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1/2)
?到底是個小姑娘,被男人這么教育有點不甘心,.西米望著應曲和,仿佛覺得眼前這條年輕狼狗,就是家里那條不露自威的老狼狗。
連教育人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想起西老頭重男輕女的言論,無論她做什么都是錯,從不包容。西米心頭莫名被委屈感包裹,眼底偏又壓抑著一絲不甘,攥緊小拳頭,豁然起身,瞪著他道:“你說得對,我運氣太好,這個名額得到的太容易,所以不珍惜!”
女孩細嫩的聲音忽然變得剛硬,像被戳到什么痛點。就連看他總是膽怯的柔軟眼神,也突然變得堅毅,仿佛從一只小白兔,變成了炸毛的小刺猬。
西米攥著小拳頭回了房,留下應曲和和恬簡兩人坐在葡萄藤下。
恬簡往嘴里扒了一口“雪山飛絲”,嘴唇周圍沾了一圈白色冰激凌,伸出舌尖舔舔。她望著西米消失的方向,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應曲和胳膊肘,弱弱道:“老曲,你惹米米生氣了?”
應曲和濃眉向上一挑,一臉無辜:“我說了什么?”
恬簡:“你兇米米了對不對?”
他仔細想方才對話,并沒覺得哪里不妥。恬簡犀利補刀:“老應說得對,你這樣怎么可能找到女朋友嘛,都被你氣走了啦。”埋下頭搗騰手機小聲嘀咕:“活該老處男……”
“……”應曲和胸口似悶一口血。
恬簡好好一女孩,被他大哥生生教成這副德行,活該被恬昊打斷狗腿。
清晨五點,天剛蒙蒙亮,古鎮就下起了雨。
連日的暑氣總算被這股清新小雨降了不少。西米穿好雨衣從客棧出來,剛好遇見出門買菜歸來的老板娘,叫住她:“西米你干嘛去?”
為了不讓雨水打濕頭發,西米拉上雨衣帽衫,將繩子拉緊,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
“我上山去找點食材,明天比賽用。”
老板娘一把拉她進來,指著外面天罵罵咧咧:“你是不是有病啊?外面雨這么大,你上山?你個莽婆娘,不長腦子嗖?”
“……”西米心意已決,決定的事情不會變。
她不能讓應曲和瞧不起,不能輸了比賽,無端讓西老頭看笑話。
她想讓人知道,女孩也能當一名很好的廚子,也想成為一名真正受人尊敬的廚神。
雨水從青瓦屋檐濺下,密密匝匝猶如一把脫線的銀針,用力扎在青石板上,.西米背著一只竹子編制的背簍沖進水幕里,攔也攔不住。
老板娘氣得直跺腳,用方言沖著雨幕罵了一句:“莽婆娘!!你給我回來!”
沒一會那只瑩綠色的小小背影就消失在了漫天雨簾里。
看天氣預報,這雨六點左右能停,沒想到山上路曲折泥濘,這么難走,到了半山腰已經八點,雨卻還不見停。
西米找了個半山涼亭躲雨,天空烏云沉沉,冷風呼嘯,云縫里不見一絲光亮。明明已經八點,該太陽高升的時候,天沉的卻像才清晨六點。
雨不僅沒停的趨勢,甚至開始打雷,閃電。
一道霹靂下來,天空一亮,暴雨呼啦啦下來,濺在泥濘山路上,將本就難走的山路,攪成了一汪泥潭。
看著周圍環境,西米四肢有點顫抖,這場不見停的暴雨、崎嶇泥濘的山路、身后幽深的樹林子,讓她想起許多年前的事情。
從那以后她不敢獨自上山。
一個熱愛烹飪勵志成為廚神的小姑娘,也曾為了一口最鮮美的吃,跟著奶奶冒雨上山。半途暴雨傾盆,泥濘石塊封路,奶奶和十一歲的小姑娘被困山里。
那天也如今日。
天氣預報通報一天小雨,不曾想變成了近幾年最大的暴雨。
小姑娘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昏迷了三天,奶奶身體已經冰涼。
據找到他們的消防隊員說,奶奶蜷縮著身子,緊緊抱著她,找到的時候身子已經失去溫度,僵硬的身體推進太平間,都還保持著抱孫女的姿勢。
身后的樹林子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發出野獸般呼嘯的聲音。一股寒意從西米腳趾間蔓延開,嚇得她坐在地上,臉埋在雙腿間不敢再動。
應曲和穿著一件黑色雨衣,沿著唯一的上山路往上走,總算在半山腰涼亭里看見小姑娘。抱腿坐在地上,穿著瑩綠色雨衣,蜷縮成一團,身體正瑟瑟發抖。
應曲和沖進涼亭,抹了一把臉上雨水,身上水流如注。
小姑娘好像沒察覺到他走進來,他居高臨下盯著這團瑩綠色,看見她身后背簍里還放著一些零碎的小東西,用塑料袋嚴密裹著,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應曲和又站了會,發現小姑娘還是毫無反應,睡著了?
可身子明明在抖。
應曲和想開口叫她,話到嘴邊忽然不知叫什么合適。
隨大家一起叫米米?會不會又太熟絡?
“喂。”他叫了一聲。
西米毫無反應。
“喂,我說——”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頭頂輕輕戳了戳:“回去了。”
這一次西米抖得更厲害。
他用手指再戳戳,見她沒反應,干脆蹲下身,又戳她的膝蓋、胳膊……
終于不耐煩了,扯掉她的帽子,由于靜電作用,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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