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如擂鼓般怦怦亂跳的響動，鼻孔里全是他淡淡的夾著煙草和薄荷香味，朦朦朧朧，曖曖昧昧。
    沐小暖腦袋跟隨著心里意識，癡迷點著頭：“好，我會等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喃喃著毫無意識，她已經被墨堃的挑撥弄得云里霧里，根本沒有覺得她就把自己賣了。
    墨堃見目的達到，慢慢撤回了身子，雙手一攤，笑得痞氣十足：“現在可以去民政局了嗎？老婆？”
    墨堃那不正經痞樣，沐小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氣沖沖地轉過頭看著窗外，不理會嘚瑟男人欠扁表情。
    沒有拒絕就是表示同意，墨堃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再逗她，發動著車子在大道疾馳著。
    望著街上稀稀疏疏人群，沐小暖竟生出了絲絲迷茫。
    兜兜轉轉，她還是會成為豪門一員，甚至還更加豪，更加貴胄！
    以前一直想要的那種平凡，難道這男人真的會在豪門糾葛中替她找到？
    趁著間隙回過頭看了一眼薄唇緊抿、沉默不語的沐小暖，墨堃心下一酸，有些內疚但更多的是心疼，那么驕傲的女人，居然被他逼入了絕境。
    “老婆，別多想，我不會讓你像你媽媽一樣，覆水難收，到最后香消玉殞，我向你保證，至少我很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
    墨堃沒有繼續開車，停下了車，從駕駛室走出了，繞到沐小暖那邊，打開車門，半俯著身子，意味深長看著她，緩緩說著，略低稍沉的嗓音宛如低音提琴般富有磁性。
    沐小暖靜靜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真的到了不能給你幸福時，會徹底放手，讓你不會在那漩渦里深陷下去的，但是，在這一切還沒有發生之前，請給我一份動力，讓我至少不會遺憾，好嗎？”
    他的態度比聲音讓人著迷，很有磁性，顯得很穩重，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
    沐小暖微微瞇了一會眼眸，靜靜地想著。
    墨堃也沒有打擾她，任由她的沉默：“我知道這樣很自私，可我就是不愿意讓你們母子離開，就想讓你陪在我身邊，哪怕到最后，我們都······我也無怨無悔，至少，我還有一個深愛過的女人陪過我，如果到了最后，我真的一無所有或者······，你還愿意收留我嗎？”
    他只是輕輕摩挲著女人小手指尖，努力去撫平她的焦躁和幽慮。
    雖然墨堃并沒有說，他們最后會是什么下場，但是，兩個人都明白，他們的下場不僅僅只是一無所有這么簡單。
    沐小暖睜開眼睛，收斂著唇邊笑意：“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應該過那種他們希望你過的生活，其實，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而做出某種犧牲，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不值得，你豈不后悔！”
    “不會，我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但是，我也是一個很挑剔的男人，這么多年了，一直在尋找可以和我并肩的女人，所以，我很明白我的選擇，那個女人就是你，從五年前就認定了，一直都沒有想過要放棄，直到和你再一次相遇，我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手，小暖，我和你一樣，都討厭我們的出生，可是，我們有選擇嗎？是，你如今已經脫離了那圈子，可你真的愿意讓你媽媽就那樣不清不楚任由別人議論？真的愿意讓沐子宸永遠跟著你姓？愿意讓那他們逃脫法律的處罰？”墨堃終于忍不住了，掐著她肩膀聲聲質問著。
    伸手為她拭去眼角淚水，冰冷指尖讓沐小暖一顫。
    墨堃看著她，眼里有哀傷有憐憫，可更多是決絕，他必須喚醒她心靈深處的斗志，不然，他無法保護她，必須讓她自己保護自己，誰也不能幫助她，護佑她。
    沐小暖從來沒有這般歇斯底里過：“那又如何？他是我父親，難道真的讓我做弒父的決定？是，現在不提倡生死輪回，善惡有報，可如果真的在他被槍決時，我真的可以拍手稱快嗎？不能，是不是，不能？”
    墨堃湊上去，緊緊地摟著女人顫栗的身子，沒有再說什么。
    沐小暖失魂落魄，一雙鳳眸暗淡無神，滿眼的靈氣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她只死死抱著墨堃后背，像抓著救命稻草般，喃喃說道：“我親眼見到他如何折磨我媽媽，可我不能出聲，不然，他會連我一起收拾，我還太小，不能自保，所以，我聽從了媽媽的話，什么事情都不聞不問，只安安心心等我長大。”
    墨堃凌厲的眸子早就不見了影子，他如今滿心滿腦都是心疼，這種心疼來自于他身體最原始的本能。
    或許別人聽見沐小暖的訴說，只能痛哭流涕表示著同情。
    而唯有他，才能深刻體會沐小暖的無助，那種如死灰般的無助，那種毫無目標的無助，會讓人瘋狂，讓人永遠困在其中也擺脫不了。
    他很佩服這個瘦弱的女人，她能夠在這樣嚴重的心里壓力下，快樂而自在的活著。
    肆意而張揚的為她為沐子宸找到一片安寧的圣地，讓年幼的沐子宸沒有困在那方寸之間。
    為此，他只能用默默親吻來表達他的感謝，也沒有打斷沐小暖的放縱。
    “可是，她沒有等到我長大就離開了我，讓我一個人在那個漩渦里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