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五章 鐵線鉆身(1/2)
“秦王已經走三天了,是時候讓她回去,可紅黑寺一直找不到我們……”瘦臉短須的儒尚農站在一輛轎子前,低聲與轎子里的人說。
轎子里發出剛勁低沉的聲音:“那就想辦法讓他們找到。”
儒尚農略顯遲疑:“可是,有兩個人看不清深淺……”
轎子里的人說:“有我在,你怕什么?”
……
唐憐說:高手之所以被稱之為高手,就是因為他們有著異于常人的能力。比如查案,有的人查一輩子也查不出來,可有的人輕而易舉就能破案。
沁兒姑娘被挾持,紅黑寺慌了,全體出動,三天也找不到人。可老黃老呂已經倒掛在聽風閣飛檐上,看著儒尚農逼迫譚沁兒就犯。
當然,黃呂二人并不覺得自己很厲害,因為他們竟發現敵人帶著沁兒主動冒出來,似乎是一種挑釁。
也不知這兩個老東西是怎想的,他們沒著急進去,而是掛在外面有些時候了。他們似乎是想聽到些什么,然后再動手。蘇御稱呼他們為“惡奴”,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他們覺得敵人主動冒出來,是要設置陷阱,故而變得小心。
藝高人膽大,便有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
同時他們覺得,若現在去喊人,總擔心錯過這次機會。
譚沁兒不肯屈服,破口大罵。這時不知儒尚農從哪找來一名乞丐,給那乞丐服下一顆藥丸,再灌下一口酒。
不久后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乞丐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七竅中有蚯蚓般的蟲子爬出來。
那蟲子好似鐵線,用腳踩不爛,要用刀才能斬斷。可斬斷之后還能蠕動,張開嘴,密密麻麻都是牙齒,碰見活物就啃咬,破皮就往里鉆。用手往外拽,可那蟲子身上有粘液,滑不留手,眼瞅著蟲子鉆進去。
屋里當時還有七八個人,見到如此怪蟲,都為之變色。
唯獨那身披斗篷,深藏面容者紋絲不動。
“我的天老爺,這是什么東西?別傷到沁兒才好!”
老黃急了,空中翻身,好似猿猴,一只手蕩秋千躍入樓中。
老黃沖進去,但老呂沒有,而是向背面移動。老呂內力不如老黃,但輕功在老黃之上,幾個閃身,便來到對面窗戶。二老奴合作幾十年,一直都是這個套路,老黃正面打,老呂背后下手。
突生變故,儒尚農一瞪眼,見到一個衣衫松垮的白發老者,怒目掐腰站在那里。儒尚農擰了擰拳頭,憑借九境中期的內力,已是鮮有對手,故而頗有些自信。腳下發力,抖肩躍起,一拳砸來。一道淺藍氣息,劃出一道虹。
老黃穩如泰山站立不動,待儒尚農靠近時,猛地一跺腳。
突然見到地板上浮現龍形紋路,那金龍扭曲轉動。龍身、龍爪、龍頭、龍須、龍尾劃過之處,無一幸免,桌椅板凳崩裂飛散,好似有萬斤巨石在屋里滾過,整座大樓為之一顫。屋里人全部倒地,只有那斗篷男子不動身形,龍形碰到他時,他身邊三尺之內似有一層保護。兩股氣息相撞,發出金石之聲。
儒尚農飛身而來的拳頭距老黃不足一尺,老黃抬手一掀,一道金色龍影身前劃過,擊在儒尚農身上,只見儒尚農被掀飛起來,撞到棚頂,跌落于地。
其實沒等儒尚農挨揍,他就已經后悔了。待老黃一招打來,他已做好防范,故而這一招并不致命,他剛一落地,又彈起,從后窗躍出。
這時一只手從后窗抓了下來,眼瞅著要抓住儒尚農,卻見到另外一只手抓向老呂的手。
……
老黃之所以要踩一腳,因為他發現有人沖向譚沁兒。他一腳把那群人震癱在地,留下一點力氣對付儒尚農,因此儒尚農撿了一條命,跳窗欲逃。老呂正要逮他,卻見另一只手伸了過來。
那只手看上去像金屬打造而成,堅硬如鉤,指尖綻放金芒。這儼然是十一境高手,老呂不敢與他對抓,于是收手。
“陳千缶?!”
老呂喊了一聲,那人并不答話,空中盤旋,陪著儒尚農跑掉。
老黃追到窗口看了看,可他沒追,老呂也沒追,這是二人幾十年來養成的習慣。時刻記得自己的主要使命是什么。當年保護萬隆帝,二人也是這樣。
“你個瞎驢,陳千缶在哪呢?你從墳里刨出來的?”老黃罵道。
老呂皺眉道:“那人戴著面具,可剛才他那一招,確實很像陳千缶的鷹爪功。”
不管那人是不是陳千缶,反正已經跑掉。即便是陳千缶,碰見老黃他最多能打個平分秋色,更何況后面還藏著一個老呂。
屋里還有幾個人,有的在地上爬行,有的痛苦哀嚎。還有一個乞丐死在地上,已經開始腐爛發臭,仿佛一灘爛泥,慘不忍睹。一群鐵線蟲從乞丐尸體里鉆出來,爬向其他人,碰見一人就肆意啃咬,往身體里鉆。
但老黃發現這種蟲子不能離開宿主太久,爬不出一丈就不動了。
踩一腳,那蟲子身體很硬很脆。
“別玩了。”
老呂來到沁兒身邊。
本來譚沁兒躺在桌子上,如今桌子腿被老黃震碎,沁兒滾落到地上。一條鐵線蟲向沁兒爬過去,可是爬到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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