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六派終退(1/2)
小龍女聽聞這話頓時一愣,此事還真不好説誰對誰錯,因此卻是稍顯遲疑了。
張無忌見這黑袍人似乎沒有阻攔殷梨亭之意,他與楊不悔感情極好,而他自己又是宅心仁厚,自然不愿看到楊逍死在殷梨亭手上,即使這時候重傷還未痊愈,也強撐著身子擋在殷梨亭面前道:“但教我有一口氣在,不容你們殺明教一人。”殷梨亭道:“那我可先得殺了你!”
此時張無忌身受重傷,意志也沒先前堅定了,心情激蕩之下,只輕輕的道:“殷六叔,你殺了我罷!”
殷梨亭聽到“殷六叔”三字,只覺語氣極為熟悉,心念一動:“無忌幼小之時,常常這樣叫我,這少年……”凝視他的面容,竟是越看越像,雖然分別九年,張無忌已自一個小小孩童成長為壯健少年,相貌已然大異,但殷梨亭心中先存下“難道他竟是無忌”這個念頭,細看之下,記憶中的面貌一diǎndiǎn顯現出來,不禁顫聲道:“你……你是無忌么?”
張無忌心中一驚,但此時既被認出,他心中又對幾位叔伯甚是思念,因此也不欲再作隱瞞,只説道:“殷六叔,我……我時時……想念你。”殷梨亭雙目流淚,當的一聲拋下長劍,俯身將他抱了起來,叫道:“你是無忌,你是無忌孩兒,你是我五哥的兒子張無忌。”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莫聲谷四人一齊圍攏,各人又驚又喜,頃刻間心頭充塞了歡喜之情,甚么六大派與明教間的爭執仇怨,一時俱忘。
羅凡倒是早便知曉此事,不過總不可能告訴大家自己知道劇情吧?因此也只能隨著眾人裝作一副驚訝的表情,走上前去,一道渾厚的內力度入張無忌體內,張無忌頓感身體傷勢好了許多。
高手之間過招,本就是心無旁騖,羅凡倒也并非故意要將張無忌傷得如此之重。
只是張無忌心中卻甚是驚訝,這度入自己體內的內力,不正是九陽神功嗎?武當九陽功與九陽神功一者純陽一者陰陽互濟,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而九陽神功只有一卷,一直都是自己在修煉,宋青書到底從何獲得?
但還未等張無忌多想,便聽得羅凡問道:“無忌兄弟,怎么樣?”
“啊?”張無忌頓時回過神來,答道:“哦……好多了,多謝宋……大哥出手相助。”宋青書是宋遠橋的兒子,張無忌聽得羅凡口稱兄弟,心知其認可自己,因此思索一番,口稱大哥倒也恰當。
“謝什么?”羅凡搖頭道:“倒是我出手重了,應當我賠不是才對。”
張無忌聞言連忙擺手道:“宋大哥先前也説過了,當時我們立場不同,我們二人相爭,必有一傷,我倒寧愿希望是傷在我身上了,不然宋大哥有恩于我,我卻將你打傷那就是萬萬的不該了。”
羅凡聞言一楞,原先他看倚天屠龍記的時候還覺得這張無忌實在是太過心善了,如果自己是張無忌的話,是定要找逼死父母的其余五大門派報仇的。但他不但沒有,反而還在打敗幾派掌門之后還助其療傷,羅凡當初看到這里的時候,在心里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但現在這個對象換成自己的時候,羅凡心中卻是忽然多了一些感動。
原本金書中的主角,張無忌是羅凡最不喜歡的一個,但那只是他身為一個局外人的看法而已,此時當他真正入局親身體會的時候,卻發現其身上確實有一種不同于常人的魅力,這是羅凡他自己所不能比的。
當然,羅凡倒也沒必要拿自己與張無忌相比,心底佩服是一回事,照著去做又是另一回事,若真讓羅凡成為張無忌那樣的人,他是絕對是做不來,也不愿意做的。
此時殷梨亭見張無忌好了許多,當即又拾起長劍,徑直沖到楊逍身前,戟指罵道:“姓楊的,你這豬狗不如的淫徒,我……我……”喉頭哽住,再也罵不下去,長劍遞出,便要往楊逍心口刺去。
小龍女剛欲出手阻攔,突然斜刺里奔過來一個少女,擋在楊逍身前,叫道:“休傷我爹爹!”殷梨亭凝劍不前,定睛看時,不禁“啊”的一聲,全身冰冷,只見這少女長挑身材、秀眉大眼,竟然便是紀曉芙。他自和紀曉芙定親之后,每當練武有暇,心頭甜甜的,總是想著未婚妻的俏麗倩影,及后得知她為楊逍擄去,失身于他,更且因而斃命,心中憤恨自是難以言宣;此刻突然又見到她,身子一晃,失聲叫道:“曉芙妹子,你……你沒……”
那少女卻是楊不悔,當殷梨亭得知紀曉芙并沒有后悔與楊逍之事的時候,當的一聲,擲下長劍,回過身來,雙手掩面,疾沖下山。宋遠橋和俞蓮舟大叫:“六弟,六弟!”但殷梨亭既不答應,亦不回頭,提氣急奔,突然間失足摔了一交,隨即躍起,片刻間奔得不見了蹤影。
殷梨亭和紀曉芙之事眾人多有知聞,眼見事隔十余年,他仍如此傷心,不禁都為他難過,以武當殷六俠的武功,奔跑之際如何會失足摔跌?那自是意亂情迷、神不守舍之故了。
羅凡此時想去追,但是他此刻還在給張無忌運功療傷,即使起身再也追不上了,因此只是有心無力而已。
但隨即羅凡轉念又想道:“殷梨亭與楊不悔還不就是因為這事才在一起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自己何必去橫插一腳?”隨即又安心幫張無忌療傷,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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