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示弱(1/2)
“還沒告訴她?!?
宋挽說,秦岳皺眉,問:“這種事,不用讓她自己做主么?”
秦岳剛剛趕來的那樣急,聽到宋挽的話以后,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隱瞞,而是要讓宋秋瑟自己做主。
宋挽有些意外,說:“我是瑟瑟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自然知道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她與那人素未謀面,我難道不能替她回絕此事?”
秦岳的眉頭仍是皺著,說:“我不是說阿姐不能這么做,只是你也說了瑟瑟現(xiàn)在還沒走出過去的傷痛,她厭棄自己,對一切的事都不感興趣,也就還愿意與阿姐好好說話,阿姐若事事都為她解決了,她豈不是就一直被困在過去不能出來?”
秦岳這話點(diǎn)醒了宋挽。
宋挽哪哪兒都好,就是心太軟了,當(dāng)初春秀和瑟瑟的情況差不多,宋挽也不愿把她逼得太緊,怕會適得其反,如今對瑟瑟也是如此,但去年她離京以后,春秀反而振作起來走出了陰影,可見秦岳的話是有道理的。
宋挽想明白后,好奇的問:“若是瑟瑟見了那人覺得好,你不會害怕嗎?”
秦岳挺直背脊,說:“這有什么好怕的,我喜歡她,便希望她也能回應(yīng)給我同樣的喜歡,如此她眼里便再容不下其他人,但若是她不喜歡我,便是我用手段把她娶到手,她也還是會喜歡別人?!?
秦岳想的很明白,行事也很坦蕩。
宋挽想了想說:“瑟瑟其實(shí)一直都是嘴硬心軟,她話說的越狠,往往和她心里的想法越是相反,你可以適當(dāng)示一下弱,她就不會那樣了。”
秦岳撓撓腦袋,不解的問:“我一個大男人要怎么示弱?我之前把她弄哭過一次,現(xiàn)在她讓我走,我不敢不走啊。”
秦岳在宋挽面前雖然有點(diǎn)厚臉皮,拿宋秋瑟卻是束手無策。
宋挽嘆了口氣,問:“你身上的傷都好了?”
秦岳立刻挺直背脊,用力拍了拍胸膛說:“都好了,紫葉大夫和御醫(yī)都診過脈了,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秦岳把胸膛拍得直響,生怕宋挽嫌棄他身體不好似的,宋挽不說話,只幽幽的看著他,過了半晌,秦岳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眼睛發(fā)亮道:“阿姐是說我可以裝病讓瑟瑟可憐我?”
這話說的也怪可憐的。
宋挽垂眸,眼觀鼻鼻觀心的說:“我沒說過這話,沒什么事秦大人可以回去了。”
秦岳知道要保密,拱手行了一禮,輕快的說:“多謝阿姐指點(diǎn)?!?
秦岳步履輕快的離開,宋挽在前廳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了西院。
宋挽的母親喜歡侍弄花草,宋挽的二嬸祖上卻是寒門出身,喜歡在院子里種些果蔬,但宋家被抄后,二嬸的葫蘆架就枯死了,之前冬日不怎么明顯,如今到了夏日,到處都是一片蔥綠,那葫蘆架枯著就顯得很是蕭索悲涼了。
宋挽一進(jìn)院子便注意到了,她的步子頓了頓,才走到屋外敲門。
門響三下,過了一會兒宋秋瑟綿軟的聲音才傳來:“誰?”
“瑟瑟,是我?!?
“姐姐直接進(jìn)來吧?!?
宋挽推門進(jìn)去,看到宋秋瑟自床上坐起來,明顯是剛醒。
宋挽問:“怎么這個時辰睡覺,可是身體不舒服,屋里伺候的丫鬟呢?”
“沒有不舒服,就是覺得太熱了,身子憊懶的很,左右出門也沒什么事做,不如在屋里睡覺,那丫鬟話多,我打發(fā)她去別處玩了?!?
宋秋瑟的語氣有些嫌棄,好像那丫鬟話多讓她煩,但她如果真的不喜歡,會直接跟宋挽說不要那丫鬟伺候。
說著話,宋秋瑟已來到宋挽面前,問:“姐姐突然來這里,可是有什么事?”
宋挽把巡撫司夫人托媒人上門的事簡單說了一下,不出所料,一聽到這件事,宋秋瑟的眉頭便緊緊皺起,低聲道:“我說了我不想成婚,上次在畫舫上鬧的事也夠大了,怎么還有這種沒腦子的人來煩姐姐?”
宋挽拉住宋秋瑟的手說:“我與你一樣在家待著也沒什么事要做,有什么好煩的,只是我覺得巡撫司家那位二少爺連你的面都未曾見到就托人上門說媒,此舉頗為莽撞,便替你謝絕了,事后我覺得有些不妥,下次若再有這樣的事,我還是應(yīng)該先找瑟瑟商量才是。”
宋秋瑟聽到宋挽回絕了媒人,眉頭舒展了些,沉聲說:“姐姐如此做是對的,我這輩子是不打算成婚的,不管誰上門說這件事,姐姐都可以直接回絕,不必與我商量,我也絕對不會因此與姐姐生分?!?
宋秋瑟的語氣決絕,一點(diǎn)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宋挽說:“我雖然知道你的想法,卻也不希望你錯過值得托付的人,而且旁人我都可以推辭,若是姑母開口要為你介紹什么青年才俊,我總還要給她兩分薄面。”
宋秋瑟不想讓宋挽為難,立刻說:“若是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自是可以配合姐姐給姑母一點(diǎn)面子,但成婚之事,我絕不會退讓。”
宋秋瑟說完,想到宋挽會因?yàn)樽约罕蝗朔亲h,眉頭復(fù)又皺緊,沉思了一會兒說:“下次若還有這樣的事,姐姐還是叫上我一起吧?!?
她很擅長搞砸自己的名聲,就不信真的有那么多人不信邪敢湊上來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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