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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臉皮的一番話,臉色也黑了下來。本來他的預想是等到糧食到家,分出部分的利潤交由雍州,畢竟之前地動也不是邕城一個縣城受災,就算是友情支援了,也算是賣個人情。只是沒想著趙成的胃口這么大,盡想著全部獨吞。
“太守大人說的好沒道理,邕城地動,糧食減產是已經申報官家的大事。鄉民現在家家戶戶的糧倉都已經見了底,有膽子大的便出去自己購糧又有什么錯。難不成非得死等著官家的救援,要是來路上耽擱耽擱再死個百來號人才能罷休嗎~”
邕城糧食產量向來不高,但凡有些風吹草動便是減產絕收的下場,十年里倒有三五年需得官家的支援。只是一來路途不便中途損耗外加耽擱運糧,二來朝廷也不是大糧倉,每每調來的糧食十回倒是有九回是不夠吃的,最終一個個餓的面有菜色甚至因此餓死的大有人在。因此對于朝廷的運糧,大家雖然不說,心里也有個底。
如今在許哲的運籌下在南方夠得大量糧食,雖說不能讓人飽食,但是平穩度過來年青黃不接的時候卻是可以的。眼見著糧食就要進家門,現在來虎口奪食,還是一窩端,任誰都不樂意。
“而且再說了,先前邕城地動,為了先行渡過難熬的那幾個月,雍州也曾經稟告朝廷,調撥糧食前往邕城。這要是監察科前來邕城,少不得要把這一年的明細都找出來,大家看看才行。”雍州調糧,邕城收糧,至于雍州調出的糧食和邕城實際收到的糧食是不是相符,大家心里都清楚。這些官場上的潛規則但凡許哲想在官場待一天,就不可能說出口。
但是如果趙太守真的要喊來監察科徹查邕城,等于是絕了許哲的生機。既然這樣,許哲也干脆不按常理出牌,大不了直接掀桌子,誰都沒得吃。
“你。。。許延年。。。你。。。”出身豪門世家向來以正人君子自居的趙太守實際親自撕逼的經驗并不豐富,如果這次不是為了想看看向來成竹于胸的許哲失落的眼神,也不會親自前往邕城。想到這里,趙太守又不禁心中慶幸:幸好下意識的只帶了主簿前來,要是知道的人再多一些,怕是今天的這場辯論就要鬧得沸沸揚揚了。
只是現在這個樣子,趙太守明顯落于下風,若是就這樣離開,那就實在是臉面全無了。一時間趙太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進退兩難。
“監察科事務繁忙,也許無法顧及我們這些邊陲小鎮。但是雍州太守按照律令有下查官員的權利。剛好,邕城隸屬雍州,正處于轄區呢。”做為許哲的直接上司,調查下屬縣令的治下文案的確名正言順。如果在調查中發現問題,扣押相關材料也是可以的。
趙主簿這句話句句在理,實在令人無法反駁。趙太守聽聞,眼神一亮,覺得自己進入了誤區:又何必和許哲較勁,天生他是縣令自己是太守,官大一級壓死人,只要自己擺明兵馬直接沖上便行,許哲還能違抗上令不成。
“這倒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許哲微微一笑:“邕城為在下治下,本身隸屬雍州。太守大人要有情況不明自然需得協助。”
在趙太守得意的目光中,許哲轉頭對著孫德遠囑咐一聲:“孫教化,你現在暫時放下手上一切事情,全力協助雍州派遣的人員,務必使得咱們這邊賬目清爽才行。”
說罷一拱手:“太守容稟,目前治下有一批糧食為雍州守備所需戰略糧草,交由邕城代為采購部分,現在孫教化協助雍州巡查,延年還要去與雍州大營出交接才行。”
簡而言之,這批糧食里面有雍州軍營所需,在和雍州守備交接結束之前,雍州太守無權檢查,翻看,沒收相關糧草。至于和雍州守備交接之后是否還有剩余,那就要看許哲準備怎么處理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趙太守瞬間了解了許哲的意思。當即大怒,指著許哲罵道:“許延年,我要告你文武想通!”
“如此,延年自然會自呈罪書,交由朝廷處理。”誰怕誰,只要自己手藝玩得轉,誰也抓不住把柄。
同一時間,人群中想起一個聲音:“好一個仗勢欺人的趙守禮,不愧是京城趙家嫡系,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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