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蜀道難 第二百八九章 【王虎】(1/2)
花容解了那薛四娘后,倒也見她神色如常的指了指如今棄在路邊的花轎,當即便叫人去轎中查看了一下,尋出了一個號炮筒來,卻是三根裝了火藥的竹筒捆在一起。
薛四娘討了火折子便要燃放,不過黃杰卻瞧見她暗中似乎偷偷瞄了一眼蹲在人群中的新郎官兒,便喝道:“人來,且去把那新郎官捉來,俺瞧他面善,若有不妥,第一個便點殺他好了!”
旋即便有人將那穿著綠袍的少年捉來黃杰面前,倒也瞧見他被嚇得渾身顫抖,眼神在掃過幾次薛四娘后,便也認命似的閉目不語,黃杰瞧見了便也對薛四娘笑道:“你到也是生了個好兒郎,就算怕死,也不敢賣了老娘啊!”
薛四娘聽了氣急攻心,張嘴便噴了口血出來,死盯著黃杰道:“你……究竟是人是魔?”
黃杰笑著一指佛理他們一眾和尚道:“你說是人也好,是魔也罷!俺對擔待得起,前些日子這幫和尚還說俺是佛主轉世,莫非佛主就殺不得惡人?想想諸天的護教羅漢和八部眾,還不是一樣的殺!”
薛四娘用袖子擦了擦口角的血,便抖著手燃放了號炮,就聽砰砰砰三聲響后,不到小半刻山道上便傳來了喊殺聲,眨眼就瞧見三、四十條惡形惡狀的漢子,拿著五花八門的兵器胡亂得就沖上了坡頂。
不過沖在最前的那豹頭漢子,在瞧清坡頂的狀況后,倒也發現不妥,在距離黃杰他們差不多五、六十步遠的地方忙喊道:“止步!結陣!”
在他指揮之下,幾十個莽漢倒也動作迅速的就地結成了一個小圓陣,雖然僅有的十幾面小圓盾根本遮掩不了這幾十號壯漢的身軀,但也是盾牌后面套著長兵,還有幾個弓手藏在最后,看起來倒也有些樣子。
待陣結住,豹頭漢子便從陣中伸出腦袋來喝問道:“四娘。何事?”
薛四娘立在路邊,早將手中的號炮丟了,嘆氣道:“還有何事,終日打雁。如今卻叫鷹兒啄了眼!”
豹頭漢子聽了,便來細看詳情,倒也瞧出如今大喇喇坐在道旁傘蓋下的黃杰該是正主兒,便喝罵道:“兀那小子,快快放了俺家的人馬。不然定叫你死無全尸,用你的心肝脾肺下酒來吃!”
黃杰聽來一笑,便小聲與花容說了幾句,花容便揚聲傳話道:“兀那賊頭,你便是那什么王老虎?我家主公問你,你與那薛四娘可是有奸情,今日來扮新郎官的小子,可是你的血親孩兒?”
這話一出,別說黃杰這般都是瞠目來瞧,便是黑風寨的賊眾們也都是集體愕然。都往那豹頭漢子看去,甚至那扮新郎官的小子也是目瞪口呆的扭頭望向了薛四娘,表情宛若石化了一般。
黃杰看了大笑,又與花容咬耳,花容便又傳話道:“我家主公說,如今瞧來定然不錯了!眼下你的妻兒都在我們手中,你降是不降?”
豹頭漢子聞言也是愕然,再看身邊和道旁的人都在瞧看自己,本是黝黑的面龐頓時也是漲紅了,直到花容說了他妻兒都在手上。問他降是不降時,這豹頭漢子突然就從陣里走了出來,將手中的一柄長刀拋卻,喝道:“不錯!薛四娘的孩兒薛飛。便是俺王老虎的親兒!如今妻兒失陷,俺王老虎降得,黑風寨降不得!”
說著便空著手往黃杰這方走了過來,倒叫一眾賊寇紛紛叫起了諸如“寨主使不得”之類的呼喊。
待行至陣前十余步時,花容便也喝他止步,黃杰好整以暇的瞧看這人。只見他身高怕有七尺,豹頭虎目,下頜一把濃密短須,長手長腳,雙肩高闊,一瞧便知道是個常年習武之人,如今空手走來,更是一臉坦然的望著薛四娘和那薛飛。便是身旁的孫新瞧了,也不禁暗暗嘆了一句:“是個漢子,可惜了!”
黃杰便也道:“你便是黑風寨的寨主王老虎,不知大名如何,何方人士?”
豹頭漢子便也抱拳道:“俺單名一個虎字,祖籍淮陰。不知高人底細,出手冒犯,俺王虎認殺認罰,只求替了妻兒之罪。”
黃杰聞言一笑,卻道:“好說!只是,俺也有一事不明,為何你等會信了那和尚,這點人手便敢來劫俺等,難道不怕和尚與俺等串通,將你等人頭賣給了俺們?”
王虎聽來一驚,便喝道:“難道……莫非,你等便是公人?”
黃杰當即伸手輕拍兩下,便有人將他那黃州水陸轉運使和御敕官道使的大旗給亮了出來,王虎看后便也大叫一聲道:“哇呀!好你個慧勤,卻把我黑風寨給害了!”
“哦!”黃杰哦了一聲后,便看向一臉蒼白的佛禮道:“喏!那眼線便是崇寧萬壽寺中慧勤,可還有話說?”
佛理只是阿彌陀佛一聲,搖頭閉眼,一付無話好說的模樣。
黃杰瞧他無話可說,也不繼續為難,便也來瞧王虎道:“如今,你也說了黑風寨不能降,不若叫對面的嘍啰散了逃命,俺也放了你的妻兒,你自縛了隨俺們往十字坡下的漢川縣走上一遭,如何?”
王虎哀嘆一聲,卻道:“俺是賊首,如今身上還背著六路海捕,八百貫懸紅,只****兒卻是便宜了。不若你全放了俺這寨中的嘍啰,如何?”
黃杰聽了一笑,道:“倒是會講價還價,你等坐寇,又在這十字坡上行劫,為防走漏風聲,只怕人人手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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