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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下安全。邕城水匪積患多年,張大人也是日夜擔憂。哲初次上任,面對水患有心無力。張守備急公好義,為了不負皇恩,對得起雍州全境的上下百姓罷了。”
說完終究有些不忍,隨含糊點撥了一番:“這邕城水患疾患多年,張大人也是不負皇恩。如若有一天邕城水匪全部繳械投降,沖著郝大人在邕城急公好義的這么多年,應該還是會有別的出路的。”
可以郝少雄滿腦子就在許哲全面一段話上,壓根顧不上許哲后面含含糊糊的語氣。畢竟許哲前面一段話犀利的簡直讓他一佛出竅二佛出天。雖然是官方解釋,話里話外卻是毫不避諱,簡直就說邕城雖然水患多年,但是張守備也就是想想,擔心擔心。但是我許哲一來,擔心為我上任造成阻礙,那就還是剿了吧。話說的文縐縐,道理卻是聽了讓人吐血。
除了目瞪口呆的張守備,郝少雄也是心中郁悶難當。有這么炫耀的么,炫耀什么啊你,又不是你來剿匪,不過是哪里扒上了張守備的大船,奉承到位了而已。我一手壯大十八水匪寨子,來往船運每年抽一層的利我都不這么炫耀。好吧,這個的確不能光明正大的炫耀。
郝少雄一口老血悶在心中,也不知道是哭還是該笑。終日打燕,終于被燕琢了眼。往日里覺得許哲就是小孩子無足輕重的話還在耳邊,卻沒有想到這是條實力雄厚的過江龍。終究水匪頭子出身,眼看著自家被包圍,事情沒法善了,也就不再裝著和善的樣子:“怎地,還想著來硬的。我郝家盤踞邕城幾十年,還沒有怕過誰。”
話說的硬氣,后面的郝家人卻有些后縮。幾十年安穩收錢的日子早就把骨子里的血氣磨得差不多了。我強敵弱還可以嗷嗷著上前,現在明顯對方帶著充足的人馬來砸場子,說心里不怵那是不可能的。有頭腦靈活的已經在四周圍偷瞄著了,雙眼轉的飛快。
不過心里怎么想的不管,面上的狠色卻不能褪去。當即一個個的擺出搏命的架勢,臉上露出最嚇人的樣子,嘴上‘吼吼’的一幅要往前沖去的樣子。倒是確實嚇了幾個膽小的偷偷往后縮。見著起效果,郝家眾人精神一震,又一幅要往前搏命的架勢。
郝少雄看著自己一方士氣大增,以為是自己之前在屋內的激勵起了效果。當即心中一陣,滿臉真誠的說道:“這次我們認栽,家伙什都在屋里,什么都沒拿。我郝家幾十號人凈身出戶,不拿一草一木。出了這個門,立刻遠走他鄉,從此見著邕城繞道三尺。許大人也得饒人處且饒人,且放過我郝家一條生路,郝家上下幾十口心中感謝。”說完一抱拳,算是誠意滿滿了。
可惜所有做派,終究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郝少雄不知道許哲一行人的最終目的根本就是他們這幾十號人,或者說他們帶領的那十八路水匪人員,活人。
所以說有時候,其實信息流通真的很重要。郝少雄以為他們面對的是以許哲為首的邕城官員集團,為了取得邕城的絕對霸主地位而對自己痛下殺手。而實際上卻是以安德高或者說安德高背后之人為代表的天家,想要集合邕城所有的閑余不在戶人員,為北部大軍添磚加瓦。
雙方各有盤算,卻又都不能宣之于眾,靠著一點點的默契,自然雞同鴨講了。文的談不攏,只有動武了。先是小范圍的接近,然后是一步步的靠攏,最終短兵交接。
郝家的目的是突圍而不是滅敵,自然以逃跑為主。許哲一方的目的是活捉而不是圍剿,自然是防衛第一。雙方都不想見血,因此場面上打的雖然熱鬧,雙方損失卻不大。
只是傷亡雖然不大卻也不是沒有,郝少雄看著自家兄弟姊妹陸續受傷,有些體力不支而被擒獲,心里痛的直抽抽。當即大喊:“許大人三顧家門而不入,可想念家中嬌妻幼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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