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上窮碧落下黃泉(5)(1/1)
“怎么,終于想到醒了?”在瑪利亞醫(yī)院的vap病房,夏風欒看著剛剛睜眼的墨堃涼涼說道。
墨堃一雙冷冽的眸子掃過他,“謝謝!”微微略一頷首,臉上的表情依舊冷硬。
“喲喲喲,今天這太陽好像從西邊出來了吧?你居然會說謝謝!”夏風欒有些無措的看著一旁的費思徽,好像根本不相信他還是他!這話會是從他的嘴里說出。
墨堃沒有再看向他,而是起身坐了起來,然后看了看門外,眸色幽深,愈發(fā)冷厲。
“總裁,沒有人來看過你。”袁慶澤隨著墨堃的目光看了看外面,然后輕輕的湊上去說著。
袁慶澤當然知道墨堃看的什么,可她沒有來,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在這里守著。
墨堃神色一滯,微微點著頭,似乎意料之中,只是眼底的失望泄露著他的心事。
“喂,我們不是人呀,我們沒有來看他?”一旁的夏風欒不干了,看著瞄都沒有再瞄他一眼的墨堃憤憤而談。
“好了,你就別跟著添亂了,他剛剛醒,需要休息,如果不是想女人了,他何至于會受傷,看在他是害相思病的男人分上,咱們不計較。”費思徽笑得淡淡,食指習慣性的在杯沿反復打著圈圈,似乎是不經(jīng)意的說著。
“他每天都在害相思,而不是只有今天。”夏風欒決定用眼神殺死這個冷厲的人,似諷非諷,話里話外都帶著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
作為多年好友,費思徽知道這幾年,墨堃一直都在找一女孩,但找來找去,根本連一個名字都沒有打探到,何況人?
“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有眉目了?”費思徽看了一眼夏風欒,一臉好奇。
難道?
沉默之中的墨堃感覺到費思徽的眼神,抬眸看向他,微微點點頭,“嗯,”
語音裊裊,卻飽含深意!
話語不多,但平時他本來就是一個沉默的人,費思徽也沒有一點點意外的頷首。
夏風欒卻如遭雷擊,“是不是說,那個女孩找到了,而且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
墨堃眸色深暗,已到嘴邊的話也化為了只“嗯”的一聲。
這下,連費思徽都不淡定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神色莫測著:“那個給你貼衛(wèi)生巾,倒一瓶香水在身上、給你戴紅色頭套的女人?·····”
得到墨堃的默許之后,夏風欒依舊不相信的再一次確認著:“就是那個被你咬了一口的女人?”
當時,看見墨堃像無賴一樣纏著那個女人時,他已經(jīng)驚了下巴,顧不上合攏。
誰知道后面還有更匪夷所思的,他堂堂一大男人,居然去咬一個小女人的耳垂,然后再逃之夭夭,這樣一個無賴而且混蛋的男人,真的是眼前這男人?
“誰讓她說了不來看我的,”墨堃撫上胸口,好像才能夠順氣,不然,這煩躁的初夏都異常的悶熱。
自己低聲下氣的祈求了很多次,誰知道那女人卻根本不為所動,就是不答應自己的要求,這郁悶一直就纏繞在墨堃的心里很久,很久,直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悶悶的難受。
而他的回答讓夏風欒和費思徽的凌亂已經(jīng)變成了繚亂,混亂,一頭亂。
“可,····可,·····可她不答應,你就咬她,就這理由!”夏風欒再也沒有了平時的伶牙俐齒,現(xiàn)在甚至結巴著問道。
“對呀,有什么不對的嗎?”雖然莫名其妙,卻也理由充分。
當然,他也知道他那時的舉動有多幼稚可笑,可當時的自己,總要找個發(fā)泄的地方,而咬她就是一個明智之舉。
就像當時吻她一樣,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一想到那個吻,墨堃就沉浸在了那種深深的,淺淺的感覺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閑恬的微笑卻又帶著一抹狡黠,讓人溫暖又讓人難以琢磨,清瘦的身子彌漫著淡淡的紫色氣息,低沉又孤傲,溫暖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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