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3.(1/3)
?“好,.”
等鬼煙槍等人都走出休息廳,西米“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扭過臉看見小廚師劉洋正用手背擦口紅,試圖將嘴唇的顏色擦淡點,結果反而抹了一嘴的紅色。
劉洋一臉委屈看她:“已經很慘了,別笑了。”
西米別過頭,無聲咧嘴笑。
素食區裝修風格呈中式,外面有有一方水蓮錦鯉小池塘,還有一片別有特色的蔬菜地。上了走廊,是實木的地板,需要光腳穿鞋套過去。
走到小池塘,西米就聽見素食區最大的包間碧綠閣里傳來女人的笑聲。
六名廚師在外面青石板上兩列排好,西米和水爺并列最后一排,西米撇過頭,看見滿臉褶皺的水爺紅唇柳葉眉,胸前掛著兩團仿女性胸部重量的鐵塊。
她咬緊嘴唇低下頭,盡量憋住。
不能笑不能笑……
中式的油漆雕花紙糊門一推開,素食區經理帶著他們走進去。碧綠閣里屏風是唐朝仕女圖,有單獨的廚房,被透明玻璃隔開,從外面可以清楚看見里面做菜的情況。
里面共有六張食岸,一面三張,三三對坐。
西米偷偷看了一眼。
六個女人的年齡大約都在三十以上,穿著打扮風格成熟,舉手投足都有一種牡丹的富貴底蘊。
玻璃隔間廚具一應俱全,新鮮的蔬菜品種也齊全。
關上門,外面的聲音被隔絕。
水爺耐不住性子說了一句:“幾個老娘們,讓我們打扮成這副樣子,有病吧?得是遭過男人的什么罪,才玩得這么變態?”
另一個廚師也開始抱怨:“可不是?讓我們墜著大鐵塊,還讓我們把臉涂成這個鬼樣子。”
鬼煙槍倒覺得沒什么,無論打扮什么樣,都不影響他做菜,他道:“行了別抱怨,水爺負責摘菜,西米負責清洗餐具、擺盤。劉洋去把山藥切好。”
西米從消毒柜里取出中餐盤,仔細擦拭。
廚房里剛忙活開,餐區經理推開玻璃門,叫水爺出來。
水爺不明所以望了一眼鬼煙槍,擦擦手,跟著經理出去了。
一個旗袍女人低頭擺弄茶具,眉眼間風韻尤足,似乎不愿多看水爺一眼,眼皮幾乎沒抬一下,問道:“我們這幾個老娘們讓你打扮成這樣,來,說說你什么感受。”
水爺一愣,臉上的褶子幾乎驚訝熨燙平整。
玻璃間隔音,她是怎么聽見廚房里的談話的?
旗袍女人抬眼看他,受到驚嚇似的“呦”了一聲:“遠看這臉還能看,近看怎么老成這德行?叔,這么大歲數還當廚師呢?回家養養老,享享清福,得多自在?”
水爺氣得喉嚨一滾,憋紅了臉。
旗袍女人端起茶盞,輕笑出聲:“怎么?說您老,讓您打扮成這樣,不服氣呢?進了這個門,可別拿自己當男人,就當自己是個老丫頭,忍氣吞聲點好。”
水爺:“……”昨兒他好像也用相似刻薄的話針對過西米。
……
鬼煙槍掌勺,做完4道素菜。
小時蔬裹了一層油,碧生生地亮;蜜汁山藥撒了枸杞,紅白兩色鮮明交纏;熗炒水芹菜出鍋時雜亂無章,經過西米的花樣擺盤,檔次立即拔高。
六個女人在外邊吃菜,邊談笑風生。
廚師們與服務員一樣并排站在后面。旗袍女人點名西米:“你,過來。”
西米左右看了眼,指著自己鼻尖:“我?”
“嗯,是你。”
西米走上前,旗袍女人問她:“哪道菜是你的作品?”
西米老實回答:“這些菜是由我們主廚親自掌勺,我只負責擺盤。”
另一個白衣女人笑道:“西西西米,我看過你的節目,你的那道金湯燴野菌,非常不錯,能做給我們吃嗎?”
西米看了眼身后的鬼煙槍,為難道:“我們這里有規矩,掌勺的不是我,.”
旗袍女人不解:“這就奇怪了,好廚師沒有資格上手做菜,這是什么規矩?今天這里沒有主廚副廚之分,你去做金湯燴野菌和醋溜白菜。嗯,就讓這些人給你打打下手。”
西米回頭看了眼鬼煙槍,鬼煙槍紅唇微動,微微對她點頭。
回到廚房隔間。鬼煙槍拿背對著一群女人,目光落在西米臉上:“這幾個客戶都是大來頭,不能得罪。西米你不要有壓力,放開手腳做。”
有廚師插嘴:“她們這是擺明兒瞧不起男人,性別歧視。人生而平等,她們憑什么?”
西米輕咳一聲。
說話的廚師立刻察覺不妥,昨天他們好像也調侃過西米?
“許你瞧不起女人,就不許女人瞧不起男人?搞不懂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雙標夠厲害。”劉洋看了眼角落里悶不吭聲的水爺,又說:“你們知道那個黑色旗袍女人是誰嗎?錦陽排名前十的女富豪蔣文黎,做服裝生意,白手起家,兒子是當紅明星蔣南,女兒是錦陽大學女教授,老公是外交官,人家可是公認的人生贏家。人家不僅會幾國語言,還讀得懂唇語。”
昨天調侃過西米的男廚師,面面相覷,有點尷尬地低下頭。
經歷過相似的事情,才知道自己有多過分。
鬼煙槍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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