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四章 【鬩墻】(1/2)
對于李乾順的想法,內(nèi)閣的第一個集體意見自然是拒絕的!
不過,可當看見鄭太后聽聞這西夏人一不要金銀、二不要國土(至少不是要大宋現(xiàn)有的土地)、三不要名分(沒說非得給那西夏三公主立為皇后),只是要個榷場、要個結(jié)盟而已,結(jié)果這都不答應,頓時思孫心切,把眼睛哭成了爛桃兒之后,內(nèi)閣眾人都是一時束手無策。
而對于趙福金而言,她也不知道這時怎么處理,思來想去便也只能親自捉筆,將情況寫與黃杰,用八百里飛遞往遼東發(fā)去。
也不說這飛遞在路上如何行走,便也說正月十五的朝會并國宴結(jié)束之后,西夏使者與三國使者在升平樓里大打出手,然后還被叉出皇宮的消息便也迅速在東京街頭不脛而走。
不過在市井熱議此事的同時,卻是沒人知道至此以后,西夏使者所居賓館的門坎兒也不過三五日便被人踏破了,因為也不知道什么就把西夏欲與大宋結(jié)成聯(lián)盟,或?qū)⒊蜂N大宋西北榷場改榷興慶府的消息給放了出去。
想來,能干出這事兒,并且也確實對他有利的人,除了李乾順、李畢庚外,也就再無其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正月十六的晚上,到是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龍德宮,還記得這個宮殿么?就是趙桓當初逼迫趙佶退位后居住的宮殿,不過如今是鄭太后在居住。而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倒也不是別人,一個是吳敏,還有一個卻是王黼。
入得宮中內(nèi)殿,便也瞧著年紀應該剛過五旬的鄭太后不飾妝容、披頭散發(fā)的閑坐哭泣,一雙眼睛當真哭得如爛桃一般。
見得吳敏和王黼來了,鄭太后便也問道:“兩位相公深夜入宮,不知何故?”
吳敏與王黼對望一眼,還是王黼年紀大、資格老、面皮厚,便也開口道:“聽聞太上皇后昨日至今哀哭不止,臣等前來勸解。”
鄭太后聽聞此言,便也大聲慟哭起來:“可憐予那孫兒,小小年紀怎就去做了西夏的駙馬,也不知那西夏三公主是俊是丑?聽說西夏窮困,也不知是不是茹毛飲血,可有什么吃食。”
呃!論說起來,這趙諶今年該也有十四歲了(趙諶生于政和七年,也即1117年),倒也不算小了。
不過說起來,趙諶年幼時倒是多與鄭太后親近,畢竟他是長孫,自然多得了許多疼愛,如今聽他小小年紀便流落之外,成為了西夏手中的人質(zhì),老太太(在北宋五十歲可稱老了)自然是心疼得不行。
聽得鄭太后又慟哭起來,王黼便也翻翻白眼與吳敏,表示無能為力,吳敏只能硬著頭皮拍手道:“太上皇后,莫哭莫哭!早先聽聞寧王失陷魚臺,生死不知之時,哭也該當。可如今既然得知下落,知道寧王無恙安好,為何反倒不喜?”
鄭太后聞言倒也止住哭聲,反問:“相公說的不錯,只是如今知道諶兒下落,為何諸位相公又不許他轉(zhuǎn)還?”
一聽這話,頓時吳敏也翻了白眼,什么叫不許他轉(zhuǎn)還,是西夏人的要求太過分了好不好。
于是,吳敏又把球兒踢給王黼,王黼只能開門見山,來問鄭太后:“想要迎還寧王倒也不難,只是不知太上皇后打算如何安置?”
老太太一聽這話來了精神,想都不想便道:“還能如何安置?便如構(gòu)兒一般,也送他去讀書如何?對,讓他與構(gòu)兒結(jié)伴在黃州讀書就是!”
聽得這話,吳敏和王黼對視一眼,各自眼中都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老太太居然一早就在此處等著他們。當即吳敏道:“若能讓寧王去讀書,倒也是好事,怕只怕……西夏人不答應啊!”
老太太頓時急了,便也問道:“如何?西夏人何故不答應?”
王黼聽來一笑,便只能耐心解釋道:“太上皇后,這結(jié)盟一事倒也好說,也不過兩國交換盟書,做些儀式也就罷了。至于合兵攻金,一旦打起戰(zhàn)來,少則三五十載也難分出勝負,倒也可以見機行事。至于說改榷之事,且不說寧王身為皇嗣值不值得這個價錢,便是萬萬不值,臣得與不能容他流落在西夏,便是答應了也無妨。只是,太上皇后不妨好好想上一想,若是叫李乾順瞧出寧王是大宋的死穴,只要捏著他,便可對大宋予取予求,他又怎會放他轉(zhuǎn)換?”
鄭太后怎么說雖是小戶人家出身(其父鄭紳,始為直省官,也即吏胥),但也當了這么多年的太后,雖然沒搞過什么宮斗,但見識自然不比尋常百姓差了,聽得往王黼如此一說,倒也醒悟過來。
不錯,寧王趙諶雖然身分尊貴,可也不能貴過趙佶、趙桓兩父子去吧?
如今這父子二人被金國捏在手里,大宋都沒妥協(xié),總不能反倒被西夏人用他來當做了死穴才是!
怎么一想,鄭太后倒也想通了少許,當即也止住不哭了,拿了帕巾擦干了眼淚后便也來問:“如此,諸位相公可是有了什么對策?”
還是王黼道:“對策倒也還沒有,如今正在等著長公主去信遼陽,瞧瞧黃駙馬可有辦法。不過,老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鄭太后忙道:“速速道來就是了!”
王黼便也捋須道:“太上皇后也知道,這寧王不同于康王,官家與太上失陷魚臺之前,既是將其冊立為儲君,又授監(jiān)國之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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