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六章 很是坦蕩(1/2)
蘇御每次來萬花樓,都會接到來自頂樓的邀請。可今天蘇御沒上樓,而是先把管懋送回家。已快掌燈,蘇御重返萬花樓來見朱雀。今日大總鴇濃妝艷抹,也不知她在搞什么鬼名堂,總之看起來格外妖艷,甚是迷人。
“不知姐姐找小弟有何吩咐?”
蘇御半醉,面色微紅,坐在朱雀面前。
朱雀盤腿坐在榻上,兩只手手心朝上壓在膝蓋上,不停握住張開,手指關(guān)節(jié)處發(fā)出駭人的“嘎嘣”聲。她的十根指甲都很長,足有兩寸。每根指甲都精心呵護,抹著厚厚的血色香漆。漆面反射燈光,更顯得指甲堅硬。
“我手癢癢,想找個人揍一頓。”大總鴇的嘴角微微上揚,邪惡地笑著。
蘇御眉毛一挑:“姐姐莫非是在欺我?好,你等著。等我升到第八境,一準來報復(fù)。到時我將姐姐打倒在地,可不許生氣。”
朱雀站起身,長而寬大的紅色裙擺散開。其實她這套衣服切磋起來非常累贅,看來她壓根就沒打算好好比試。
“你憑什么保證,第八境就打得過我?”
“小弟雖升級遲緩,但基礎(chǔ)內(nèi)力高。等我到了第八境,姐姐的初九恐怕不敢與我正對一掌吧。”
她舉起雙爪,一前一后:“俗話說得好,打弟弟要趁早,長大就打不過了。”
與大總鴇切磋時,就感覺是在跟一只貓對著扇巴掌。貓的爪子又快又利,抓到人身上就是幾道血印。可貓的爪子再厲害,對人是不致命的。除非它的爪子上有毒,比如狂犬毒。
與飛來飛去的大總鴇打了幾十個回合,蘇御不打了,往朱雀的榻上一趟,賴著不起。
“你給我起來!我的榻,不許躺男人!”
蘇御擺了擺手:“不打了,不打了,打不過。”
蘇御還賴在榻上不起來,沒想到朱雀竟也躺了上去。緊貼著,一雙滾圓的大球幾乎是壓在蘇御身上。剛經(jīng)過一陣劇烈活動,一陣汗香撲面而來。她的指尖在蘇御脖頸上滑來滑去:“你再不起來,我就在你脖子上留些記號。”
“那算了。”蘇御爬起來:“說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朱雀突然難過起來,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瞬間濃妝就花掉了。她洗了把臉,露出本來顏色。大總鴇的素顏很能打,不比那些成了名的清倌差多少。而且身上有一抹不怒自威的氣度,和墨家高手的鋒利。這些加在一起,造就獨屬于朱雀的冶艷風(fēng)韻。
她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說自己三十多歲的人還沒個孩子,若再耽擱幾年就不能生了,未免是人生一大遺憾。一聽這話,蘇御還以為她要“高金求子”。而自己碰見了電線桿子上小廣告的神奇境遇。
可這時朱雀又話鋒一轉(zhuǎn)地說,她本來有一個外甥女。一開始以為會被夜無良培養(yǎng),后來打聽得知那外甥女并沒有被留在孤佬兒身邊,而是被安排到了長安。在那里經(jīng)營夜無良的一個低級接頭點。如今夜無良已不復(fù)存在,真不知外甥女有沒有接到消息,是否還在那里傻等。
掐算年紀,姑娘已十五歲,她無父無母,也不知在長安過得如何。朱雀拜托蘇御,借助唐家在長安的勢力,幫忙尋找。哪怕是貼貼告示也是好的。她說外甥女肩頭有一道疤,那道疤具體在什么位置,她不打算說出來。她擔(dān)心一旦說出,會有人故意模仿,到時害得她也可能分辨不出。
說到最后,她猶豫了一下才說:“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只管夜孤鴻叫姥姥。所以貼告示的時候,最好直接把這句話添上。等著姑娘來找我,并把肩頭的傷對上,那就不會錯了。”
蘇御有些好奇地說:“一直以為朱雀姐姐只有一個妹妹。”
“沒錯,我只有一個妹妹。”強調(diào)什么似的,她又說:“那孩子就是孔雀的。”
蘇御有些分神,計算出孔雀姑娘十四歲就生了這個女兒。隨后蘇御得到一個更令人震驚的消息,那女兒的父親是蘇御認識的人。
“畜生啊……”
罵了一句,想想馮瑜年紀也不大,蘇御沒再說什么。而且在朱雀看來,女孩子十四歲產(chǎn)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且她還說,不希望讓外甥女去認爹,她要把外甥女當(dāng)自己女兒養(yǎng)。因此她也沒告訴蘇御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蘇御爽快地答應(yīng),為此朱雀給蘇御五十萬活動經(jīng)費,說是買告示的錢。
……
離開萬花樓已經(jīng)快到夜禁時分。
蘇御弄了一身脂粉味回家,為防止被郡主嗅到,快步?jīng)_進小西樓準備沐浴。鼻子靈敏的老黃眼睛一掃,見少爺步伐矯捷,就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他呲牙快跑,趕緊燒水,給少爺浴缸滿上。
蘇御的衣服以前都是小嬛給洗,后來小嬛被調(diào)回郡主書房,現(xiàn)在蘇御的換洗衣物都歸小管家唐翠安排。她明明可以把洗衣服的活兒安排給別的小丫鬟,可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每次接到蘇御的衣服,她都要親自洗。
為此,她還被小嬛和童玉嘲笑,說小賤人動了花心思,一定要告訴郡主云云。說來也奇,童玉也沒經(jīng)歷過那事,他也沒什么欲望。可他好像很懂似的,到處拿人開玩笑。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經(jīng)常把小丫鬟們說得脖子臉通紅,到處追打他。
“少爺,挊了?”老黃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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