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激怒(1/2)
聽花聽風說,這禿頭把人骨肉剝離,裝入甕中。花聽風欲擒之,卻遭到強烈反抗。對手武功路子很野,還有毒粉噴出,花聽風不敢與之久戰,故下殺手,速戰速決。打開甕蓋一看,好懸沒把花聽風惡心死。里面爬滿蛆蟲,看一眼頭皮發麻。
蘇御掏出一張畫來給花聽風看,花聽風觀后說不是此蟲,甕中的蟲看起來就是尸蛆。
“師兄在哪發現他的?”
“就在平康坊。”
蘇御點了幾盤菜,可花聽風完全沒有食欲,只是抓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個相好的對我說她的姐妹突然消失。那姐妹愛財如命,卻把錢丟在院子里,這很不尋常。覺得可能是被人謀殺,我去現場看了看,順著腳印向前摸索。作案之人也頗有經驗,抹去一段腳印,可他沒想到我繞著附近轉了好久,又找到腳印。他扛著一個人走路,比普通人的腳印更深一些。”
花聽風啜了一口酒,“聯想最近京城鬧蠱術,我懷疑與蠱術有關,故而交給你。”
蘇御道:“七師兄來得及時,如今錦衣衛也在查蠱術。我將這人頭送給萬長槊,再把藏匿地點告訴他。”
蘇御想了想:“七師兄是否有意加入錦衣衛?”
“我?”花聽風笑了笑:“我這人自在慣了,不愿當差。”
蘇御笑道:“不同于普通差事。皇后有心改造錦衣衛三小營。連文一刀那樣的人都能更名改姓進入隊伍。皇后求賢若渴,七師兄的大名比文一刀還響,而且沒有那么多劣跡。想必更會被皇后高看一眼。”
花聽風笑了笑,只是搖頭。
蘇御也不強求,但還是想把情況說清楚:“錦衣衛三小營的性質正在發生轉變。以前他們是兵,現在是特務,是細作。不用像普通兵丁那樣每日點卯,也不用枯坐兵房,到處巡邏。譬如胡郎、蕭寵、梅紅衫、秦白刃、吳殺金、張小刀他們,已經開始脫離營房,逐漸展開秘密行動。皇帝有大內高手,而皇后想調動那些大內高手并不是很方便。所以她需要培養自己的密探高手。”
“哦?”花聽風輕聲嘀咕:“不用困在一處,倒是自由許多。”
“怎么樣,七師兄可有心思?”
花聽風想了想:“如果這般,倒是可以試試看。但我把丑話說到前頭,如果我覺得被捆住手腳,活得不自在,我就要離開。不過我這人辦事,向來講究有頭有尾。即便是想離開,也會把手頭的事辦完再走。不會壞了皇后的好事。另外還要補充一句,我只對皇后負責,其他人休要管我。我討厭有當官的對我指手畫腳。師弟去與皇后談,如果皇后答應,我便可以入局。咱也試試干些大事。”
蘇御答應,會去皇后那里說說看。
后來蘇御對花聽風提起有人在唐氏四公子府教小孩練《霹靂劍》,問花聽風,能否想到是誰。
花聽風也是一頭霧水,他思忖許久,猜測道:“可能是俞飛雪。”
花聽風感慨道:“白衣白裙白面紗,那姓俞的可把五師兄害慘了。或許是五師兄曾傳授她劍法,所以她才會幾招。這很符合五師兄的脾氣。他那人向來不把規矩放在眼里。哪怕是挨了打,他還是我行我素。”
蘇御道:“七師兄的意思是,俞飛雪要找李漠白?既然找不到,她為何不去問問別人,卻在這里搞小動作?”
花聽風慘笑一聲:“五師兄之所以喜歡俞飛雪,就是因為這二人對脾氣。在我看來他們是一路人。能自己辦到的事,絕對不求人。而且一門心思干到底,不撞南墻不回頭。如今蘇師弟冒充五師兄在洛陽行動,俞飛雪應該是沖著‘面具李漠白’來的。她有可能已經懷疑你有問題,故而試探。師弟你可小心點,那女人邪得很。五師兄能被她迷住,我擔心你也會。”
蘇御苦笑一聲。
花聽風拍了拍蘇御肩膀:“師兄我是個俗人,說不出什么高深道理,我平時也不愿意勸人。但你是我的師弟,我愿意與你多說兩句。別抱著西瓜撿芝麻,長安郡主這顆大瓜抱住了,又甜又水靈。江湖上的那些歪門邪道,越遠越好。”
花聽風拎著酒壺揚袖而去:“天底下已無我親人,我只關心神教兄弟姐妹。”
——
今天蘇御很忙,早早跑去御史房遞交奏折,午飯前見到皇后。皇后對蘇御提出的一攬子經濟改革計劃表示肯定。皇后說,蘇御史之觀點十分新穎,值得深度探討。還會因此讓丞相府和六部開一個研討會,認真研究。屆時孟相可能邀請蘇御史到場。
夸完蘇御之后,又把蘇御好頓埋怨,就是因為后來那《關于試婚制度的修改意見》。皇后說,本宮一片好心,怎還惹得你這般上表,莫不是覺得本宮多此一舉?這試婚之禮,乃是高祖皇帝遺訓,本宮也修改不得。至于蘇御史提出的那些“試婚女子基本保障條例”,倒是可以送去禮部研究。
感覺皇后心氣兒不順,可能是今日朝堂上吵架吵輸了。蘇御沒提花聽風的事,行禮告退。
后來聽御史張玉達說,是因為皇后提選張玉達為吏部侍郎,結果被親王黨強力駁回。就此問題雙方大吵了一架,最后親王黨勝出,故而皇后心氣兒不順。
蘇御好奇:“親王黨何以阻攔?”
張玉達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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