么大的變動,說不得民變就在眼前了。
沒錯,愛腦補的岳縣令已經把彈藥漲價和民變直接掛上了鉤。在他心里,如果彈藥采購價上漲真的實行,所有鄉民收入減少,支出增加。暴躁的鄉民必然會把原因算在自己身上,到時候圍了縣衙,自己。。。自己。。。
似乎是想到自己以后的慘狀,岳縣令更加心塞:“延年,那我們怎么辦啊?”一不留神,連著稱呼都親切起來。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許哲伸出食指,對著岳縣令說道:“我們聯名上書,要求雍州太守府重新核定劉家要求的成本上漲之事。左右這事情還沒有實行,只要在實行之前拉斷,那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額。”岳縣令一滯,說來說去,還是要正面對上雍州太守啊。鼓起的勇氣似乎遇見尖銳的鐵針,‘噗~’的一下就全部放了氣:“沒這必要吧~”
看著許哲一臉不豫,岳縣令趕忙補救:“我是說反正我不過是個‘泥塑縣令’,上書不上書的應該也影響不大,要不然就你自己寫就行了,我支持你~”為了脫身,平日里決口不提的‘泥塑縣令’仿佛成了護身符,給予了岳縣令莫大的勇氣。
“對,對,向我這種的,說了話也沒什么用啊,還不如不要說。倒是許大人你,來邕城短短一年,做了多少事情,想必趙太守也會非常重視你的意見的。要不你親自去和趙太守說說,好好求求他。”
“不行你找其他縣令也行,比如安平縣令啊,他和趙太守的關系可好了,有他出面,想必趙太守也會賣他一個面子。。。”
許哲看著聲音越來越弱,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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