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1/3)
?晚上九點鐘經過高速路休息站下車吃飯。
應曲和吃了兩口便丟掉餐筷,進了車里。西米覺得應曲和好小氣,不就一把游戲,至于郁悶這么久?
她嘀咕出聲。
一旁助理周明扒了一口飯,說:“西小姐,這你就不懂了,我們老板有特別嚴重的強迫癥,典型處女座,也就您,廚藝好,他才勉強容忍。”
“所以有個好廚藝傍身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西米發出感慨。
休息站外,路燈下有位大嬸在賣閩北光餅。想著應曲和沒吃什么東西,西米買了兩只餅,上車后連著牛皮紙袋一起遞給應曲和:“喏,應先生,吃點東西墊墊胃。”
應曲和低頭看那本金融雜志,頭也沒抬用手擋開,“不餓。”
“吃點吧?”西米又將牛皮紙袋遞過去,這令應曲和十分不耐。
周明上來看見這一幕,默默感慨小年輕心比天高,膽子不小,居然強迫大老板吃東西。周明發動汽車,繼續兩耳不聞車內事。
“真不吃?”西米收回手,兀自拆開牛皮紙袋,取出一只還熱乎的光餅。
光餅表皮色澤金黃,灑滿芝麻,熱而不燙。她掰開一小塊,因為皮的酥脆,發出清脆“咔”響,誘人的焦香立馬勾起應曲和的食欲。
他的胃立刻變成無底洞,所有情緒一瞬放下,被烤餅的香味一擊而散,渴切地想咬一口。
西米見他視線移過來,又將餅遞給他:“你就嘗一口,這玩意不是哪里都能吃到的。以后再想吃,可吃不到正宗貨了。”
應曲和終于接過光餅,嘗試著啃了一小口,皮在唇齒之間彈開那一瞬,他聽見了清晰的脆響。光餅外焦內松軟,外面一層皮酥脆,里面則是冒著熱氣兒的蓬松,淡淡地發酵味道,卻又抑制不住焦香帶來的淳樸口感。
這種餅與糧食酒一樣,都有一種簡單,卻返璞歸真的口感。
這與西米所做的帝王菜金湯燴野菌不同,完全是兩個層次的口感。應曲和若有所思半晌,提點她:“這一次進入一百進五十的淘汰賽,你可以試試這種簡單的味道。”
西米與他想法一致:“這次比賽現場提供食材,新鮮程度不能保證。如果能把簡單的菜,做出最簡單的味道,勾起人舌尖追求的那種返璞歸真,也算一種對菜的創意,應先生,你說對嗎?”
這理論若是放在一天前,應曲和一定會極力反對。但在嘗過糧食酒與閩北光餅后,應曲和的思維發生轉變,從前不屑的食物一旦有過極好的嘗試,就再難輕易放下。
就像發掘到西米這一枚有天賦的廚師,一旦遇上,想讓他再放手,有點不太現實。
西米勝在年輕,比起應食軒那些墨守成規的老廚,更有可塑性。
*
抵達錦陽已經凌晨。
應曲和臨時有工作需要回公司處理,助理先送西米回家。應曲和家是四層獨棟別墅,西米從車上跳下來,望著有噴泉、泳池、草坪的庭院,心情有點激動,所以她今晚是花旅店的錢,住這種大別墅嗎?
太劃算了!!
進屋后西米束手束腳,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玄關處鞋柜里,整整五排擺滿了男人皮鞋,棕、黑兩色,外形幾乎一樣。西米從周明手里接過拖鞋換上,目光仍定格在鞋柜那幾排皮鞋上:“應先生開著餐廳,還做微商賣皮鞋啊?”
怪不得這么有錢啊……
周明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你說什么?”
“唔,沒……沒什么。”
周明帶她往三樓走,在二樓拐角處擺著一只青花竹石芭蕉紋花瓶。這種漂亮的擺設品最吸引女孩子,西米自認膚淺,也不例外,停下腳步過去摸了摸,感慨:“以前古鎮拍賣會,我見過這只花瓶。道光朝的花瓶很少見,當時拍賣金額突破了一百萬,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
周明調侃她:“你還認識古董?”
西米摸了一下花瓶,直起腰:“古鎮年年有拍賣會,耳濡目染。應先生可真是心大,價值一百來萬的花瓶,擺在路邊,不怕磕了碰了?”
周明說:“大老板說了,既然是花瓶,就該讓它恰落實處,再貴,它也是個花瓶。”
走到三樓,周明帶她到臥室門口,囑咐道:“三樓一共四間房,你住這間,對面那間房是老板的書房,不能進去。”
“嗯,謝謝大哥。”她有點小八卦地問:“周大哥,你知道應先生和南晴小姐的糾葛嗎?他們倆真是要結婚的關系?”
周明輕咳一聲道:“西小姐,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你與我們大老板相識時間不長,他的性格你也不甚清楚。大老板是個老饕,他待你好,絕不是因為你是漂亮女人,而是因為你是一個能烹飪出美食的廚子,你,懂我的意思嗎?”
西米似懂非懂,一臉迷茫。
周明又說:“你還小,有天分,在烹飪上有這種造詣實屬難得。大老板惜才,所以待你好。大老板十幾歲著手打理家業我便跟著他,一路走來我深知他的個性,他對待女孩的要求與對待廚師的要求一樣,完全區分不開工作與生活,我認為這很糟糕。所以西小姐,老板興許分不清對你的感情,但你一定要分清,不要誤會他對你的感情,以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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