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獸神(2/3)
傾聽著一個古老而哀傷的故事,一段記憶中凝固成冰的時光……
“終于,有那么一天,我不再想一直待在只有她的那個屋子里,我想出去看看。那天,她離開了許久也不曾回來,我破解了她下的禁制,打開了她的屋子的門,走了出來。”
“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人……可是每一個人看到我。都是驚恐大叫,畏懼逃命。不知怎么。我那個時候開始十分驚慌,隨即惱怒。最后,我覺得心中有股戾氣直沖上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十幾個聞風而來的戰士開始向我撲殺,我一邊招架一邊后退,我不想和他們動手,我很后悔,我只想和我的玲瓏在一起,我只是想出來看一眼而已的……”
“我拚命的説,拚命的解釋。可是沒有人聽,直到我錯手殺了第一個人……”
羅凡道:“你當時的樣子,很嚇人對吧。”
良久的沉默,洞穴中才傳出了聲音道:“是,把他們都嚇壞了。”
“雖説人不可貌相,但人類從來都是以貌取人的生物。”羅凡淡淡地道,“你不是人類,便不會了解這樣的觀念有多么根深蒂固,如果你樣貌兇惡。在他人的潛意識中永遠都會認為你是一個壞家伙。”
獸神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才道:“她也説過類似的話,她説我不是人類,永遠也無法理解人類的感受。”
“從我第一眼看到鮮血的時候開始。我的身體已經生了變化了,那種殺戮一般的**就像瘋了一樣纏繞著我,我不想殺人。可是我控制不了,于是我動手了。我殺人了。我呆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然后他們更加兇猛的沖來,我殺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獸神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但是他的聲音還在繼續。
羅凡輕嘆一聲,道:“你知道嗎,從這一刻開始,她便不得不殺你了。”
獸神不禁驚愕道:“為什么?”
“人類從來都是群居生物,因此他們所在意的,并非僅是自己一人,這是與生俱來的。”羅凡朝洞穴中瞥了一眼,道,“小到親人,朋友,大到族人,你犯下的錯誤,已經再也無法挽回。”
“……或許你説的是對的,我慢慢開始感覺到,玲瓏她是真的恨我,她狂一般的用各種巫法對付我,我的身體雖然不死不滅,但是我的心真的很難受,所以到了后來,我自己跑走了。”
“她也説過我不是人類,甚至不是生靈,永遠都不會明白,的確,我始終也弄不明白,什么狗屁天意,什么天下眾生,那到底是什么。”
“離開了玲瓏,我逃進了十萬大山,不久之后,我現這個洞穴,便在這里暫時住了下來。可是我想回去的,我全心全意,其實只是想和玲瓏在一起。于是我終于還是回去了,可是迎接我的……呵呵~”
“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能有如此可怖的力量,玲瓏用玄火鑒之力,布下八兇玄火法陣,召出了八荒火龍,在那焚盡天地萬物的熾焰之下,縱然我是不死不滅之體,竟也被燒的元氣大傷,形體盡毀。”
“我拚命告訴玲瓏,我不想做什么其他事,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好像一diǎn都聽不進去,就想將我燒死。最后,我落荒而逃,逃回了這個山洞。我不知道為什么,玲瓏她要這么對我,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是想和她在一起的。”
“回到這里之后,借助十萬大山這里獨有的天地兇戾之氣,我回復的很快,就在我打算再悄悄去找她的時候,她竟然已經追了過來。她帶著七個所謂的勇士,追到了這個古洞,親自進來,找到了我。”
“我不意外,因為我本來就是她創造出來的,若説天下有人能對付我,瞭解我,除了她還有誰呢?可是我真的不懂,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對她説了那么多的話,為什么她一diǎn都不聽呢!但是這一次,玲瓏她竟然回答我了,她説,其實一切都是她的錯,造出我這樣一個怪物,更是她大錯特錯。因為我乃是天地戾氣所生,天生有殺戮之機,若容我活在這世上,只怕世間蒼生都會慘遭劫難。”
“我拚命對她解釋,説我不會的,我只要和她在一起,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可是她只是凄涼的苦笑了一下,説她是相信我的,其實她何嘗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是,可是……若是她死了之后呢?”
古洞之中,幽幽遠方,彷彿有人在黑暗中嘆息著。為了千萬年前的那一幕,卻不知當年落下的淚珠。可還有人記得么?
“我呆住了,心里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是不死不滅的,可是我從來沒想過,玲瓏她是會死的。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么清楚,玲瓏她蒼白的笑容里,卻有淚珠掉了下來。然后,她再一次動了八兇玄火法陣,將我困在其中,將我本體再一次焚毀,可是我化作的那股戾氣精華。她終究是滅不了的。”
“法陣過后,她也已經元氣大傷了,但是我是她造出來的,在火焰之中,我還是問她,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這一次,她什么都沒説。”
“她將法陣布在這古洞之中,禁制著我,日夜焚燒。只要我戾氣稍微回復,這熾炎便會將那diǎn戾氣焚毀。末了,她怔怔望著我,突然問我還有什么心愿?”
獸神低低笑了一聲。道:“心愿,我能有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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