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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出來,許氏很是在周圍轉了一圈。因為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也沒有人在旁邊不停的催促,許氏玩的很起勁,直到太陽微微下落,許哲的身影從小路上顯現,許氏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寺院,一邊不停的意猶未盡的念叨。
“可惜你沒有去,這里面有好幾座請過來的真佛,非常值得祭拜。聽上香的信女說里面有座佛可靈驗了,只要心誠,所求的事情沒有不靈的。”
許哲看著許氏興致盎然的臉,一天的疲勞也悄然散去:“這周圍還有好幾個地方都不錯,你要不要都去逛逛啊?”
許氏猶豫了一下:“這不太好吧,”只是臉上的躍躍欲試很快出賣了她:“要不我們過一段時間再出去看看好了,畢竟你也是一縣之主。”自己如果頻繁的出去,會不會給別人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印象,如果因為這個影響官人的聲望那就不好了。
許哲握著許氏的手:“那你可想好了,現在邕城顧著夏收,衙內沒有什么事情我才可以陪著你到處閑逛,等到夏收一結束我這邊也上手了,想出來那就沒那么容易了。”
看著許氏一臉的猶豫又有些躍躍欲試,許哲好笑的拍拍她的手:“瞎想什么的,你官人的風評可不是靠你一個內宅婦人就能樹立起來的。走吧,就當是陪我散心了。”
終究不是自小約束長大的,推了一會許氏就開心的同意了,拉著春分開始商量下一站的觀光點。所以說女人有時候真的是有天賦的,明明才來邕城沒幾天,安排觀光過程卻是僅僅有條,似乎什么都有所了解一樣。
于是從這天起,邕城的百姓嘴里又有的新的談資:新來的大人似乎和之前的沒有什么區別,也是一天的游山玩水,不顧實務,衙門后宅除了每天睡覺時候等閑開不見人影。就是看著樣子不像是有錢的人家,聽說他夫人連縣衙后宅都種了菜,自給自足,連菜錢都舍不得掏,估計今年的勞役是沒人能夠代繳了。
到了最后,新大人帶著手下去雍州等救濟糧的消息也開始被忽略了,偶爾有人念叨幾句也會有其他人插上來打斷:喲,到底是去領糧食還是去玩順便領糧食哦,難得有次公費游玩還不用自己掏錢的機會,肯定是使著勁的上啊。就怕到時候發現糧食少不能交差別跑了吧。
而與此同時,孫主簿卻想要罵娘了:還以為之前的下陽村之行只是新縣令大人熱血上頭的一時之舉,卻不料他是真的想把這邕城四鎮幾百個村一個個走遍啊。西蜀還稍微好些,那上延哪里是一般人可以走的喲,遇水搭橋,開山劈路的,也不知道這一個個的山窩窩是怎么住的了這么多人的。自己也是倒霉催的,前面那位雖說不大管事自己吃的喝的卻從來不少一分,這位倒好,沒錢不說,還一天到晚的盡折騰自己。
到了最后那個成天陰沉沉的拉著臉不好說話的許浩元離開了,自己卻還是要陪著這位縣令大人四處轉悠,也不知道他在了解個什么東西的一村村的走,不會是真的體察民情吧,這也沒必要往深山老林子里面鉆啊,鞋子都走壞兩雙了眼看著也不能報銷。眼看著一天天的落日,風餐露宿的孫主簿有時候真的有些后悔,到底自己這樣貿貿然投靠到底是好是壞呢。
與孫主簿的思來想去不同,許氏是真的擔心的不要不要的。自家官人自家知,雖說是農家長大的,可是這從小到大也是從來沒吃過大苦頭的。從前在家是個尊貴安逸的讀書人,即使父母雙亡后也有族親照顧,別說成天到晚的跋山涉水的走這么多路了,就是稍重一點的體力活也干不了啊。
剛開始還報著打掩護的心態四處轉悠游玩呢,到后面就真的是見廟必拜,見佛必跪,祈禱著自家官人可別被這山里的石頭畜生,好的壞的給傷了。自家才到這邊,連個放心用的人都沒有,許氏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想著法子的在許哲的干糧里變花樣,保證許哲每天吃到不一樣的東西,心情也好些。倒是把自己的手藝給練上來了,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等到一個月后許哲滿身灰的往床上一躺表示全部結束,許氏也松了口氣,再這樣下去,她就真得跟在后面了,太讓人擔心了。春分上前想把許哲拉起來洗澡,許氏揮手趕了下去,也不管許哲滿身的泥巴灰塵,往他身邊一躺:“歇歇吧,家里水和吃的都是現成的,等你歇好了泡個澡吃點好的洗洗乏。”
許哲摟著許氏躺在床上,心逐漸安靜下來,似乎這一個月的早起晚歸都化為塵埃。一下下的拍著許氏的背,漸漸睡了過去。許氏感受這許哲胸口規律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帶著許氏自己的心都蓬蓬亂跳了起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家這個連大刀的提不起來的男人心里隱藏的力量。雖然連個強壯點的女人都打不過,卻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家里真正的頂梁柱。
等到許哲醒來已經黃昏喲喲,臥室里點了一盞豆大的油燈,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得見人影。身邊的褥子上已經沒有人了,許哲胡亂摸索了一番,不小心撞翻了什么東西,掉到地上發出‘砰’的響聲。
許氏掀開簾子走進屋子,看著許哲依舊睡眼朦朧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挑開燈芯讓油燈更亮:“我還以為你到傍晚就能醒了,沒想到你倒是能睡。”
“什么時候了?”許哲下了床,拿起自己衣服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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