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開戰(zhàn)(1/2)
應長史的動作粗暴的可怕,汪推官一開始尚且還只是皺皺眉頭,想著到底是親弟弟死了,他有怒氣也能理解,原本想就這樣算了,讓他發(fā)散發(fā)散的。
可是應長史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僅如此,他甚至還直接拎著邕娘的頭發(fā),把人給提起來之后猛地往旁邊的墻壁上撞。
邕娘被撞了一下,額頭上立即就破了個口子,血順著額頭流到肩上,她又痛又怕,尖聲哭喊著救命。
這也太過了!
汪推官再也不能就這么坐視,急忙上前拉住了應長史,皺著眉頭低聲說:“好了!大人,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可她是沒被定罪的,您不能這樣動手!鬧出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御史已經(jīng)好幾次彈劾順天府了,說順天府刑獄之風盛行,量刑過重且多有因為重刑而屈打成招之事,因為這個事,先的順天府知府都已經(jīng)被調往云南昆明任知府了。
云南的知府跟京城的知府,那可不是同一個等級的,這就屬于是降職了。
也因為顧忌御史的嘴,最近新的順天府知府岑大人上位之后,便一直都很注意量刑,就是為了避免再被御史抓住把柄。
他們順天府想跟魯王打好關系這才討好應長史的,可若應長史害的他們丟官或是降職,那可就不美了。
應長史已經(jīng)紅了眼,就算是被汪推官死命的拉著,還是硬是將邕娘給拽在手里,惡狠狠地問她:“我問你,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邕娘嗚嗚咽咽的哭,慌得連話都說不出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見到人竟然癱軟在地,旁邊的汪推官再也忍不了了,聲音猛然拔高:“大人!您過分了!”
一面對著兩個衙差使了眼色,跟衙差一道將人給連拖帶拽的帶出去。
好一會兒,應長史才在冷風中回過神來。
汪推官嘆了聲氣:“再如何,您也不該在衙門里就動手,人若是在衙門里出了事,我們可不好交差,現(xiàn)在四處都盯著我們順天府呢!您若是實在氣不過,她早晚是要出去的,到時候您想怎么著都行?!?
何必非得在順天府折騰呢?
應長史閉了閉眼睛,他真是快被氣瘋了。
立在原地一會兒,他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理智總算是已經(jīng)回來了,沖著汪推官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意:“行了,我知道了,今天之事,麻煩你們了。”
其實汪推官哪里是怕麻煩的人?他只是覺得應長史有些太過不理智了。
不過正轉念一想,這死的可是親弟弟,若是真的能夠理智倒也怪了,原本也沒少見失去了親人之后瘋狂的人。
他想到這里,面色好看許多,還拍了拍應長史的肩膀:“也罷了,畢竟是自己親人,我也知道您心里難受?!?
應長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應付完汪推官回家的。
回到家之后,天色已經(jīng)全然暗下來了。
應夫人提著燈籠在二門處等著他,她也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知道出了什么事的,現(xiàn)在見到失魂落魄的應長史,一時心中就是一咯噔。
雖然丈夫口口聲聲說什么知道弟弟沒出息不長進,但是其實應夫人心里知道,應長史是寵著這個弟弟的,若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多年再難的時候都要養(yǎng)著了。
她急忙伸手來攙扶應長史:“回來了?怎么樣了?”
想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說死在了杏花樓的,但是見到丈夫的面色,她實在是問不出來,只能在心里感嘆小叔子太過不爭氣。
哪怕是要玩,也該有個度,如此瘋魔,可不就惹出事來了?
應長史疲倦的很,他渾身上下都痛得厲害,一會兒覺得脖子痛,一會兒又覺得后頸也痛的厲害,等到張開嘴,才發(fā)現(xiàn)連聲音也啞了。
他張了張嘴,吩咐應夫人:“去準備準備,叫人搭了棚子,買好壽材”
說到這里,應長史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當年信誓旦旦的在父母面前說過一定會拉拔弟弟妹妹們長大,以后無論如何都是要護著他們的,可現(xiàn)在,弟弟其實就是死在了他手里,這讓他怎么能不傷心。
見他渾渾噩噩的,看上去隨時都要昏過去,應夫人也不敢再追問太多,只是順著他的話不停的應是:“好好好,你盡管放心,這些事我都會跟家里商議著辦妥當,你先去休息休息?!?
別累垮了才好。
應長史搖頭,面上表情冷的可怕,聽見應夫人這么說,他僵直的說:“我娶書房一趟?!?
這個時候了,怎么還要去書房???!
應夫人很不放心:“不管是有什么事,這個時候都可放一下了!你又不是鋼筋鐵骨,哪里經(jīng)得住這么來來去去的折騰呢?再說了,之后家里還有的事要你忙呢。”
應超沒有成親,無兒無女的,他現(xiàn)在橫死,光是裝殮和出殯就得有的磨,而且應家也不是京城人家,到時候還得著人把他的靈位送回去老家安置。
樁樁件件,忙起來都是夠人喝一壺的。
應夫人不想應長史太勞累了。
一家子老小可全都靠著他吃飯。
可應長史卻不耐煩了,他血紅著眼睛看了應夫人一眼,惡聲惡氣的說:“你別管!這些事我自然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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