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造訪武當(1/2)
靜玄身為出家人,周芷若的心地也頗為良善,再加上丁敏君畢竟同門多年,真個要對丁敏君下狠手,卻也難以狠下決心,這也未嘗不是羅凡放過丁敏君的原因之一。
但謀篡峨眉掌門之位,茲體事大,自然不能輕饒,羅凡的劍氣早已侵入她奇經八脈,一經作,便將受那萬劍分筋之苦,這也算是給她的一個教訓。
經過一番規劃之后,峨眉的事情,已經基本處理完畢,羅凡作為一個男子,老呆在峨眉指手畫腳也確實不大合適,因此羅凡將事務都交給了周芷若處理,而他自己則恰好利用這段時間前往武當拜訪張三豐。
時值冬日,經歷了一場大雪的山峰,雪滿神道,漫山皆白。
樹上掛滿冰掛,晶瑩剔透!不竭有冰雪塊從樹上失蹤落在山坡上,沙沙直響,如六合奏鳴曲,更顯雪中武當山的靜靜空曠。
張三豐閉關的后山,卻仿佛是與世間隔絕的另一片天地,依然是綠蔭遍地,氣候宜人,偶爾還能聞得兩聲鳥語,祥和之至。
后山小院的竹屋之中,忽聽得隔門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道:“不知哪位高人光臨寒居,老道未能遠迎,還請恕罪。”
呀的一聲,竹門推開,一名鶴童顏,容色豐潤的老道緩步而出。
“時隔多年,未想到張真人的武功造詣仍舊這般出神入化,在下佩服!”
一道雪白的身影從天而降:“多年不見,張道長可還記得我羅凡羅某人?不請自來,還望張道長多多海涵!”
即便以張三豐的心境,聞言亦不由楞了片響,隨即笑道:“我道是誰竟有如此武功,卻原來是劍仙駕臨,昔日一別已是二十余載,劍仙閣下可還如意否?”
羅凡笑道:“哪及道長安然自在。”
修道有成之士與仙人相交言談之事,在道家的傳説之中早有記載。經過剛開始的少許驚訝過后,張三豐倒并未再露出什么異色,只當傳説中的仙人下凡來,被他給遇上了。
張三豐笑道:“難得閣下還記得我這邋遢老道,只可惜老道這兒沒什么可招待的,實在慚愧。”
羅凡道:“道長客氣了,這些年來。看來道長的道法是日益精深,實不相瞞,在下來時自認未泄露任何氣機動靜,道長絕無可能現在下,哪知剛踏入這后山一步,便已被道長知曉。不知到底何處泄露了行跡?”
張三豐淡然撫須,即便是一襲久未換洗的道袍,便也如仙衣一般出塵,真如隱于塵世的地上真仙一般!
只聽得張三豐道:“這后山之中,一草,一木,一石老道皆已了然于胸。”
羅凡搖頭道:“但我已身融這萬物之中。”
張三豐緩步踱至池邊。伸手掬起一片清水,只見水珠滴落水珠,泛起一圈圈漣漪,張三豐道:“閣下神通高明,但正如這一掬清水,即便重歸自然,與萬物為一,亦難免泛起漣漪。”
羅凡撫掌笑道:“好一個即便重歸自然。與萬物為一,亦難免泛起漣漪,看來道長的太極之道,已臻道法自然之化境。”
太極之道亦對羅凡助益頗大,影響甚深,羅凡此來,未嘗沒有道謝之意。
而以張三豐的武功境界。這世間幾已無人可與其論道,羅凡的到來,自是讓他不亦樂乎。
而羅凡對張三豐現在的境界,亦頗有些訝然。在內功上,或許張三豐及不上他,但在境界上,他便如風云中無名的天劍一般,高山仰止。
二人自有一種棋逢敵手,將遇良才般的際遇感,一番談論下來,言辭間多以太極為主,張三豐對于自己的太極之道毫無保留,而羅凡亦將自己這些年來的見聞心得一一交流,自是各有所得,相談甚歡。
隨即二人的交談的深入,羅凡問道:“不知在道長看來,何謂太極?”
張三豐略一沉吟,答道:“陰陽之道,萬物之始,閣下以為如何?”
“道長高見。”羅凡道,“我曾聽過一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即為大,即為太極,借力而生,名為太極’。”
張三豐沉思片響,開口道:“此言精辟深刻,不知出自何人之口。”
羅凡悵然道:“一位我未能有緣得見的前輩,名曰‘號昆侖’。”
張三豐亦未露出什么異色,只淡然diǎn頭道:“連閣下都無緣得見的,想來是一位得道高人,只是,這位前輩所言之太極,似乎與老道又有些不同。”
羅凡道:“大道萬千,自是不盡相同,或者此乃太極的另一道,太極心流,其法講究胸納萬物,和光同塵,與世推移,借力轉力,化氣于無形,意不在內力與掌功,只要用心,即使失去功力也能再展其風。”
接著羅凡又道:“此法與我心劍頗有共通之處,是以多有留意,卻不知是僅得只言片語的緣故,亦或是在下悟性不夠,一直都只能得些皮毛。”
“胸納萬物,化氣于無形,意不在內力與掌功,只要用心,即使失去功力也能再展其風?”張三豐復念一遍,繼而撫須微笑道,“此道實乃別具一格,匠心獨運,老道佩服,不過,單憑這只言片語,老道亦無法看出更多的東西。”
羅凡思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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