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1/3)
?晚餐西米做了幾道海鮮菜,交作業給應曲和。
試吃的過程,應曲和低頭一直未說話,不太想與她說話。西米也看出來了,嘀咕說:“應師父,你的陰晴不定,讓我很受驚。”
應曲和用左手掌握瓢羹,舀一勺濃湯送進嘴里,利用另只手的食指與中指夾住雜志頁,翻開,仍不與她搭話。
得不到任何來自他的評價,西米權當今晚的菜他很滿意。她覺得無聊,打開微信列表,找到美食道。
西米:“鱉孫道,你在嗎?”
對面的手機響了一下。
西米又問:“鱉孫道,你快粗來,我還錢。”
光腦殼老板給她預付了工資,九千塊錢她可以還了。還了錢,明天就能坦蕩見他。
對面的手機又響一下。
西米覺得奇怪,神同步啊!
美食道終于回復:“我說過不用還,是給你的菜譜版權費。”
西米:“美食道,我還錢給你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與我素不相識,卻愿意在困難的時候幫助我,已經給了我很大的恩惠,我不能再占你的小便宜。九千塊錢對你來說,或許只是九毛錢,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幾個月工資,所以美食道,這錢我一定要換,錢已經微信轉賬給你,你收一下。”
美食道:“對我來說它只是九分錢。西米小姐,我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會白拿人家東西。我用你的菜譜做出視頻,為自己吸納粉絲,我應該給你報酬。”
對方執拗不肯收錢,西米戳著屏幕嘀咕出聲:“鱉孫道鱉孫道,你敢不敢收錢?千年烏龜小鱉孫,順手收錢有這么困難么?九分錢也是錢啊!”
西米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太激動,抬頭對上應曲和那雙銳利的深眸。她有點尷尬地解釋:“師父,我也不是故意罵人,這個美食道借了我九千塊逃婚經費,我還錢他卻死活不肯收,我這心里癢癢,良心過不去。”
應曲和眼眸中仿佛有笑意,“西米,你有沒有想過,他知道你這么說他,會很傷心?”
西米:“沒事兒,除非他有順風耳。師父,你可算跟我說話了。你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
應曲和低頭看雜志,“我有什么好生氣的,你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決斷。”
西米雙手交疊,趴在胳膊上看他:“你是不是覺得,我為了一點錢,做季東霖的假女友,太沒原則,沒底線?”
他眼皮一跳,濃眉微向上一挑,指間雜志翻頁到一半,忽然頓住。
“你說什么?”應曲和終于抬眼看她,原本深冷雙眸里的積雪終于融化。
“不想說了,反正你徒弟就是這樣一只掉錢眼鉆不出的金錢貓。”西米抿住嘴,調皮地對他擺擺頭,做鬼臉,似挑釁,一副不氣死他不罷休的樣子。
應曲和眼眸里都含著深深笑意:“我剛認識你時,你可不是這樣,現在仗著是我徒弟,膽子越來越大了么?”
剛認識西米那會,她是個走丟了鞋,卻戰戰兢兢不敢告訴他的膽怯少女。
現在呢?
膽子似乎越來越大,敢對他做鬼臉。
這才是西米,在微博上敢肆意將他罵成狗,并且叫他“鱉孫道”的西米。
西米吐吐舌頭:“以前不熟,現在都是師徒了,師父難道不該包容徒弟的小性格么?”
應曲和盯著她一雙彎彎的眼睛,失笑出聲。
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晚餐結束,西米如往常一樣起身收拾餐具。在餐館掂了一天鍋具,西米的上肢有點發酸,手腕情況有點不太樂觀。
籠頭里水流如注,她嘗試著活動了一下,利用用冷水拍拍,疼痛感有所緩解。西米深吸一口氣,看著油膩的餐具忽覺有點頭大,忙了一天已經很疲累,回來后還得繼續干活。
雖然辛苦,但想到能這么幸運認識應曲和,小小的幸福感將疲累一擊而散。
西米抓起一只餐盤,細白的手剛探進泡沫里,手腕便被悄無聲息進入廚房的應曲和擒住。他撈出她的手,用干凈的布替她擦去手上的泡沫,“你出去,我來。”
“嗯?”
西米震驚地眼皮兒輕顫。
讓應曲和洗碗,搬進來之后她就沒這么異想天開過。
男人將她的手腕緊緊攥在手里,指骨分明的手指修長有力量,手心有微汗,掌心有男人特有的炙熱溫度。
應曲和替她擦干凈手上細膩的泡沫,攥住她腕部的手并未松開,另只手便握住了她五根手指。男人掌間的溫熱從她冰涼指尖滲入血脈,五指連著心脈,蔓延至心底,轉換成了蜂糖一樣的甜。
應曲和不是第一次握她的手腕,卻是第一次觸碰她的手。
西米耳根發紅。
應曲和異常嚴肅問她:“最近手腕疼得很頻繁?”
她點頭。
“以后注意休息。”應曲和掰住她的五指,替她活動手腕,動作輕慢,“長時間待在廚房,腕部的旋轉、彎曲,可能造成腕部腱鞘囊腫,覺得疼便休息,這么辛苦賺錢,家里少你一口飯吃了么?”
本來是關心,卻莫名地又變成了苛責的語氣。西米癟癟嘴,抽回手。
應曲和:“你去休息,餐具我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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