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1/2)
“你與她看起來是一模一樣,可氣質(zhì)秉性卻是截然不同,相比畫兒恬淡脫俗,你則是顧盼生姿,嬌而不媚,自然是大有不同...”
“她是順著我們的,可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很早就知道,我終歸是對不住她的,可我更對不住的是你啊孩子!”
陳畫兒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啞著聲道,“您,您怎么...”
“您知道我不是知畫...”
陳夫人已是滿臉淚水,“我對不住你啊,心里也舍不得,可皇命難違,若不進(jìn)宮,整個陳家乃至海寧都會有大麻煩...”
她又定了定心神,啞著嗓子緩緩說道,“起初我只是心有疑惑,直至那時,見你喜吃玫瑰酥,愛穿水藍(lán)色清裝,還吩咐丫頭們在我房中放安神的百合,這些畫兒從不會做...”
“或者說,她極少食甜食糕點,也鮮穿水藍(lán)色,僅有的一件就是你那日穿的那件,當(dāng)真是好看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彎了彎嘴角。
“甚至百合,我自然知你是為我好,可我的知畫也是從不碰那些花的...”
陳畫兒神色復(fù)雜,眼角還含著淚水,“那,那您怎的沒有開口?”
“可我也是真的把你當(dāng)做了我自己的女兒啊孩子!”
從那日見她醒來,眼中的迷茫慌張還清晰可見,直至后來她知道不嫁皇家才是真的給陳家?guī)頌?zāi)禍,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她的心里有多少愧疚,甚至多于自己沒了女兒,很多天都難以入眠,想著她在陳府的點點滴滴,都?xì)v歷在目,想著她上轎前望向陳府的最后一眼,仍然恍若隔世!
她起初怎會沒有吃驚,可她也知道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
尤其是她給她的感覺,正像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不自覺的就被吸引,忍不住親近,讓人心疼的難受...
“我真的把你當(dāng)做了自己的女兒啊!”她把陳畫兒擁入懷中,有些難以自抑。
陳畫兒有些愣怔,也慢慢的抱住了她。
“你若還愿意,就還是喚我一聲娘親,若是不愿...”
“若您不嫌棄,就讓我做您的女兒吧!”陳畫兒雙手不自覺地收緊,再開口帶著一絲沙啞。
“我從小就沒有娘親,看到您就好像真的是我的娘親一般,若...若是可以的話,您就是我娘...”
“好好,我怎會嫌棄,有這樣的女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高興、高興!”陳夫人哭著哭著便笑了起來。
“如今我就是你娘親,你就是我女兒!”
原來這就是媽媽的感覺嗎?
她知她有自己的女兒,可是如今知畫已經(jīng)不在了,留在這的是她陳畫兒,她占用了她的身子,便會替她孝順父母,幫她完成她所應(yīng)有的使命!
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是知道母子連心的感覺,對于她,是真的有一種感情,仿佛陳家就該是她的家,這就該是她的父母...
兩人敞開心扉之后,便是更加親近,從前絲微的不適也不存在了,相似的眉眼,說不盡的話語...
“您還喚我畫兒就好,我也習(xí)慣了...”
“好,好!”
過了好一會,陳夫人才斟酌著開口。
“娘親聽聞,還珠格格似乎是...”
陳畫兒也正了正神色,替她又斟了一杯茶,才緩緩開口,“她畢竟是五阿哥的正妃,說實話,我現(xiàn)在也不能對她如何!”
“自然,只是宮中兇險,娘親的意思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陳夫人又覆上了她的手,滿目柔和。
“娘親,莫要擔(dān)憂我,現(xiàn)下你和爹爹能在京城待上些日子,我也能安心不少...”
“怕是這北京城又要不安寧了...”
陳夫人有些吃驚,又?jǐn)苛藬可瘢拔乙猜犇愕f了些,葉縣那估計也是因著這個,罷了,不說這個了,娘親聽他們說起,小五也在宮中?”
“你可認(rèn)得他?”
陳畫兒點了點頭,便說,“我...是,跟我之前的一個故人相似而已!”
陳夫人了然,又開口,“他與畫兒也算是自幼相識,可...看出了什么?”
“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陳畫兒飲了一口茶,才道。
“那便好,雖說他和畫兒都算是夙公的徒兒,還是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
聞此,陳畫兒抬了抬眸,便開口,“那娘親可知道夙大師為何會收知畫為徒呢?”
陳夫人頓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開始徐徐說來,“那,應(yīng)當(dāng)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記得畫兒還小著...”
“約摸是她五歲那年,海寧城都知道咱們陳家有一個五歲成詩的小女兒,突然有一天,畫兒就突然起了高燒,連著數(shù)周,都不見好轉(zhuǎn),眼見著大夫們都沒了法子,有一個老先生就上了門,看著倒是不太正經(jīng),胡子邋遢的也是,我們自然是沒有想到他就是當(dāng)年九華山的夙清禾...”
......
“竟然是這樣...”
陳畫兒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不解,她總覺得她和知畫之間有著某種聯(lián)系,那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怎么了?”陳夫人見著她神色不對,帶著幾分擔(dān)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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