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大師(1/2)
“呼……”看著蕭陌發過來的機票**截圖,沈霖長長地舒了口氣,和這樣的高段位大佬打交道,沈霖總感覺自己有點心虛:“老板,他答應過來了。”
“我能看見。”姚彬回答。
“我的意思是,”沈霖舔舔嘴唇:“那,什么時候去做我……我們的3%?”
“再來最后一位就可以開始了。”姚大佬回答。
“還要?”沈霖皺眉:“還要人……我們到底要去干什么?有了打手和陰謀家還不夠?”
“準確的定位是司機和參謀。”
“好吧,”沈霖撇撇嘴:“司機和參謀都有了,還要什么人?”
“你還需要一位管家。”
幾分鐘后,看著姚彬描述,自己記錄的基本資料,沈霖皺眉:“這位管家先生,好像有點缺陷吧?”
“作為管家,尤其是作為你的管家,”姚彬回答:“這不是缺陷,而是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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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梧城熱得讓人煩躁,就連海風都帶著熱度。
即便是最能吃苦的家庭主婦,在這樣的早上都不愿意出門。
在梧城市中心的一個小區里,古老的單元樓迎來了今天第一位來客。
顧阿姨在經歷了攀爬五樓的折磨之后,帶著細喘,剛要抬手敲門,一陣風吹過,門就朝里緩緩打開了。
這讓她覺得有些靈異,一時不敢往里走。
雖然明知道自己要見的人是個瞎子,但她還是拉了拉衣擺,看上去更挺括一些。
“大師。”顧阿姨捏著嗓子喊了一聲,方才踏進大門,又小心翼翼回身碰上了大門。
這個嗓音專用于她所見到的大人物,諸如街道主任,派出所所長,公司老板之類。在她心目中,里面的這位大師絲毫不遜于那些官面和商場上的人。
“唔,你來了。”大師坐在書桌后面,抬起頭——雖然他看不見,只是單純出于禮貌地將臉轉向顧阿姨。
顧阿姨掃視了一圈房間,一如既往地干凈整齊。所有東西都盡量貼墻,連脫漆了的木地板也擦得一塵不染。這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進門的時候沒有在門外的墊子上蹭鞋底。
大師擺正了面孔,仍舊抬著,隨口道:“請坐。”
顧阿姨在大師對面的凳子上落座,把包放在腿上,又把手壓在了包上,鄭重得好像里面有幾十萬現金似的。她看了一眼大師手里的工作,正拿著一柄雪白鬃毛的小刷子,清掃一尊木偶。
在顧阿姨看來,但凡高人都是有些怪癖的。
眼前這位高人的怪癖之一就是收集人偶,木頭的,金屬的,皮革的,絨布的……各式各樣的人偶。
另一個怪癖就是打掃房間。
無數遍地打掃房間,好像有一絲灰塵都能讓他得病。
不過這些都不妨礙顧阿姨對大師的崇敬。
“我今天來……”顧阿姨等了一會兒,生怕影響大師的工作,良久才笑道:“是想請大師把上個月的房租結了。”
大師的手沒有絲毫停頓,仍舊清掃著一尺見高的木偶。
房間里只有座鐘轉動發出的咔咔聲。
“是這樣,”大師咧開嘴,努力表現得更加溫和一些,“我可以送你三卦!”
“大師啊,”顧阿姨為難道,“上個月我答應了,結果回去老頭子跟我鬧了好久,這個月……”
“你就說準不準!”大師提高了音量:“那支股票漲沒漲!你賺的錢夠不夠我的房租!”
顧阿姨頓時有些惶恐。她可不愿意得罪大師這樣的人物。
而且大師句句在理。
上個月他說了三支“必漲”的股票抵房租,果然每支都漲了,從收益上來說的確能夠抵過房租。可是老頭子那邊卻不好說話,硬說這股票的本金是自家出的,風險是自家擔的,送三個股票的消息怎么能夠算數?
與其現在是大牛市,瞎子選三個股票都能漲停!
唔,他的確是個瞎子。
“可、可……”顧阿姨越發為難了。
砰!
大門被一腳踢開了。
一個身穿白色小背心,翠花沙灘褲,趿著人字拖的老頭沖了進來。
他額頭青筋暴脹,靠著稀稀拉拉的頭發勉強可以遮住頭皮泛光,然而此時激動起來,支援中央禿地的頭發散亂開來,又回到了地方上,讓中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姓戴的!你個畜生養的!神神叨叨給我家老婆子灌迷魂湯是吧!”老頭沖進來叫罵著,手指大師,從背心里露出的胸口紅得就像是燙熟了的大蝦。
“你有膽子租房子,沒本事付房租啊!你個畜生養的!”他繼續罵著,見賴房租的神棍仍舊安坐轉椅,更是怒火中燒。
老頭左右一看,尋找可以砸掉的家具。
一個大立柜貼在東面的墻邊,搬不動。
一張書桌橫在南面的窗下,顯然也搬不動。
一張木板床在西面的床邊,不考慮。
轉椅和凳子上都做了人,其中還有個是自己的老婆,砸不了。
床里面的墻上有個三個木架子,幾乎與床等長,上面放著一個個形態各異,材質不同的人形玩偶。
“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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