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心劍照影(1/2)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幾人飽餐一頓之后,打算尋得一處客棧落腳;羅凡不過一張請帖,帶著五六個人跑到人家家里去蹭吃蹭喝貌似也不大合適。哪只幾人四處一打聽,才現所有客棧皆是人滿為患。
走得倦了,幾人來到一處井欄邊,坐倒井欄旁,嘴角生出些許苦笑,看來石青璇的魅力還真是非同一般,完全是古代巨星的待遇,連亂世中也有如此多的人為她捧場。
這時候,寇仲探頭瞧進水井去,見到井底的水正反映著高掛晴空的明月,笑道:“這就叫井內乾坤,比杜伏威的袖里乾坤更深不可測。”
徐子陵學他般伏在井口處,苦笑道:“這東平郡不知生了什么事,所有客棧都客滿了,偏是街上卻泠泠清清的。咦!”
寇仲奇道:“你在看井中之月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徐子陵露出深思的神色,虎目放光道:“我打像把握到了diǎn什么似的,卻很難説出來。”
寇仲呆了半晌,再低頭細看井內倒影,恰好有云橫過正空,月兒乍現倏隱,心底確泛起某種難以形容的味兒。
徐子陵夢囈般道:“娘不是説過她師傅常謂每個人都自具自足嗎?這口井便是自具自足了。井內的水就等若人體內的寶庫,可擁有和變成任何東西,像這一刻,明月都給它升到井底去,你説不真實嗎?事實卻是真假難分,只要覺得是那樣子,就該是那樣子了。”
聽到徐子陵的話語,羅凡亦伸頭朝井內看去,當身臨其境的時候。羅凡再聽到這般話語,卻是感覺全然不同了,只見他呆立半響,道:“若是心境亦能像這潭井水一般,映照萬物。那該是什么樣的情形?”
寇仲一對大眼亮了起來,一拍井欄道:“説得好!再看!”隨手執了塊石子,擲進井內去。
“噗通!”一聲,明月化成蕩漾的波紋光影,好一會才回復原狀。
徐子陵喜叫道:“我明白了,這實是一種厲害的心法。以往我對著敵人時,開始時仍能平心靜氣,就像井內可反映任何環境的清水。可是一旦打得興起,便咬牙切齒,什么都忘了。”
羅凡忽有所感,一把抽出寇仲隨身攜帶的佩刀。橫在井欄上道:“現在如何?”
幾人往刀上看去,只見雪白光亮的刀身之上清晰映照出天空的月亮,羅凡將一顆石子扔上去,“鐺”地一聲彈開了去。
寇仲驚醒地大叫道:“我明白了,師父的意思是説,若我們的心境如刀似劍,那么便不會受萬物干擾。若是有外物前來,便如這顆石子一樣被彈開去?”
羅凡微笑著diǎn頭道:“小仲説的不錯,若我們對敵之時,心境如刀似劍,又何懼外物干擾?”
徐子陵同時diǎn頭道:“若將人比作劍柄的話,那么心便是劍,心劍映照萬物,師父,這可是無上心劍上的招式?”
羅凡哈哈一笑,diǎn頭道:“小陵猜出來了么?當年我悟得這無上心劍之后。整整花了一年時間亦沒有想透它的運使方法,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才隱隱約約懂了一些,方才經過你們兩個小子的提醒,卻是終于豁然開朗。不過小陵卻是有一diǎn説錯了。心非劍,充其量只能作為劍胚,以天地萬物為爐,滾滾紅塵為爐火,每一次磨難與挑戰為錘,心劍始成。”説完這番話,羅凡忽而心中一震,沒想到方才順口説出來的話語,竟是將劍意與心劍的真諦詮釋了出來。
原來羅凡一直都覺得心劍實在太過縹緲,根本不知如何提升,今日經過二人的一番啟帶動,自己卻是在無意中將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給説了出來。
徐子陵眼中一動,忽然説道:“師父所説似乎與娘説的,還有許多高深武學中所言都不大一樣哩,并且還有種互相矛盾的感覺,但為何我卻感覺師父所説亦是句句在理?”
羅凡笑道:“意境不同,自然説法不同,甚至還會有自相矛盾的情況出現。”
“意境不同?”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楞,問道:“這幾個字作何解?武道至途不都是感悟天地自然大道嗎?意境不就是天地意境,何來不同一説?”
羅凡笑著解釋道:“誰告訴你們武學至途便是感悟天地自然大道?這只不過其中一種途徑而已,當然,也是最主要的一種。這種方式練到最后,當屬于忘我與無我兩境,最為典型的便是佛道兩家,佛家講空,四大皆空,要做到這一diǎn便需忘卻自我本欲,是為忘我;而道家講無,無身亦無劍,唯余天地大道,是為無我;除卻這些,你們可還知曉另有唯我與唯情等意境?”
“唯我?唯情?”幾人皆是皺眉直搖頭,表示從未聽過這種説法。
羅凡解釋道:“小天地萬物眾人,唯我獨尊,此為唯我;極于情極于劍,三生七世永墮閻羅,若為情故,雖死不悔,此為唯情。”
幾人頓時面面相覷,全然未聽説過這樣的説法,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有些武功見識了,卻未想到依然只是井底之蛙,更未想到武道還有這樣的説法。
寇仲嘆道。“聽師父這番話,勝過我們自己想他娘的三個月,什么運氣、出掌、步法想得我頭都大了。卻原來不過就是一個什么無我忘我境界而已,不過師父,到底哪個境界厲害?”
聽到寇仲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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