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又怎知,我什么都沒做?(1/2)
朱允熥緩緩站了起來。
目光直視講臺上的黃子澄。
“允熥殿下,先生未讓你起身,你為何起身?”
黃子澄一直盯著朱允熥,見他忽然站了起來,臉色一變,呵斥道:“你這是目無師長!
“黃博士,你身為師長,為何要污蔑學(xué)生不孝?而且還是當(dāng)著我的兄弟面前說這番話,是何居心?”
朱允熥直接站了起來,眼神凌厲的看黃子澄,呵斥道:“你這是想要離間我們兄弟?還是有更深層次的禍心?”
“胡說!”
黃子澄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了一抹慌亂,想不到向來靦腆,怯懦的朱允熥竟然會突然變得如此暴烈,敢當(dāng)眾站起來大聲呵斥自己。
而且,上來就是如此一頂恐怖的帽子。
離間皇室兄弟情誼的罪名要是做實了。
他死全家都不夠。
“允熥,放肆!”
朱允炆也被朱允熥的突然爆發(fā)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對著他呵斥了一聲:“不得對先生無禮!”
“允熥,休要胡言。”
“快坐好,課堂上豈可隨意起身?”
“……”
幾個跟朱允炆要好的皇孫,也紛紛開口呵斥朱允熥。
“這黃子澄污蔑允熥的時候你們怎么不開口?”
朱高煦見幾人維護朱允炆和黃子澄,氣得臉色發(fā)青,很是不服氣,他覺得黃子澄剛才那番話,是想逼死朱允熥。
要知道,孝可是大義。
要是被貼上不孝的標(biāo)簽,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平頭老百姓,都不會有好果子吃,被人唾棄。
對于這情況,朱允熥并不在意,只是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凌厲了。
“大愛無聲,至愛藏于心。”
凌厲的目光盯著黃子澄,朱允熥沉聲說道:“黃博士,莫不是你認為,只有守在至親身邊寸步不離,方可稱為孝?”
黃子澄冷笑一聲:“此乃人子之責(zé)也。”
朱允熥搖了搖頭,冷喝道:“孝乃人子之責(zé)沒錯,但孝卻的表現(xiàn)形式,卻不僅僅只是守在長親身邊寸步不離!圓長親之愿,可稱之為孝,憂長親之憂,亦可稱之為孝。”
“自從父王染病,我朱允熥便翻遍醫(yī)書,日夜苦讀,專研醫(yī)術(shù),只為尋得良方救治父王。”
“我深知父王心掛大明孤寡老弱,冬日里無以維生,所以,在父王臥病后,時常派人出宮,去慰問皇都里的孤寡老弱,只為讓父王可放心。”
“父王過世后,我拼盡全力,搜尋整理關(guān)于父王生平的一切,整理,書記,只為了讓父王的生平能永流傳。”
“諸如這些……”
“你說是不是孝的一種形式?”
“我做了那么多,你為何說無不孝?”
朱允熥整個人的氣勢,猛然大漲,眼神凌厲如刀,呵斥黃子澄,巨大的聲音震得大本堂屋頂似乎都要顫抖了起來。
大殿內(nèi),朱允炆,朱尚灴等人,都被他這氣勢給鎮(zhèn)住了。
一時間,
大殿內(nèi)安靜的落針可聞。
……
大殿外,朱元璋一直都在盯著朱允熥,看著他和黃子澄之間的爭執(zhí)。
朱允熥的一番話,讓朱元璋原本陰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驚愕之色,覺得非常意外。
“他說的可是真的?他真做過那些事情?”
朱元璋忽然回頭對著蔣瓛說道:“去查查。”
“是!”
蔣瓛點了點頭,當(dāng)即轉(zhuǎn)身離去。
他要火速去查朱允熥說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朱元璋目光再次落在了朱允熥身上,看著此時站了起來,和黃子澄據(jù)理力爭的后者,朱元璋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
他感覺,現(xiàn)在的朱允熥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經(jīng)看不出往日那種怯懦靦腆的氣息,反而給人一種剛毅不屈,敢為天下先的氣勢。
“這是為何?”
朱元璋很好奇朱允熥為何忽然有這么大的變化。
說實話,相比起以前的朱允熥,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朱允熥。
而大本堂內(nèi)。
“你……”
黃子澄被朱允熥那如刀的眼神一看,嚇得一激靈,臉色都發(fā)白了,好一會兒后才會神,咬牙說道:“你說的這些,誰……誰人可作證?”
他很清楚,如果朱允熥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那他還真不能說朱允熥不孝了,他想要幫朱允炆打壓朱允熥的計劃就要泡湯了,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不愿意相信朱允熥說這些都是真的。
就在他想要繼續(xù)開口駁斥朱允熥的時候。
“黃博士……”
一個面目和善,身材頗為壯碩的少年忽然開口,說道:“允熥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看到過他整理的那些東西,也在他房間里看到了他學(xué)習(xí)整理的醫(yī)書一類文牘。”
刷刷刷——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向了這少年。
“朱高熾!”
朱允炆看著他,眉頭緊皺了起來,眼神有些惱怒,心中怒罵了起來:“你們兩兄弟,想要干什么?都要和我作對?”
“我也可以作證!”
大哥站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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