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七五章 【賣妹求榮】(1/2)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見忽魯瞧出照著腦門打來的一鞭最是兇險,便也忙用骨朵來架,哪知左手斜撩的殺招卻是后發先至,一下正打著了他右胯。
便也聽喀嚓一聲,就見他的胯骨應聲而斷,可就在十七郎見勢正要朝著他腦門再補上一鞭的時候,就聽耳畔一聲嬌叱,十七郎忙也條件反射式的偏頭側身一避,便也險險避開了一塊打來的飛石,隨后眼也不看,反手就是一鞭將那倒地的忽魯腦袋直接打爆。
“卑鄙!”黃玉妞本就一直在盯著那當海,但見他發現情勢對忽魯不利之時,突然出手打出飛石,便也急忙一邊出聲報警,一邊取出疊弓摸出鐵子便打。
當海偷襲未果,便也顧不得其他,急忙舞了手中熟銅哨棒來擋鐵子,就聽噹的一聲,便感覺哨棒上傳來一股巨力,震得他險些脫手,驚訝之下他忙也使了鞍里藏身來避,又猛踹馬腹,意圖走避。
黃玉妞豈能容他跑了,便也拍馬來追,手中鐵子也是連珠發射,只可惜都都叫當海使了身法避開。正氣惱的時候,也就聽得十七郎在身后高聲叫道:“笨妞兒,打不著人,你不會射馬么?”
黃玉妞剛才急切間都是對準當海射出鐵子,還真忘了“射人先射馬”的古訓,聞言也是腦子一醒,便將手中的五石強弓一下開滿,手指往弦上扣了三枚鐵子后一并打出,旋即就聽一聲嘶鳴,但見三枚鐵子中,一枚射失,一枚打在了當海掛在鐙上的右腿,還有一枚卻是直接打爆馬耳。
就見當海胯下的戰馬一時因為爆耳而受了刺激,疾奔中突然側身一倒,便連人帶馬直接翻到在地,黃玉妞拍馬上前也不客氣,再次照準翻到在地的當海打去,翻滾落地的當海見狀,情急之下忙也提了哨棒來擋,但卻僅僅差了半分的距離,也就見得黃玉妞射出的鐵子剛好擦著哨棒一穿而過,直接打入了當海的右眼,跟著見他渾身一震,便也倒地了賬。
這一幕,直看得宋金兩軍都是啞然,剛才黃十七郎與那忽魯打得真是勝負將分的時候,當海使了石頭來偷襲的動作卻是做得隱蔽,兩軍陣前仔細瞧見的人并也不多,因此也就只是看到了黃玉妞突然暴起發難,全然搞不清楚狀況。
不過,當海的這點小動作既瞞不過黃杰,也瞞不過宗望和宗弼二人,只是如今忽魯和當海二人卻是在眨眼之間就叫人殺了,委實難以接受。
一時間,城上城下的宋軍和列陣城前的金軍,都是滿面愕然的看著黃十七郎和黃玉妞就怎么打殺了忽魯和當海二人,甚至更如若無人一般的由十七郎動手,慢慢割下了二人首級后轉回,直到二人回到了棧橋邊上,與黃杰行禮歸建之后,將兩枚首級也用投槍插在岸邊的時候,城下的御車軍官兵們才首先如歡呼起來,跟著城上的守軍也夢初醒一般的跟著附和。
對于看不明白的宋軍而言,雖然搞不清楚為什么打成這樣,但贏就是贏啊!
只要是咱們宋人贏了,只管放聲歡呼也就對了!
也就在歡呼聲中,就聽那南薰門的城門樓中突然傳來了沉悶的轟隆之聲,很快便也瞧見閉合的城門緩緩打開,門前的鐵閘也慢慢向上升起,一隊騎士擁著一個身穿制甲的白須老將迅速出得城來,便也急忙趕到棧橋邊上。
待城上的守軍吱呀呀的轉動連接棧橋的絞索,將升起的橋面緩緩放下后,便也瞧見那老將矯健的跳下戰馬,拱手步行沿橋而出,老遠便也高聲喊道:“可是黃駙馬當面?老朽東京留守宗澤,有禮了!”
黃杰高坐馬上,只是冷眼來瞧這步行迎出的白須老將,但見他穿的是一身宋軍將官的文山紙鎧,頭戴銀盔,面貌周正,莫約六旬上下,身子挺拔,步履矯健,再加上他一早自報了身份,倒也不能鑒別他便是老宗澤。
老宗澤這人,黃杰并沒有親自見過,有關他的一切,多是在奇夢中得來。
黃杰只是記得,此人一身為大宋盡忠,便是死時仍念念不忘收復故土,高呼“過河”,再加上他也如李綱一般在原先奇夢中的東京圍城之戰中起了作用,這才與種師道下手運作,將他推上了東京留守的位置上來,眼下瞧來他還當真干得不錯。
只是,見老宗澤依足了禮數,遠遠就下馬步行,躬身來迎,黃杰卻是絲毫沒有給他面子,反倒是冷冷的伸手一指城頭問道:“李綱為何不來?趙恒為何也不來?卻是你宗澤宗留守只身而來?”
見黃杰黑著臉一點面子也不給,甚至更是直呼今上官家的名字,老宗澤頓時也是被嚇著了,忙快走兩步,低聲道:“駙馬慎言!如今在萬軍之前,不可直呼今上的名諱,亂了君臣之禮呀!”
“狗屁的君臣之禮?”黃杰憤憤然唾了一口唾沫,忽然就指著城上喝道:“趙恒,你可敢下來見我?”
老宗澤嚇得大驚失色,頓時愕然,而城前的宋軍在聽清了黃杰喝罵后,也是驚訝萬分,紛紛搞不清狀況,都齊齊城門樓方向看去。
黃杰當即也放開了心胸,策馬便上了棧橋,徑直走到了城門樓下半箭之地的地方,抬頭直愣愣盯著門樓角上,將半個身子露出女墻正滿臉駭然的趙恒,冷笑一聲道:“好你個趙恒,好一個大舅哥,古有賣父求榮、賣友求榮之事。你倒好,如今卻是弄出個賣妹求榮?你這等堂堂大宋國君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